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款叠叠乐一共有四种颜色的木条,对应了骰子上的四种颜色。至于骰子剩下来的两面,一面是代表“跳过”,还有一面则要一次抽出红、黄、蓝三种木条。
“最上面的两层是不可以抽的。”绪礼向大家解读这规则,女孩的声音不响,但清晰入耳。
“每次抽的时候只能用一只手,而且手不能碰到别的木条。”
合情合理。刘伟心想。如果两只手配合,手还能再碰其他的木条,那这游戏就过于简单了。
柴咪听了,不忘补充道:“这条规则刘先生要严格遵守。”
“当然了。”刘伟感觉很奇怪,不过当他发现女孩不怀好意地笑着,伟哥便明白这家伙又想要作弊了,“你可以不遵守?”
“有可能。”柴咪立马回道,“只有刘先生才需要遵守。”
“为什么?”
“因为刘先生喝咖啡了,会比别人都精神!”柴咪似乎想为自己定的规则寻找理由,但她不提还好,一提便发现对方的脸色很是难看。女孩赶紧转动脑筋,忽然,她灵光乍现,“都让你看到内裤了,让让我呗。”
刘伟呼了口气,倒也没什么可以反驳的地方。女孩白白的内裤还印在他的脑海中,不可谓不是一个美好的回忆。
“咪咪,要遵守规则的。”
“会的啦,不过发夹输光了我就要作弊了。”柴咪理直气壮道。
由于这次的游戏没有赢家,只有输家,所以谁弄倒叠叠乐,谁就要脱一件衣服。
“你还可以脱内裤的。”刘伟提醒道。
“不要,脱了屁股凉飕飕的。”柴咪表示拒绝,随即她望向伟哥,一脸正经道:“你输了的话,要乖乖地脱衣服的。”
“我没有耍赖的余地?”刘伟对脱掉女孩们的衣服已经不抱希望了,但这样玩下去,自己迟早要只剩一件短裤。
到那时候再开溜吧……刘伟做好了决断。
桌子的中央已经立好了用木条叠成的柱状物,高度和刘伟的小臂差不多。
只见柴咪将骰子交给绪礼,少女接过骰子,接着她松开手,骰子便滚落在桌上。
见是红色的一面朝上,少女伸向了中间的红色木条,她用食指试探地戳了一戳。
由于木条的厚度并不尽相同,即使仅仅是微妙的差异,但作为建筑的一部分,有些承受着很大的重量,而有些则完全没有受到上方的压力。
绪礼见那木条不怎么能动,于是换了一根,而这一回,她的手指刚碰到新的红木条,它就移动了一段距离。
绪礼抿嘴一笑,顺利地取出了木条。少女将红条放在了最上层的正中间,结构还十分稳固的塔自然是纹丝不动。绪礼便完成了这一轮的任务了。
少女随之将骰子给柴咪,而对方则将骰子高高地抛起,结果骰子在桌上滚动得飞快,最后飞出边界,掉了下来。
刘伟感觉下体微微一疼,他低头一看,那骰子正好落在他的裆部之上。
“是什么颜色?”柴咪探着脑袋看来,刘伟则立马拿起骰子,还给柴咪。
“就算落地了也要算的啊。”女孩拿着骰子,很不情愿地又丢了一次。
落地了吗?刘伟下意识地挠了挠被砸的裆部,但一想这一行为十分不妥!好在女孩们的注意力都在柴咪的骰子上,而她掷出的正是一张哭脸,代表要抽出三种颜色的木条。
“哼。”柴咪嘟着嘴,看了刘伟一眼,仿佛这一切都是他的错误。
女孩伸手要去抽最底层的蓝色木条,然而那木条刚好是底层最厚的,承受着上方所有的重量。
而柴咪认定了这一条,她用拇指和食指抓住了木条的两侧,随即尝试往外拽。随着她的动作,整个“木塔”都在朝女孩偏移。
小雅双手挡住了自己的杯子,而绪礼见状则把水杯捧在手中。
“笨蛋。”刘伟嘟囔了一句,而柴咪专注于她的拆“承重墙”事业,完全没有听见。
“咪咪,等一下。”
“嗯?”柴咪乖乖地停住了。
绪礼将自己的杯子放在窗台上,双手则捧起柴咪的杯子,“继续吧。”
桌上此刻唯独剩下伟哥的咖啡杯,绪礼的双眼注视着刘伟,似乎在问:没关系吗?
