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咱儿讲的好啊!”隔间内,朱元璋听的热血沸腾。
苏辰一席话深得他心。
“咱早说过,这些读书人,满肚子都是坏水儿,懂得越多,也最是没骨气,咱儿总结得精辟啊!”
朱元璋心情大好,他之前一直担心朱标受这群儒学大家影响太深,如今看来,他是担心多余了,自己这好大儿完全是人间清醒啊。
朱元璋忍不住继续趴在窗口。
大本堂内,宋濂失魂落魄,沉默半晌只能挥手宣布下课。
宋濂走下讲台,来到朱标面前,拱手请罪道:“臣有授课之责,刚刚尺责太子还望赎罪。”
“嗯?该死的,这老东西又打咱儿子了?咱迟早剁了这老东西。”
朱元璋刚刚没来,一听宋濂的话,瞬间就看见了朱标被抽得通红的手掌,顿时恨的牙痒痒。
朱元璋身后,二虎双眼盯着房梁,我啥也没听见,啥也没看见。
他如果没记错的话,当初皇帝赐给宋濂戒尺的时候可是说了,皇子不听话,就往死里打,赎宋濂无罪。
可怜的宋濂,今后如果死了,绝对不是因为打了太子……左脚先迈进奉天殿?
苏辰看着请罪后离去的宋濂,原本不想多事,毕竟他只是代朱标来上一节课罢了。
可是如果换不回来了呢?
一念及此,苏辰下意识开口道:“夫子留步。”
宋濂一愣,回头看向苏辰:“太子有何吩咐?”
苏辰也不客气:“夫子,接下来的话,不是以学生的身份,而是太子身份,懂吗?”
宋濂一听,顿时神情凛然,再次拱手:“老臣听候差遣。”
苏辰点了点头:“几天后就是科举,我要你留意落榜士子,把其中可造之材的名单给我。”
宋濂愣住了,忍不住再次确认:“太子说的是落榜士子?”
“没错,不要怀疑,就是你理解的。”朱标没有过多解释。
他有一个想法,十年寒窗,科举何其难?就算落榜,能走到这里的也都是一方人杰。
韩愈、李时珍、李密这些都是落榜生。
如果拿这些落榜生创建一座新式帝国学院呢?学理科,学习现代军事技巧,能否速成一批人才?
最重要的是用落榜士子来实验,不会遭到太大的阻力。
他自然知道金榜题名的肯定质量更高,但是那不现实,就算老朱答应了,满朝文武也不会答应。
宋濂满是疑惑的答应了,只是他不明白,一群落榜士子有什么好关注的。
朱标这举动让隔间里的朱元璋也勾起了好奇心,恨不得出去问个明白。
“咱倒是要看看,这臭小子能搞出什么名堂。”
朱元璋心情很好,向来勤恳的他奏折都不批了,直接去了坤宁宫。
“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么高兴?”马皇后一见朱元璋就忍不住调侃道。
朱元璋这张脸,是喜是怒,她瞟一眼就门儿清。
“嘿嘿,妹子,赶紧给咱整俩小菜,饿死咱了。”
“不是有御膳吗?”
“那玩意儿咱吃不惯,还是你做的顺口。”
周围宫女闻言都捂嘴偷笑,也就皇后宫里的侍女敢怎么放肆。
马皇后脸上没啥,心里却美滋滋的,转身就进了厨房。
谁能想到坤宁宫内还有个小灶呢?
朱元璋咧着嘴也跟了进去,马皇后炒菜,他就蹲在灶口塞柴火。
“你是不知道,标儿今天把宋濂这老家伙教训了一顿,哈哈,可痛快死咱了。”朱元璋刚塞了一截柴,就忍不住开始分享了。
马皇后眉头一挑,没好气道:“胡闹,标儿胡闹你不管管也就算了,还幸灾乐祸,有你这么当爹的吗?”
朱元璋笑容不减,立刻将大本堂的一幕绘声绘色的给马皇后讲了一遍,听的马皇后也是惊奇不已。
不过还是马皇后心思细腻,很快就发现了问题:“那到底是谁教的标儿驭民五术,和那些奇怪的言论呢?”
此言一出,朱元璋笑意瞬间消失,灶内的火焰都低了几分。
“对啊,妹子你不提醒,咱倒是忽略了,此人是谁?
教标儿这些的目的是什么?最重要的是,咱居然毫不知情。”
朱元璋眉头紧皱,想着任何一个可能的人,最后眯眼道:“难不成是刘伯温?”
能接近朱标,还能影响朱标思想,最重要的能懂这么多,他实在想不到比刘伯温更合适的人了。
马皇后也沉默了,她也觉得有可能。
“哼,他想做什么?他在找死!”朱元璋杀气四溢,一握拳就捏碎了手中的一截柴火。
“阿嚏……”
此时,坐在轿中的刘伯温疯狂的打喷嚏,掐指一算顿时老脸一黑。
“大人,我们去哪儿啊?”轿夫开口问道,出来也不告诉他们去那儿,就抬着瞎溜达,这让众人很无奈。
刘伯温掀开帘子撇了一眼:“左拐。”
“左拐?大人,那可是东宫。”
“嗯,就去东宫。”刘伯温有些无奈,皇子皇亲他向来是唯恐避之不及,就怕惹祸上身。
今天朱标突然私下召见他,人家是太子,他就算一万个不愿意,也不得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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