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就是一些私密的事情,不方便让你知道。”
苏慕转过头来,微笑着看了一眼韩辰。
“走吧,两位先生,这边请。”中年女子礼貌地鞠了一躬,然后就走在前方带路。
苏慕和韩辰跟在她的身后,向店里走去。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姓名呢!”苏慕轻声询问。
“韩刃。”
韩辰随便编了一个假名,他还没有愚蠢到对一个完全不知道底细的陌生人说出真名。
“嗯……韩刃,好名字!”
“哪里好了?”
“啊?”苏慕一愣,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问。
这不就是一句客套话么,至于这么刨根问底么。
韩辰发觉自己顶嘴的毛病又犯了,只得苦笑一声:
“开个玩笑而已。”
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尴尬。
中年女子带着苏慕和韩辰,上到了酒馆的二楼。
三人绕过酒馆的餐桌,来到一个房间的门口。
“这是我们酒馆的杂物间。”
中年女子从腰间取出一串钥匙,从中翻找着杂物间的那一把。
韩辰听到这话,感觉有些摸不着头脑。
“苏慕,你到底想干什么啊?”韩辰眼里的怀疑越来越深,“开始要去选妃大典,后来又说要喝酒,现在又跑到杂物间了,我真搞不清你要做什么?”
“我本来也没说要来喝酒啊!”苏慕回应道,“我只是想带你进来看样东西。”
韩辰双眉微皱,他感觉到情形有些不妙。
可苏慕又能对他做出什么呢?这间杂物间里又能藏些什么东西呢?
韩辰实在想不通苏慕这样一个男生,能有什么坏心思;他也实在无法想象,一个小小的杂物间,能隐藏什么对自己不利的东西。
韩辰看了眼苏慕,他的神色很轻松,也没有什么异常。
唉,劳累了一上午,都开始疑神疑鬼了,韩辰叹了口气,揉着有些睁不开的双眼,看着杂货间那扇有些漆黑斑驳的大门。
他现在好困,好困,真想回家睡一觉。
中年女子终于从一串钥匙中找到了杂货间的钥匙,她将那把钥匙,轻轻插入锁孔。
然后一转,那扇斑驳的大门轻轻打开。
苏慕连忙推开大门,门吱呀吱呀地发出响声。
“这里已经四年没人来了,自从上一届……”
中年女子发觉自己说错了话,连忙低垂下头。
“上一届什么啊?”韩辰打着哈欠,问道。
“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四年前她们皇后酒店举办了一场什么活动吧。”苏慕道。
“是的。”中年女子连忙应道。
“活动在杂物间里举行?你怕不是在开玩笑吧!”
韩辰紧盯着中年女子。
“行了,你退下吧!”
苏慕把韩辰拉进房间,挥了挥手,打发中年女子走人。
中年女子又鞠了一躬,走出杂物间,把那扇大门牢牢关上。
随后是钥匙反锁的声音。
“喂,你什么意思啊?”
韩辰连忙走到门口,怒骂出声,“你把门锁上,我们一会怎么出去啊!”
“好了,好了,戾气那么重干什么?”苏慕在一旁轻声道。
“什么叫我戾气重?”韩辰反问,“她把我们锁在里面了呀,苏慕!”
“我知道了,一会让她再过来开门不就完了。”
韩辰没理他,还在用力敲着房门。
“别费力气了。”苏慕道,“这扇门隔音效果很好的,你在里面敲,她在外面是听不到的。”
“她这个人怎么这么奇怪啊!”韩辰埋怨着,“她明知道里面有人的!”
“行了,”苏慕轻声道,“我一会给她打个电话,让她把咱俩放出去。”
韩辰气愤地转过身,观察着杂物间里的一切。
这个杂物间是全封闭的,四面全是围墙,没有窗户,只有一个小小的通风口。
韩辰弯下腰去,手指蹭了蹭地面,发现地面一尘不染,非常干净。
“这个杂物间四年前的时候她们进来过,现在过去四年了,怎么还这么干净?”
“所以这个杂物间很神圣啊!”苏慕解释道,“这间房间其实都不能算得上是杂物间了,毕竟里面可从来不放杂物。”
确实,这间房间很空旷,也比普通的杂物间要大很多。
“看这边。”苏慕指了指韩辰右侧的壁画。
韩辰向苏慕手指的方向望去。
墙壁上挂着一排壁画,一直顺着杂物间的墙壁横向往前延伸。
这些壁画都画得惟妙惟肖,画中人的神态、动作,都那么逼真传神。
“前面这几幅壁画都是油画。”
苏慕指着第一张画像道:
“这个男人,是我们华夏国成立后,第一届选妃大典选出的皇后。”
韩辰默默盯着画中的那个男人,只觉得他十分漂亮。
他的容颜,实在是和韩辰不相上下。
只是两人各有千秋吧。
画中的人美在端庄典雅,给人一种父仪天下的威严与亲切。
而韩辰呢,应该胜在活泼灵动,给人的,更多的是一种自然的美感。
韩辰沉思着,往前走着,又仔细观察第二张,第三张画像……
“这些油画都是最顶级的画师才能画得出来的吧。”韩辰轻声赞叹道。
只是走到第十二张画像的位置,墙上挂的那张画像,突然变成了黑白色的。
韩辰不禁笑出声来。
那张画像里的男人,确实也很美。
只是他的这张画像,由于是黑白色的,又挂在墙上,就显得有些搞笑。
就像是,死人的画像。
“笑什么啊!”苏慕瞥了一眼韩辰,“这几张照片是民国时期拍的,那时候没有彩色照片,就只能拍成黑白的了。”
“原来如此。”韩辰点点头,继续往前方走去。
后面的照片,拍摄得越来越清晰,图片里的人物,表情也越来越丰富。
又经过了十几张黑白照片,再后面的,已经变成了彩色照片。
“这都是很多届皇后的画像和照片。”苏慕感慨道,“我不是给你说过么,很多届选妃大典的皇后,都曾来过这家酒馆。”
“这么说,这家酒馆有些年岁了?”韩辰道。
“曾经倒塌重建了好几次。”苏慕摸了摸下巴,“还好这些珍贵的油画和图片保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