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娇女倾天下 (.)”!
太尉砸大理寺提出让宋濂与吴省也参与查探此案,大理寺如今没有丝毫头绪,也只能答应下来。
当许晚歌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碧芜将纸条焚烧,低声询问:“小姐,我们要不要将宋府的可疑告知宋大人?”
“先静静观其变,以防别人起疑,给他们透漏一些消息,让他们自己查。”
不能依靠卿元阁,她就要事事谨慎,此事更是不能出一丝差错。
“碧芜记下了。”
碧芜点头,也明白许晚歌的谨慎。
宋濂与吴省也是聪明,几日时间就查到了宋府,有了医馆一事,两人也变的谨慎起来,暗中访查。
许晚歌一直派人保护着他们,其余的,便就不再插手。
不得不说两人很聪明,终究还是查到了许晚歌未曾查到的秘密。
那便是凶手之所以猎杀这么多孕妇得到婴孩,都是为了寻长生之法。
说来可笑,竟然用别人的性命,来获取长生之法。
而且,还是这么多无辜的孕妇与婴孩。
查到此,两人坐不住了,与大理寺一起将整个宋府的人都关入了牢狱。
据说那些婴孩的心脏皆被取出,以诡异之法炼制了丹药,也是所谓的长生丸。
许晚歌也让碧芜递上了查到的证据,至少可以让整个宋府出不了牢狱,也可以慢慢清查。
然而听到那诡异的长生之术,许晚歌第一个想到的便是谈青石。
如此诡异又恶毒的方法,实在是跟他很相像。
可惜当去的时候,炼丹房已经被烧的一干二净,无迹可寻。
此时,许晚歌却得到了一个好消息,方寒,要回来了。
许晚歌心中欢喜,亲自到方府将督促着下人将方府从里到外打扫了一遍。
傍晚回到府中,竟然得知案子已经被破解了。
便是宋家主想要什么长生之法,那个道士便奉献了一个恶毒的法子,用未出世的婴孩来做丹引子,以求长生。
此事很快在皇城流传来,闻之无一不感到惊恐。
宋濂与吴省作为此案的功臣,被皇上嘉奖,宋濂放弃奖赏,希望能进入大理寺。
皇上竟直接封了他为大理寺丞,主管民事案件,可算是格外的殊荣。
然而许晚歌闻言后,心中却有些不安感。
她知晓这案子迟早会破,但是问题是未免太顺利了些。
那道士招的太快,还有那宋家主也招的太快。
他们怎么能不知晓只要是认了就会死,但是如此贪生怕死,怎么会是行施法如此恶毒法子的人。
事有蹊跷,许晚歌只能想到这一个可能。
也真是因此,让许晚歌怀疑上了谈青石。
她总觉得,这么恶毒的法子绝对和谈青石有关系。
再联想到谈青石曾也去过河神祭祀,他应该是为了自己洗清嫌疑。
当初他并未直接拆穿河神祭祀是假的,许晚歌便就感觉蹊跷,如今这一设想,反而是值得怀疑。
许晚歌想要亲自去省省那个道士,她有一种直觉,那个道士一定与谈青石有关系。
许晚歌拜托了宋濂,而宋濂没有多问什么,深夜便将她带往大理寺。
许晚歌换上了衙役装扮,跟在宋濂身后,没有任何人起疑。
宋濂单独提审道士,没有任何人叨扰。
牢房之中,许晚歌打量着面前的道士,一身狼狈死囚服,看着一副尖酸刻薄模样。
这样的道士,竟然还有人相信他的鬼话。
许晚歌嗤之以鼻,沉声询问:“为何要烧了炼丹房?”
那道士低着头,阴恻恻的回了一句:“长生之法,岂可让你们这些俗人得到。”
许晚歌嗤笑一声,面容愈发讥讽:“若是你真的知晓什么长生不老之法,又怎么会变得这般苍老?”
那道士恼羞成怒,忽的低吼起来:“只要再有五个婴孩,只要再有五个婴孩我就可以长生不老了。”
听完这话,许晚歌面容顿时阴戾起来,冷声询问:“这长生之法,是谁教你的?”
那道士闻言抬头看着许晚歌,诡异的笑了起来:“你想知道?放了贫道,放了贫道你就能知道是谁。你能放了贫道吗?你真当贫道傻不成告诉你是死,不告诉你也是死,既然如此,贫道为何要说。”
许晚歌眸色沉了几分,压低了声音开口:“你说的对,你做了如此伤天害理之事,就必须要用命偿还。但是你可以选择死法,你可要选择痛痛快快的死,也可以选择生不如死。”
“你没有这个机会知道她是谁,安和郡主。”
道士冷声开口说了一句,面色一发狠,咬断了自己的舌头。
等许晚歌回神,道士已经没了气息。
宋濂连忙在前面挡着,不让许晚歌看着这血腥一幕。
然而许晚歌面色连变都没有变一下,只是抬步走出了牢狱。
回去马车上,宋濂担心许晚歌受了惊,准备亲自将她送回去。
许晚歌撩开车帘看着宋濂,轻笑开口:“今日多谢宋大人了,也恭喜宋大人能顺利进入大理寺,回去吧,妍儿还在家里等着你。”
宋濂握紧缰绳,半晌沉声开口:“不该说的,我不会透漏出一句。”
许晚歌知晓他指的什么,微微颔首,说了声谢谢。
放下车帘马车驶离,宋濂看着马车离去却是不由深思起来。
他知晓,一直在暗中帮助他的人就是许晚歌。
也知道,从许晚歌第一次问自己是否想进入大理寺时便就开始布局。
向自己提及回春堂的大夫还有吴省,她算准了自己会去查。
如此城府,就连自己都望尘莫及。
但是他却明白,她不想让任何人知晓,所以他便从来没有透漏此事。
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夜中,许晚歌做到了一个噩梦。
梦里梦到那个死去的道士七窍流血的朝着自己爬来,而自己就站在那里,无法动作。
然而这时,那道士却开了口。
他说,安和郡主,你逃不掉的。
许晚歌从梦中惊醒,初春的天却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小姐。”
碧芜听到动静连忙从外走进,坐上软塌握住了许晚歌的手:“小姐做恶梦了吧,别怕,碧芜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