没关系。刘伟回以一个安定的眼神。
伟哥自有他的打算:杯中的咖啡他虽然已经喝了一半——还挺好喝的,但倘若全部喝完,他今晚恐怕就没办法睡觉了。
他现在的精神还算不错,不过跟九、十点的时候相比已经差了不少。身体疲惫但不能入睡的感觉可是煎熬,刘伟一定要极力避免喝掉剩下的咖啡。
而在一旁一直站着的樱此刻也蹲在了角落里,一方面她也能从那里看到木塔的状态,而更主要的是少女已经感到了些许疲倦。
神社巫女不能作为参与者,最多只能和伟哥交换一下眼神。此刻,她的睡意占了上风。
砸我咖啡里面吧!如果木塔倒得巧,刘伟便能从咖啡的魔爪中逃出,换成一杯令人向往的温开水。
柴咪左手扶着塔的二三层,右手硬是将底层的蓝色木条拽了出来。
喂喂……刘伟万万没想到对方第一次抽木条就开启了作弊模式。
“咪咪。”绪礼鼓起了嘴,虽然少女不像樱似的鼓得像一只金鱼,不过生气的模样同样是十分可爱。
柴咪左手挡在嘴的侧面,仿佛这样子就能将自己的声音和一旁的刘伟隔开,女孩冲着绪礼低声道:“第一次就倒了会羞死的。”
“我听的见。”刘伟无奈道。
“哼,准备好认输吧。”柴咪说着就再次挑战,她还差一根红色的和一根黄色的木条。
咣!!
“所以抽第二根弄倒了就不害羞了?”刘伟一边吐槽,一边气恼怎么砸下来的木条离自己的咖啡杯这么远。
往前推推……
“哼。”柴咪从自己的脑袋上取下了一个发夹,交到了刘伟的手上。
“都给我干嘛?”刘伟拿在手中端详了一下,随后丢到了身后的床上。
“你不是有收集女性衣物的癖好吗?”
柴咪的话让刘伟摸不着头脑,更别说她给的并不是衣物。
“瞎说什么?”刘伟没好气道。
“我的内衣内裤总是丢了呢。刘先生那么好色,谁知道会不会是你偷的。”
柴咪刚说完,刘伟就起身拉开窗帘,指着柴咪家的晾衣架和他家的晾衣架,“隔那么远,我拿钩子钩啊。”
“用的是钩子啊。”柴咪连连点头,仿佛发现了惊天的秘密。
“你丫自己晾衣服不用夹子夹好,吹到楼下了还怪我咯?!”刘伟站着,柴咪坐着,两人的气势上差距巨大。
柴咪本来也就是随口问问,心想万一抓到真凶了呢?不料刘伟语气此般严厉,还以居高临下的眼神瞪着自己,女孩感到一丝的委屈。
“对不起。”柴咪低头道歉,随后她默默地将木条整理到自己面前,开始一层层向上叠。女孩俨然一副被人欺负的模样,令人于心不忍。
“算了,我来吧。”刘伟再度起身,帮着柴咪摞起高塔。
“谁叫你偷看人家的内裤了。”柴咪喃喃道。
“你给我看的。”
“但是你耍赖。”柴咪反驳道。
“行行。”刘伟觉得自己词穷加一点点理亏,便不再争论。
“那我把这条给你,你要吗?”柴咪忽然将床上的内裤拿到刘伟面前,伟哥见状,一下子愣了神。
“没有果断地拒绝,还是有嫌疑。”柴咪话音刚落,向来沉稳的小雅都不由地笑出声,“嘻嘻,关系真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