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多钟,棉纺厂的小食堂内,此时的赵武在众人的恭维下,已经有了微许的醉意,想到即将要去京都市的事情,宋厂长趁着赵武有些醉意的机会,对赵武问道:“赵武同志!吴司长今年几岁?平日里都有什么爱好吗?”
一旁的林舒雅听到宋厂长问起吴爱国的情况,立刻就意识到,宋厂长想要套赵武的话,也不等赵武开口回答,就抢先一步介绍道:“宋厂长!小武的二表哥今年好像才二十六岁!至于他有什么爱好,我们也不是很了解,毕竟二表哥并不是普通的领导,我们就算是亲戚,也不好问这种事情。”
“什么!林舒雅!你说什么,赵武同志的表哥,只有二十六岁,这怎么可能呢?”一旁的张副厂长听到林舒雅说,吴爱国的年龄只有二十六岁时,脸上流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连忙向林舒雅确认这个消息。
林舒雅听到张副厂长的询问,看到对方那一脸震惊的表情,非常肯定地点了点头,回答道:“张厂长!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情,你们别看二表哥很年轻,但是在京都市几乎没有他办不成的事情,就像我和小武他的工作,他知道打一个电话就解决了。”
“另外二表哥还认识芝先生、姬先生、以及京都市的许多部委的大领导,甚至是跟他们一起拍过照片,现在这些照片,全都挂在表哥家的墙壁上。”
宋厂长今年已经五十岁了,当初他从部队转业到地方,用了整整十几年的时间,才从一名普通办事员,提拔成为一名副处级的干部,而赵武的表哥,竟然才二十六岁,就已经成为司局级的实权领导,这让宋厂长在感到震惊之余,又感到无比的羡慕。
张副厂长听到林舒雅的回答,确认自己并没有听错以后,脸上流露出震惊的表情,喃喃自语道:“我的乖乖!我原本以为自己只有四十五岁,就已经提拔到副处级,这速度已经算是非常快了,现在跟吴司长比起来,我的提拔速度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林舒雅听到张副厂长的感慨,想到她当初执意要留在京都市的原因,忍不住接话说道:“张厂长!京都市毕竟是咱们国家的首都,作为一个国家的政治权力中心,机遇自然是要比其他地方多得多。”
“二表哥的能力非常出众,再加上有那么多大领导的支持,他这个年龄段成为一家司局级单位的负责人,这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林舒雅透露的消息,让在场的棉纺厂高层,感到震惊之余,又感到非常的羡慕,同时又在心中憧憬这次的京都市之行。
“赵武同志!你和林舒雅同志,打算什么时候返回京都市,如果条件允许的话,到时候我们跟你们一起前往京都市。”宋厂长想到要去京都市的事情,心底就在琢磨着,能不能通过赵武,跟吴爱国拉近关系,于是就对赵武问道。
已经有了微许醉意的赵武,见到宋厂长问起他们返回京都市的具体时间,就想起家里的安排,一脸歉意地对宋厂长说道:“宋厂长!按照介绍信上的报到时间,我们最迟在十天后,就要返回京都市。”
“为了我和舒雅的婚事,我妈和我大舅明天会到底临安市,我们具体是什么时候回去,要看我大舅到临安市办的事情是否顺利。”
张副厂长听到赵武介绍的情况,连忙好奇地对赵武问道:“赵武同志!听你这话里的意思,你大舅这次来我们临安市,除了跟林师傅商讨你和林舒雅的婚事,还有其他事情要办?”
赵武听到张副厂长的询问,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回答道:“张副厂长!我大舅是京都市红星轧钢厂的车间主任,你们临安市炼钢厂,不是刚刚引进了一台进口的炼钢设备吗?”
“因为炼钢厂的师傅不懂得操作那台设备,就向红星轧钢厂请求援助,我大舅受邀到钢铁厂指导工作,教钢铁厂的师傅们操作那台新设备。”
“如果我大舅在十天之内,能够完成培训工作,那我们就跟我大舅一起回去,如果没办法在十天内完成培训工作,那我就和舒雅还有我妈,一起返回京都市。”
中午棉纺厂开会的时候,厂里的领导们,还在会上抱怨市工业局偏向炼钢厂,所以大伙对炼钢厂引进新设备的事情,是一点都不陌生。
宋厂长听到赵武介绍的情况,一脸好奇地对赵武问道:“赵武同志!伱的那位大舅,是否就是吴司长的父亲?”
