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胜负

叶阑珊将程溯从身上推开,只要他没有用多大的力气,还是很容易将他推开的。

她别开眼去,没看程溯的身体。

对他说:“不想男人,没什么好想的,也没什么值得我想的。”

“你得是对男人多失望,才有了这样的觉悟?”程溯懒洋洋地打开衣柜拿了一条运动裤穿上,“有时候我是真的好奇,沈寒江那个老男人到底对你做了什么,让你能把男人一杆子打死。”

程溯只是以前没谈过恋爱,但又不是傻子。

知道自己不过是叶阑珊无聊时候的调剂品,不知道是不是骨子里面的胜负欲作祟,挺在意这个事儿的。

“我有过他的孩子。”叶阑珊声音很淡地说,这是她以前没对程溯说过的,觉得那时候他们两的关系还没到那个程度。

而且,这种事情她连桑洛都没说,就更不会告诉程溯。

一个男人再爱一个女人,都会介意她有过别人的孩子。

果然,在说出这事儿之后,程溯脸上的表情是错愕,是惊讶和意外。

然后往她小腹那边看去,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而程溯的反应,是叶阑珊意料到的,她很清楚大部分男人对这件事的耿耿于怀。

哪怕是孩子的亲生父亲,说不定都会在意。

叶阑珊只是浅笑一声,拍了拍程溯的肩膀,“那我走了,再见。”

她没说太多,穿上衣服之后就走了。

而程溯,也的确是没有追上去,或许,可能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件事情。

又或者,程溯觉得自己以前的确没有真正认识过叶阑珊,他所了解的叶阑珊,只不过是她想要让他了解的那一面。

……

叶阑珊一个人开车回了家,整个人挺没精打采的。

她觉得自己以前挺可笑的,明明见过了那么多惨绝人寰的爱情故事,却以为自己是那一个例外。

最后没能成为谁的意外,倒是把自己的身体折腾了一番。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许久,但想起来还是会疼。

以前她问过桑洛,怎么才能全身而退。

桑洛说没什么别的技巧,就是按照男人的思路来谈恋爱,喜欢了就主动,不爱了就撤退,宁愿伤害对方也不要伤害自己,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所以,叶阑珊不愿意再为男人思考半分,自己开心快乐,才最重要。

……

桑洛真的是越想越气,恨不得让吴巍去暴打沈寒江一顿。

不过最后还没让吴巍去打,贺铭川的电话倒是先打了过来,估计是为了不和李氏合作的事情打来的。

毕竟桑洛几乎不会在贺铭川的公事上做什么决策,这还是第一次。

贺铭川说:“其实我本来就不愿意跟李氏合作,我也跟沈寒江提过,他这么做没有任何意义,关键是他不听。”

桑洛直接无语,“分手了之后装什么深情?这个人设立得真失败。”

分手之后,就再无深情这一说。

“他这个人可能就是感情上拖沓一些,人还是不错的。”贺铭川还是在为沈寒江挽尊,“不过合作的事情,就听你的,正好找了个借口。”

虽然朋友情重要,但贺铭川更注重利益,这事儿他没什么利益可图,正好还能让老婆开心,何乐而不为?

“我不想干涉你交朋友的自由,但是我们以后还是少说沈寒江,免得影响我们两的感情。”桑洛觉得没必要因为沈寒江吵架,所以提前说好,“对了,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什么时候回来啊。”

桑洛没有经常过问贺铭川的事情并不代表她不在意,主要是觉得问太多了,他会心烦意乱。

要是事情解决的话,他肯定就回来了。

“有点小麻烦,不过不是我的,是宋京泽的。”贺铭川回,“我没事,这边的事情处理干净就会回去。倒是你,少操点心。本来就小身板的,现在怀了双胞胎,就更得注意了。别动气,不值得。”

桑洛想,估计吴巍将她跟桑悦和许可唯生气的事情告诉他了。

“我知道的,就是当时没忍住。”桑洛嘟囔一句,“而且已经让吴巍将她们赶走了,眼不见为净。”

“知道就好,别的事情等我回来再处理。”

桑洛知道的,不知道是不是对贺铭川的依赖太强,所以现在很多时候遇到事情都不是那么愿意积极地去解决,想着反正还有贺铭川。

原来,被爱真的让人变得柔软。

电话呢,也没有人想要先挂,哪怕什么都不说,听着对方的呼吸都是可以的。

都说在一起时间长了,就会腻,就会想要有自己的空间,自己的时间,不想和对方黏在一起。

但他们俩的情况好像有些不同,就是想要和对方在一起。

原来,真的有反复爱上同一个人这种事情。

后来,桑洛困了,是听到了电话那头的敲门声才被惊醒的。

贺铭川电话也没挂,去开了门。

“靳屿?”贺铭川看着门外的靳屿,挑眉。

“是我,有点事情想和你谈。”

贺铭川应了一声,说自己先挂了电话。

贺铭川跟桑洛交代了一声之后,才挂了电话,让靳屿进了自己的套房。

因为先前贺铭川听桑洛说起过靳屿,对他挺厌烦的,导致贺铭川对靳屿的感觉也不太好。

贺铭川问:“有事?”

“自然是有事才来找贺总,我们两也好像也没有什么可以坐下来喝酒聊天的事情。”靳屿神色淡然,但是眉宇间的那股子阴鸷的气息却掩饰不住。

因为周锦年开律所的,贺铭川跟周锦年有几次吃饭都是和他们律所的律师,那些律师说实话,都挺有自己的底线和坚持的。

至少大部分的他们,骨子里面都坚持着自己的道德底线。

但靳屿有没有道德底线,贺铭川就不知道了。

“贺总,以我所知,宋京泽不管是和伍德森还是和贺时轮都没有什么直接的利益冲突,那两人惨遭黑手,结果还都是宋京泽的人做的,很难不让人怀疑这件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贺铭川哦了一声,处变不惊,说道:“所以呢,靳律师有什么证据?”

“没有证据。要是有证据,贺总现在就不是坐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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