“将属于自己的钱财给领回来。”李星尘摆摆手
有些百姓是看热闹的,不怕事儿大。
有些百姓反倒觉得李星尘太自私自利了,只允许自己干,不允许别人干,百分之三十的利息,现在说没就没了?
大部分的百姓还是心如明镜的。
一开始本就是因为听说是皇家钱库是李星尘开设的分号,才会过来存钱。
现在正主都证明了,他们自然没有必要将钱存到别人那,反而还不安心。
这时,一个女人从侧边走来,拨开人群,走到李星尘身旁,淡淡的开口。
“得到消息,上次的红薯中毒事件是太子派人散布的谣言。”
“什么?”这个消息就好像一块巨大的石头丢入沉寂的水中,激起千层海浪。
所有人都以为自己听错了,而太子的眼神中闪过一抹慌乱,虽说强行自己冷静下来,但内心深处早已紧张无比。
这件事只有他和皇后以及几个核心人员知道这女人是谁,如何得知的?还当众说出来,分明是要坑死自己呀。
李震若有所思的看着太子,他其实一直在调查红薯的事情,先前以为只是皇后一人,直到后面才发现不仅仅是,居然还有太子在里面掺和。
他给朕下的毒?
“放你的狗屁,李星尘,你带个野女人血口喷人!孤乃是当朝太子,怎么可能会给父皇下毒?又怎会在民间散布粮食有毒的谣言。”
太子勃然大怒,想以此来消除自己的嫌疑。
反正他觉得也没证据,一口咬准自己是冤枉的就是。
李震神色凝重的走出来。
“逆子,朕希望你想清楚再说话,别乱说。”
李星尘无奈的耸耸肩,又不是我说的,但这女人是谁?难道是自己的粉丝吗?
女人在度淡淡的开口。
“我有证据,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证据面前无可狡辩。”
李震的脸越来越黑,沉声道:“此事事关重大,应当交由大理寺和金兆尹同时审理。
更何况你一来路不明的女子提供的证据,何人能信?
届时,你将证据呈至大理寺,官方自会调查的水落石出。”
李震现在有意包庇太子,众目睽睽之下,让那女人拿出证据的话,太子还要不要做人了,脸面无光啊!
秘密审理,不管是他与否,总归不能在百姓面前爆出丑闻。
女人淡淡一笑。
她哪里会不知道皇帝老儿的想法,实际上她压根就没有证据,所以没有再犟。
李星尘奇怪的侧眼看着她,“咱们认识吗?”
“马上就会认识。”女人说道。
“好自为之,届时兵临城下,可别再和我谈什么父子亲情,先看看你自己究竟配不配做我的父亲。”李星尘留下这一通豪言壮语后,带着白衣女子离开了人群,来到一处茶室。
“这下可该露颜了?”李星尘笑的玩味。
女人缓缓的掀开面纱,露出一张绝美的脸庞,但李星尘并不认识她。
庆语歌放下面纱,倒上一杯茶水,轻抿两口之后放下茶杯。
“有什么想问的吗?”
李星尘坐在她的对面,单手托腮,并没有打算拆穿她下巴处的伤疤是假的事实。
“既然相遇便是有缘,更何况你还爆出太子的丑闻,不如咱们先互相做个自我介绍?
我的名字相比你也清楚了,你呢,叫什么?”
花魁眼中明显带着疑惑,低喃出声,“多年不见,还真是一点都不认得我了。”
她低喃的声音,李星尘并没有听清,“啊”了一声,“你在说什么?响一点,别跟蚊子叫似的。”
庆语歌挑挑眉。
“没说什么,庆语歌,我的名字。”
李星尘点点头,“好名字,以后有空来灵州玩,在下还有要事,就不和你唠嗑了。”
他迅速起身,随口说了一句告辞之后,快速离开。
因为钱庄的事情已经办妥了,他得尽快赶回到灵州去,看看万贯财的三千两能激起多大的浪花!
丫鬟不可置信的睁大瞳孔,看着客栈的大门,差点没气的标脏话。
“小姐,这蠢男人究竟是什么意思?
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把咱们当成什么了?
这乌烟瘴气的国度,真是什么牛鬼蛇神都有。
小姐,咱们究竟何时才能离开?”
庆语歌脸上玩味意味明显。
“青儿,莫急,才来短短一月。”
“小姐...”
庆语歌看了她一眼,她急忙闭嘴,将没说出口的吐槽之话,吞回肚内。
青儿真是满腹疑惑,完全弄不懂自家小姐在想些什么。
“小姐,我怎么不记得你有见过他?”
庆语歌凝视着紧闭的大门,过了好久才回过神来,再度叹了一口气,幽幽开口解释。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你才跟了我几年。”
青儿跺了一下脚,“小姐,就算他长得帅,你也不能这么帮他说话吧。
再说了,我跟在小姐的身边都已经五年了,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庆语歌无奈的摇摇头,不再多言。
毕竟有些事情没有必要和她解释,她也没有必要知道。
当年如果不是小李星尘奶声奶气的一番话,又何来如今的庆语歌?
若非他上次去往天虹苑,被她不小心看到胸前滑出来的长命锁,她还真认不得他。
只是她想不通,堂堂三皇子为何会脱离皇籍,甚至是父子反目。
这些都还好,可以慢慢调查,只是他不记得她,真让她心底泛起悲凉。
灵州...是吗?
难怪在京城月余都不曾碰见他。
“青儿,走,回去收拾收拾行李,也是时候离开这乌烟瘴气的地方了。”
...
皇宫御书房,太子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除了李震坐在龙椅之外,四周别无二人,气氛十分压抑。
“是你往朕的番薯里面下的毒,也是你在民间四处散播谣言,说李星尘送来的粮食有毒。”李震怒拍桌子,御书房中犹如响起平底惊雷。
他站起,走到太子的身边,眼神漠然的俯视着他。
太子吓得牙齿都在打颤。
决不能承认,否则太子之位不保不说,恐怕连性命也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