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炼丹师的他自然一眼便能够大致看得出来一个人的资质如何,在尚未亲眼见到陆玄之前,周争道承认自己还是太小看对方了。
自己曾经学过一门神通,可以辨识一个人的悟性如何,就拿自己来说,是一道五色的七丈光芒,凭借这种程度的资质再加上自己的努力,他终究是达到了这种高度,年岁达到他这种程度,自己也是清楚想要再进一步已经是万分困难。完整内容
虽然资质不能代表一切,但是却也是能够代表许多东西,此时在见到陆玄之后他也是不禁再次动用这般神通来查探陆玄的资质如何。
当他看到对方代表资质的光芒之后,他是彻底震惊了,难以置信在这仙界当中竟然还有如此资质的存在。
陆玄所代表的自然不是光芒那般简单,那是一道巨大的七色光柱,将陆玄整个人笼罩其中,这让周争道内心当中产生了极大的震撼。
“咳,前辈,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吧。”毕竟被一个老男人这般死死的盯住,即使是陆玄此时内心当中也是堵得慌。
听到陆玄的话语之后,周争道这才从神通当中退了出来,不禁深吸一口气,不过却是丝毫没有松开手的意思,反而是更加用力,只听他郑重的开口道。
“小辈,我决定了,今后你就是我周争道唯一的后继者了,老夫定要将这一身本领全部教授与你。”
“什么?”陆玄被这不周边的话语给弄的一蒙一蒙的,如果不是感受到对方那平稳的气息的话,他此时还真会以为这是对方走火入魔,得了失心疯了,目光不禁朝着另外一边的二人求助。
却是发现二人眼神当中的震撼与愕然却是不比自己少上多少。
因为比起陆玄,谭蝶与周争道对于老者的了解自然是多得多。
作为丹鼎宗三大太上长老之一,对方在丹鼎宗当中的地位可谓是十分崇高的,年岁达到他这种地步,再修炼自身所提升的可能性已经不大,像是其他两位皆是已经有了目色的弟子,打算将这一身本领传继下去,但是面前的周争道却是不同,或者说对方的眼界是在是有点高了,直到如今对方的名下乃至于连一个记名弟子都没有,即使是谭蝶虽然老者偶尔会教授对方一些炼丹之法,却是没有收对方为徒的意思。
二人皆是没有想到,对方今日却是突然提出收徒的想法,如果这件事情传出去的话,定然会在丹鼎宗当中引起一阵轩然大波的。
而且看对方这个模样,像是打定了这个主意一般。
“咳,前辈你先冷静一下可好,可这里有些大脑混乱了。”见到老者这般热情模样,陆玄内心当中在感到诧异的同时也是极为感动,不过他却是感到极为难以理喻就是了。
毕竟一个自己看不透的大能出现在自己面前,不由分说的便是要收自己为徒,是个人恐怕都会蒙圈的吧。
“是我唐突了!”周争道也是意识到自己情绪有些激动了,看着对方也是颇为尴尬,不过还在没有更多人见到这一幕,否则这些年来在丹鼎宗当中所树立的威望恐怕都要耗尽了。
“朱道友,这位是……”陆玄请教一边的朱庆洲。
对方显然还是陷入到刚才的惊愕当中,知道陆玄开口询问,他这才反应过来,尽管不知道对方为何如此急切的收对方为徒,不过既然这几千年来未曾动过收徒心思的老者打算收徒,他自然不能阻止,不禁如此还有积极的将对方给留下来。
“这位是我丹鼎宗的太上长老,周争道,刚才是周长老起了爱才之心,还请陆玄莫怪。”
“哪里哪里!”陆玄客气的回应道。
知晓了对方的身份之后,陆玄反而是从刚才的惊讶当中缓了过来,清楚在这门口闲谈自然不是什么雅事,便是邀请几人进入到屋内想谈。
四人相坐于桌椅上,不多时便有一壶热茶泡好,自然泡茶的不可能是陆玄又或者是周争道与朱庆洲,尽管不愿意,但是看到这种氛围之后,谭蝶还是十分乖巧的主动跑了一壶热茶,茶叶倒是好茶叶,但是味道确实有些名不副实就是了。
不过对于此,其他三人皆是没有过多在在意,互相对视一下之后,谭蝶与朱庆洲便闭上了嘴巴,静静地听着二人详谈。
“周前辈,对于你刚才所言之下虽然十分感动,但是却并不能答应。”陆玄委婉的拒绝道。
听到陆玄这般果断的拒绝,周争道却是有些急了,直接开口道。
“这又是为何,莫非是看不上老夫吗?”
“这自然不是!”听到这话,陆玄也是赶忙开口解释道。
毕竟通过朱庆洲的一番讲解他也是清楚对方在丹鼎宗当中的地位之高是仅次于宗主的,不知多少修士想要拜入对方门下,如果让他们知道陆玄竟然拒绝的话,恐怕一人一口唾沫都能够淹死陆玄的了。
在停顿了片刻之后,陆玄继续开口道。
“在下并非是丹鼎宗修士,来到此处不过是暂时停留一月时间罢了。”
听到这话,朱庆洲放下了茶杯,看着一边的陆玄,面带笑意的开口道。
“如果陆道友你愿意拜入周长老门下的话,那此事自然无需担心,今日我便宣布陆道友加入丹鼎宗即可,这都是小事。”
从周争道的态度也能够看得出来,恐怕对方的能力要比他所了解的还要打上许多,所以也是希望陆玄能够留下来的。
听到对方如此说道,陆玄也是更为无奈,只好继续开口道。
“在下虽然是一介散修,但是却不喜拘束,在这仙人城当中也不会停留太久,或许过一段时间便会离开这里,而且在下已经有名义上的师父了,如果在下再认一个师父,这岂不是尤为尊师之礼。”
陆玄可是没有忘记自己当初在神荒大陆之上的鲛人王宫地牢当中所认的那个便宜师父,而且自己所背负的责任也让他不可能安逸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