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宝无奈道:“我记得你们应该在前线打扫战场吧?怎么这么有空啊?”
齐琛脸一僵道:“这不是休息时间吗?就想来看看这些孩子,还有灾区的难民,这些人都安置得不错吧?”
福宝根本就不想理他,齐琛也不气恼,直接看着旁边的婷婷道:“小姑娘,你的家人呢?要不要叔叔送你过去啊?”
婷婷直接抱住了福宝的腿,眼泪都下来了。
福宝是真的生气了:
“齐琛,你有这个空就去多救点需要帮助的人。
这些孩子都是孤儿,你让他们去找家人,找什么家人啊?”
齐琛的狗腿道:“你这小姑娘是怎么说话的呀?我们齐少也是一番好意嘛?”
“就是,拽什么拽呀?不过是个乡巴佬,自以为自己长得漂亮就了不起了是吧?”
耿年余走过来就听到齐琛的人在哔哔叭叭地欺负福宝。
他直接上前挡在福宝的面前道:“周琛,你真是长本事了哈?不敢欺负我,就来欺负我妹啊?”
齐琛咳嗽一声道:
“耿年余,我早就改姓了,我姓齐,齐家的齐,你别老是叫我以前的名字。
还有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欺负你妹了?我只是来关心一下难民,不懂就不要瞎说话。”
耿年余冷着脸道:“关心难民?呵!你会有这么好心?”
“你以为呢?”齐琛冷冷说道:“咱们走吧!省得有些人阴阳怪气的,别以为自己升了官,就了不起了。”
耿年余微微一笑道:“哎呀!对啊!怎么办呢?上面非得给我升职,我都跟他们说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齐琛差点没气得直接吐血,从小到大,耿年余就是他们的噩梦。
谁家孩子不听话,就把耿年余拉出来做对比,也导致很多逆反心理的孩子,都不待见耿年余。
但更多的是对耿年余的一种崇拜,就是非常盲目的那种,现在整个京城的平辈看到耿年余,要多恭敬有多恭敬。
齐琛怎么能忍得下这口气?
他气冲冲地直接走了,耿年余看着福宝道:“这男人不是个好东西,而且心术不正,你以后离他远一点。”
福宝表示认同道:
“我知道啊!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他以为我不认识他。
但是我早就知道了,他那奶奶做的事,太恶心了。”
耿年余看着她道:“知道就好,有没有什么吃的呀?”
“有,咱们去帐篷里吃。”福宝直接把耿年余拉进了帐篷,顾俊冷眼瞧着这一幕,暗暗皱了皱眉。
福宝从隐囊里掏出个炉子道:“方便面吃不吃?”
“吃,我可想死这一口了,哎!我都快两年不吃方便面了。”耿年余轻声说道。
福宝拿出锅子,一边煮方便面一边道:“那不是你忙吗?我也给你寄过几次,你就没吃到?”
耿年余无语道:“那能吃几口啊?我刚掏出来,就被人抢过去了。”
黄招妹直接走了进来道:“我来烧方便面,你烧的方便面不好吃。”
福宝看着他道:“招妹哥,你嫌弃我?”
“噗……他哪里是嫌弃你?他就是舍不得让你干活。”高二毛也冲了进来,闻着方便面的味道道:“就是这个味,想死我了。”
福宝咳嗽一声,看着高二毛和耿年余道:“你们那两个倒是挺好的哈?到哪里都是一块儿……”
高二毛摇了摇头道:
“我到现在都没想通,为什么一定要把我弄进部队?
我现在除了架打得不错,哪里都不行啊?”
耿年余轻声道:“你不是会阵法吗?排兵布阵还是可以的。”
高二毛无语道:
“呵!敢情你把我弄进部队就为了排兵布阵啊?
那阵法我也不是没教过你,其实挺简单的啊!
再说了,部队里也用不到什么高深的阵法。”
耿年余也不搭腔,福宝看着他们两个,心里寻思开了,这两个人现在看起来还是挺搭的,但是家里接受不了啊!
她似乎也有点接受不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她低下头,吃着方便面,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方便面都变得没那么好吃了。
等吃完饭,才看到顾俊走了进来道:“从其他营地转过来一个重伤患者,福宝,你要不要过来看看?”
福宝赶紧点头,刚走到外头就看到白芨背了个医药箱,匆匆忙忙走了过来。
福宝高兴道:“师父,你怎么回来啦?”
白芨擦了一把头上的汗道:“我去的地方太偏了,也是前天才得到的消息,我就跟你白术叔赶了回来,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福宝把这里的情况大概的说了一下,他们这个营地上现在粮食和水已经快要不够了,但是医疗方面还是足够的。
不过现在好多重伤病患者都会送到他们这里来,因为外头的人都听说这里有神医,慢慢的这里的医疗设备也开始跟不上了。
白芨叹气道:“也没想到会出这么大的事,天灾人祸啊!”
福宝点头道:“您来得正好,前面还有一位重伤病患者,咱们一起去看看吧!”
这个患者非常严重,一根尖锐的钢铁物体,如恶魔的利爪般,硬生生地贯穿了他的胸口。
福宝和白芨冷不住皱眉,白芨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根钢铁好像是刚刚才贯穿胸口的?”
旁边的人道:
“呵!还不是齐琛那边的人吗?我们正在救人,他们的人赶了过来看热闹。
我们都说了角度不对不对,他们非得要帮忙,这一帮就帮了倒忙。”
“就是这样,只要一动这根钢铁就会贯穿过去,我们当时压根就不敢动,打算再想办法的。”护宝队的人气得牙痒痒。
福宝看了看道:“师父,你觉得有把握吗?”
白芨看了半天道:“没什么太大的把握,但是这根钢铁必须立刻地拔出来,要不然他也会因失血过多而死亡。”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滚落。
鲜血如泉涌般从伤口处汩汩流出,将他的衣衫染得鲜红一片。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困难,每一次的喘息都伴随着胸口剧烈的疼痛,仿佛有一把无形的刀在不断地切割着他的内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