赵武听到宋厂长的询问,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回答道:“宋厂长!您猜的没错,我有两位舅舅,大舅是在红星轧钢厂工作,二舅则是在沪海市造船厂工作,吴司长就是我大舅的儿子。”
宋厂长听到赵武介绍的情况,顿时感觉眼前一亮,连忙对赵武问道:“赵武同志!你大舅和你母亲,明天早上几点到我们临安市,届时我们派车去火车站接你大舅。”
赵武听到宋厂长的提议,立刻委婉的拒绝道:“宋厂长!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出发之前我大舅曾经跟我说过,炼钢厂那边会派车去接他,让我们不用去火车站接人。”
张副厂长得知赵武的大舅,就是吴司长的父亲,一個念头迅速涌上他的心头,连忙开口对赵武劝说道:“赵武同志!虽然你大舅是为了公事来我们临安市出差,但是你母亲却是为了你和舒雅的婚事而来。”
“舒雅是我们棉纺厂的子弟,我们也算是舒雅的半个娘家人,亲家母到我们临安市来做客,我们身为娘家人怎么能够不去迎接呢?”
林炳坤是一个要面子的人,当他得知厂里打算派车去火车站接人的消息,让他感到特别有面子,不等赵武开口拒绝,立刻对赵武说道:“小赵!张副厂长说的没错,亲家母来临安市,我们身为娘家人,自然是要把亲家母给接待好了,明天早上就按照张副厂长安排,我们一起坐车去火车站接亲家母。”
晚上八点多钟,林家小院门口,林舒雅看着已经喝醉的赵武,一脸不满地对林炳坤数落道:“爸!吃饭之前我就跟你说过,小武的酒量并不好,到时候你帮他挡些酒,结果你非但没有帮他挡酒,反倒是跟你们厂的那些领导一起灌小武酒,你看看把小武给灌的,现在连路都不会走了。”
因为赵武的缘故,让林炳坤在厂领导面前赚足了面子,面对林舒雅的数落,林炳坤毫不在意地回答道:“舒雅!老话说的好,酒品看人品,爸之所以会把小赵给灌醉了,主要还是想看看小赵酒醉后的样子。”
林舒雅听到林炳坤的歪理邪说,顿时感觉气不打一处来来,不满地对林炳坤抱怨道:“爸!赵武是个怎样的人,我身为他的对象,还不清楚吗?你看现在.!”
“炳坤!你回来了!我听说舒雅今天带着对象回来了,难道这个醉酒的年轻人,就是舒雅的对象?”林舒雅的话还没说完,一位中年人从院子里走了出来,看到林炳坤搀扶着一个男人,朝着院里走来,一脸疑惑地对林炳坤问道。
走在前头的林舒雅,见到从院里走出来的中年人,立刻礼貌地问候道:“大伯!晚上好!这位就是我对象赵武,今天晚上棉纺厂的领导,请我们吃饭,赵武被厂里的领导们给灌醉了。”
林舒雅的大伯名叫林炳义,也是棉纺厂的职工,对方听到林舒雅介绍的情况,得知厂里的领导请赵武吃饭的消息,脸上流露出诧异的表情,好奇地对林炳坤问道:“炳坤!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厂里的领导,为什么要请舒雅的对象吃饭?”
林炳坤听到林炳义问起厂领导请吃饭的原因,脸上立刻流露出得意的表情,一边搀扶着醉酒的赵武往院里走,一边介绍道:“大哥!厂里想要购买进口设备,刚好我的女婿有这一方面的门路,所以厂领导才会请我们吃饭。”
林炳义听到林炳坤介绍的情况,看到林炳坤那一脸得意的表情,一脸不信地对林炳坤问道:“炳坤!厂里要买进口设备,怎么会找你的女婿?你们该不会被这个小年轻给忽悠了吧?”
林炳坤见林炳义并不相信自己的话,甚至还在质疑自己的女婿,心底立刻就感到有些不舒服,不满地对林炳义问道:“大哥!你真当厂里的领导们都是傻子吗?如果我女婿没有这一方面的关系,厂里的领导会请我女婿吃饭吗?”
“大哥!我告诉你,我女婿的表哥,是京都市的大领导,而且还跟芝先生、姬先生都合过照,咱们厂采购新设备的事情,就是我女婿的表哥负责审批。”
林炳坤的话说到这里,立刻对林舒雅吩咐道:“舒雅!你赶紧回家去喊你大哥,让他出来帮忙,把赵武搀扶回屋里去睡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