谯县。
武靖来到谯县之后,便带着大军来到了城内。
随后武靖便前来拜见豫州刺史。
此时的武靖带着几人来到刺史府大门前。
刚想要上前禀报,却忽然想起来,他还不知道此时的豫州刺史是谁。
“仲康,此时的豫州刺史是谁?”
“回主公,是王允王刺史。”
“王允!?”
“是。”
武靖闻言顿时一愣。
他之前只知道豫州刺史姓王,毕竟皇甫嵩跟朱儁说起来的时候也只是称呼为王刺史。
并未说明此人具体的姓名。
但是此时听到豫州此时乃是王允,武靖没来由的一阵心虚。
真要说起来,要是武靖以后跟貂蝉成婚,那么王允就算是武靖的岳父。
虽然貂蝉只是王允的义女,但是礼数就是如此,该叫岳父还是得叫。
一想到貂蝉可能就在这谯县之中,武靖的心情顿时激动了起来。
上次一别,距今已有一年半,不知道此时的貂蝉到底如何了。
随后,武靖立刻上前拜见。
很快,武靖便来到了刺史府的大厅内。
过了没一会,就听到侍从喊道 “刺史到”
武靖等人起身行礼。
这时,一名个子不是很高,且身材瘦弱中年人来到大厅内。
此时的王允只有47岁,但是头发却已经有些斑白。
“下官见过王刺史”
“无需多礼,请坐吧。”
“谢刺史”
王允看着武靖,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
“汝便是武靖武麒玉?卢子干的高徒?”
武靖上前拱手说道 “武靖,拜见使君。”
王允捋着胡子,笑着说道 “我与子干乃是多年的好友,我虚长子干两岁,汝便称呼我伯父即可。”
武靖闻言,顿时露出一丝惊喜。
“有人罩着就是好啊,随便到一个地方都能攀上关系!” 武靖心中暗喜。
“武靖拜见王伯父”
“哈哈哈....好好好,好一个武麒玉啊,子干识人之能远超于我。小小年纪,便已是我大汉的守军校尉,前途不可限量啊。”
“伯父言重了,侄儿还需多多学习才是。”
王允捋着胡子,点了点头说道 “嗯,不骄不躁,甚好。还有一事,我听闻汝与我那义女貂蝉,似乎早就相识?”
“额...”
武靖顿时语塞,像极了早恋的男生被女方家长发现了。
“这个...回伯父,事情是这样的...”
随后,武靖便把与貂蝉相识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原来如此,我还得多谢你帮我那义女啊,呵呵呵...。”
“侠义之事,理应如此,伯父无须言谢。”
王允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个武靖他是越看越喜欢。
“敢问伯父,貂蝉小姐....可跟随伯父一同来到这谯县了?”
说完,武靖的脸不由有些发红。
虽然知道这么问有些唐突,但是武靖又忍不住想问。
王允笑了笑说道 “陛下任命我为豫州刺史,那是临危受命,派我前来主理剿灭黄巾一事。此处乃是龙潭虎穴,我又岂会带着家眷前来。”
武靖听后,也是十分认同的点了点头,然后便没有多说什么。
随后,王允便屏退了其他人,一改方才轻描淡写之色。
“麒玉,伯父有件重要之事要与你详谈。”
武靖一愣,随后立刻明白了王允的意思。
看了看身边的众人,武靖将其他人都屏退了除去,只留下了戏志才一人。
“伯父,此人乃是侄儿的军师,是自己人,有他在还可以帮伯父出谋划策,伯父可但说无妨。”
王允看了看戏志才,最后点了点头说道 “既然是自己人,那便罢了。麒玉,汝可知,这黄巾在京城之中有内应?”
“这个我自然知道,可是那些内应不都已经斩杀了吗?”
“呵呵...斩杀了?怎么可能斩杀干净呢,你自己看吧。”
说完,王允将一封信件交给了武靖。
武靖打开一看,顿时面露震惊之色。
这份信件的内容,是黄巾军跟张让麾下的宾客通信的内容。
内容中说明了关于豫州的一些安排以及人事调动。
很明显,这是在跟黄巾军通风报信。
“这份书信,乃是我与孔文举领兵击退黄巾大军时,所缴获的一份密信。而写此密信之人,正是中常侍张让门下的亲信宾客。
由此可见,那张让必然跟黄巾有所关联,甚至就是黄巾军在朝廷内部的奸细。我将此信件给你看,就是要让你与我一同将此事禀报陛下,让陛下斩杀那张让!”
说完,王允目光灼灼的看着武靖。
“麒玉可敢与我一同上奏?”
武靖闻言,顿时心生震惊。
他没有想到,张让居然跟黄巾都有关联。
这么说起来的话,黄巾之乱好像并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的简单,其背后关联甚多。
武靖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决断。
随后武靖看了看戏志才,而戏志才也是心领神会。
“王使君,在下想问使君一句,那张让是何许人也?”
王允冷哼道 “阉贼!朝廷之蛀虫,祸国之贼首耳!”
戏志才点了点头又问道 “那...陛下对张让的态度又如何?”
王允闻言顿时一滞。
“唉...陛下对其十分信任,更是曾言“张让如我父,赵忠如我母”,此二人乃是陛下的心腹啊。”
“既如此,那使君觉得,就凭借一封小小的书信,真的能够让陛下斩杀张让吗?”
“这...”
王允顿时语塞。
是啊,就凭借一封书信,真的能够搬倒张让?
只怕太难了。
看到王允想通了,戏志才又说道 “仅仅凭借一封密信,或许陛下会斥责张让,但是绝对不会法办于他。等到风声过后,只怕使君跟我主二人,便成为了这张让报复的首要目标!
小人复仇,入肉三分。那张让一旦报复起来,可就不仅仅仅是肉疼那么简单了。还望使君能从大局考量,三思而后行。”
此时的王允坐在座位上,一言不发的思考着。
显然,他也在思虑着刚才戏志才的那一番言论。
若是能够除掉张让,就算是身死也值得。
可若是没有除掉张让,而自己却身陷牢狱之中,那可就得不偿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