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那捆绳子的手一松。
完蛋,他们不会以为自己是拦路抢劫的吧,不会要准备报警吧,误会大了。
自己好好一个良好青年,可不要这样被抹上人生的黑点啊。
“那个……我大哥他癫痫犯了,得捆着……才不会伤害自己,都别误会啊别误会。”
赶忙同眼前的人解释着。
“你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大哥,是我不知道的?你爸知道他平白多出来一个儿子这件事情吗?”
熟悉的声音从车里传来,车门处出现一个身影,是那张他做梦都想弹钢镚的脸。
“尚叔,你怎么在这里?太好了,都是自己人,别误会啊,”贺恕欣喜的笑着,都是自己人好说话。
不过,尚叔不是日理万机的嘛,怎么还有时间抽空出来旅个游啊。
“误会?”抬眼望了下被捆得死死的人,尚屿川拍了拍贺恕的头,“不错,有你父亲的风范啊,地上的人怎么得罪你了,要这么对他?”
“不不……不是的,”贺恕心脏都快跳到嗓子眼了,得了哦,听听尚叔刚刚到话,自己硬是成了一个不明善恶,一言不合就杀人放火的富二代了。
连带着还侮辱了他父亲大人的名声,尚叔一箭双雕用得真厉害。
“那是怎样?”
“就……不能说我,属于我们公司的机密消息,我不能说,尚叔原谅我啊。”
金绗的秘密,一定要烂在肚子里,就算说给尚叔听了,他也只会觉得自己是个疯子。
“哦?孩子都有自己的秘密了,长大了啊,”扭过头冲着车吼着,“图南,打电话报警有人非法拘禁……”
“别别别,”贺恕伸手拖着尚屿川的手臂,死死哀求着:“尚叔,能不报警嘛?我是真不能说啊!”
报警前辈交代的任务就完不成了,自己干的事情还会让他爸知道,那得了。
瞧着如此都不能威胁到他了,尚屿川倒是格外好奇,究竟是什么人什么公司,能让一个如此在意自己名声被玷污的人,还咬紧牙关,不透露一个字呢?
是有段时间没有见过贺恕了,以前还是个不务正业的富二代,现在——也并未好多少,倒是变成了一个非法拘禁他人的不法分子。
“既然你不想我报警,那你就自己跟你爸说,你看可以吗?”说罢就要拿出手机拨号。
“我的尚叔耶,让我爸知道,我又好到哪里去?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做什么违法的事情,我绑的人他不是好人!”
倒是真想将枳一前辈的怀疑讲给他听,他也听不懂,也不信啊。
“他是不是好人我不知道,你现在肯定加入的不是什么好公司,好好的俞城不待,跑来大漠,你是想干什么?”
自己的金矿让他小子免费挥霍,他怎么滴,还过厌了富二代的生活,想找点刺激?
“我真没有啊……”
真想给眼前的人跪下来了,贺恕抓耳挠腮着,该怎么同尚叔说呢。
“尚大叔,他是?”图南见尚大叔很在乎眼前的少年,为了少年还耽误了时间,就有些好奇,少年究竟是何许人也。
“我侄子,图南你稍等一会儿,我马上就过来……”
“图南?这名儿怎么有点熟悉?”贺恕想着,自己是在哪里听过,貌似在近几日,近几日……想起来了:“你叫图南,你是不是土绗的,我听枳一前辈念叨过你的名字。”
虽然枳一前辈念叨得很小声,可他听力好,还是让他听见了。
“枳一,你认识她?她现在在哪里?”
一听见名字,尚屿川就变成了以前的样子,不像刚刚那般慈父模样。
“前辈她跟着火绗圣首一起进圣地去了,这人就是她让我来处理的,说是他有问题,还让我处理他以后,尽可能从他口中套点话出来。
并且就在原地等土绗和木绗的人,让你们不要进去,求救信有可能是火绗圣首的阴谋,为的是让五绗入局。”
贺恕可算松了口气,太好了,土绗的人,不就是自己人嘛,早知道,他还打算不说干什么啊。
不过,“尚叔,你和土绗有什么关系?”
似乎懂了什么,惊呼着:“莫不是,你是土绗的人,我天啊尚叔,你隐藏得也太深了吧!”
原来高手一直都在自己身边,而自己却一无所知。
“所以,你小子加入了金绗?以后惜命点,别让你爸白发人送黑发人,走,带上这个人上车,我们去救你叔母。”
“叔母?谁?”救,里面的人,莫不是,“枳一前辈是我叔母?什么时候的事情?”
“很快的事情。”
尚屿川回答很肯定,就是要将那些心怀叵测的人,扼杀于摇篮之中。
哦,原来还没追到手,尚叔太逊了。
“可……木绗的人怎么办?”他就这样跟着走了,木绗的人来,万一中圈套了。
“谢谢你的关心,我已经听见了。”后座的窗户冒出一个少年,明眸皓齿,皮肤白皙像是吹弹可破的白纸一样,少年周身散发的气息,如同自然生长的植物幼苗一样,清新干净。
“他……木绗……”贺恕愣了,他们三个人究竟是怎么混到一路去的。
“路上说吧,我们得快点赶进去了,不然枳一该有危险了。”
图南拉开车门,催促着。
贺恕:“可,枳一前辈是让我拦住你们的啊?”
尚屿川:“她是你叔母,你叔母有危险,你叔叔我能不去?”
贺恕:“是不能。”
懂事的人点了点头,想想以后前辈就是自家人了,学习秘术什么的,就不用那么客气了。
那,另外两个人……
图南:“身为土绗中人,应当出一份力。”
有道理,五绗中人,每一个怂的。
少年:“我奉命来的,总不能空着手回去吧,不好交差,而且我来的路又远,回去太可惜了,倒不如进去刺激刺激,也不虚此行。”
“敢问,同行从哪里来?”贺恕见他的穿着,像是个避世修仙的仙人一样,一身的衣服,像道袍。
“武陵十万大山之中,我木绗有些偏远,消息到得略微迟了点,不过加紧赶路,也正巧,刚刚赶上,就是可怜我这鞋子,赶路给磨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