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胜笑道:“老太师从来不会给人发请柬,大家都是自发去给老太师祝寿的。所以刘兄完全不必为没有请柬而烦恼。不过却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进门就是了,这官凭名帖还是要准备好的。”
拍了拍刘闲的肩膀,正色道:“刘兄,你应该去的。身在官场,像这一类的场合切不可缺席。而且还可借此结识一些合得来的官场朋友。在官场上,最忌的就是单打独斗。”
刘闲知道段胜是好意,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不禁点了点头。
段胜想起一事,道:“刘兄切不可拿贵重的物品当礼物,这位老太师不喜欢财货,只喜欢新奇的东西。刘兄若是送他贵重的礼物,只怕反而适得其反了。”
刘闲感到有些意外,突然感到头疼起来,只觉得官场上这种迎来送往实在是太累人了!他宁愿带着军队去战场上跟强敌大战几天几天,也好过在这里如履薄冰。可是不喜欢归不喜欢,如今身在局中,根本就躲不开这些鸟事!
刘闲和段胜回到驿馆,段胜朝刘闲抱拳道:“刘兄,我去休息了。”刘闲抱拳道:“段兄请自便。”段胜沿着回廊朝自己下榻的房间走去。刘闲也朝自己的房间走去,还没到房间,就看见一身男装的邓雨洁快步从前面过来了。
刘闲突然看到邓雨洁,呆了一呆,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自从经历了上一次酒仙楼事件之后,两个人之间都没有怎么说话,彼此之间见面都感到有点尴尬;邓雨洁看到刘闲,先是一呆,接着脸颊一红,随即眼睛一瞪,没好气地问道:“鬼混完了?”
刘闲苦笑道:“我说妹子,我这可是去上早朝,绝对没有鬼混!谁也不会吃了熊心豹子胆跑到皇宫你去鬼混吧?”
邓雨洁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显得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随即好奇地问道:“你今天见到皇帝了?皇帝是什么样的人?”
刘闲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耸了耸肩膀,道:“还不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睛,跟我们也没什么区别啊。”
邓雨洁没好气地道:“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不要胡说八道好不好?”
刘闲两手一摊,苦笑道:“你这叫我怎么说呢?皇帝不也就是一个人嘛!嗯,身着龙袍,坐在龙椅之上,就跟影视剧里面的皇帝没有多少区别。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就是这个皇帝,比影视剧里的皇帝,更像皇帝一些。”
邓雨洁噗嗤一笑,没好气的道:“什么这个皇帝那个皇帝的,说得跟绕口令似的!”随即流露出失望之色,嘀咕道:“我还以为真正的皇帝会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呢!”
刘闲想到晚上的事情,不禁道:“想不想见见皇帝的老师,老太师?今天晚上就有机会。”
邓雨洁立刻来了兴趣,随即一脸狐疑地道:“你是不是骗我的?我怎么见得了皇帝的老师啊?”
刘闲笑道:“老太师今晚寿宴,我们去祝寿,顺便看看这位老太师究竟是个什么人物。”
邓雨洁大感兴趣,点了点头,想了想道:“我还是身着男装吧,这样方便一些。”说着便转身朝自己的房间走去了。口中哼着小调,好像是一首经典老歌,叶倩文的《潇洒走一回》?
摇了摇头,回去准备送给老太师的礼物去了。人在官场身不由己,这些事情再不喜欢也得硬着头皮去做,否则的话,同僚的倾轧,背后的暗箭只怕会防不胜防,刘闲可不想稀里糊涂栽在哪个的暗箭之下。
不知不觉,太阳西斜,天色已经昏暗下来。
刘闲、段胜、邓雨洁三人离开驿馆骑着马朝老太师的府邸行去。
此时华灯初上,许多夜市的小摊贩已经摆出了摊位,街上渐渐喧嚣热闹起来了,这感觉与现代社会黄昏时候的风景似乎也没有多少区别的样子。
刘闲和邓雨洁有段胜领路,倒是省去了向路人打听的麻烦,一路穿街过巷,走了大概半个多小时终于来到了一座十分恢弘的府邸前。此时,天色基本全黑,府邸大门口一片灯火辉煌的景象。
刘闲抬头朝大门口看去,只见宾客盈门熙熙攘攘好不热闹。太师府正门的三座大门全部打开,一众斯斯文文如同文士的仆役在门口迎接着客人的到来,面带微笑,态度和善,让人一见之下就经不住心生好感。
刘闲三人翻身下马,牵着马走到左侧的那座大门前,一名中年仆役立刻迎了上来,先打量了刘闲三人一眼,随即面带微笑微微颔首道:“不知三位客人如何称呼?”
刘闲和段胜取出了自己的官凭递给中年仆役。中年仆役接过官凭,看了一遍,随即将官凭还给了两人,躬身行礼道:“原来是刘将军和段将军,失敬失敬。”
随即看了一眼跟在刘闲身后的邓雨洁,问道:“这位是……?”
刘闲道:“她是我的妹子,也想来一睹当朝太师的风采。”
仆役微笑着点头道:“原来如此!”随即让到一边做了个请的姿势,“三位请进。”
刘闲三人走进了大门,将手中的礼物交给了立在大门边的仆役手中。
一进大门,就看见一群一群的宾客聚集在大厅前面的广场上,男女老少都有,现场颇有些嘈杂,这样热闹的景象,就有些像热门电影上映前,电影院外面的景象。
仔细一看,发现在场的这些宾客非富即贵,似乎并没有普通百姓。看来这位老太师还是很看重上下尊卑的。
这时,一群才子模样的年轻人直朝刘闲他们走过来,挡住了刘闲他们的去路。
刘闲停下脚步,不经意间看见了那些年轻人背后不远处一脸坏笑看着这边的张孝才,心头一动。收回目光,正准备说话,邓雨洁已经没好气地道:“好狗不挡路!你们几个快让开!”
刘闲忍不住笑了起来,只觉得邓雨洁这小姑奶奶说话,真是一点不给人留余地啊!
那几个才子模样的年轻人听到邓雨洁这话,先是一呆,随即大怒,为首的那个才子哼道:“果然猖狂!我们几个乃是金陵四大才子!……”
邓雨洁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们一遍,突然噗嗤笑了起来,笑得前仰后合,她银铃般的笑声在前院荡漾开,立刻引起周围宾客们的注意,纷纷把目光投了过来。
金陵四大才子见邓雨洁这样大笑,只感到莫名的羞恼,其中高瘦的那个才子上前一步,喝问道:“有何可笑之处?”
邓雨洁好不容易停住了笑,忍着笑的样子,美眸在四大才子身上转来转去,道:“你们几个,矮冬瓜,瘦竹竿,竟然还穿得这么花花绿绿就好像唱戏的似的,呵呵,居然敢自称四大才子,真是笑死我了!”她这番话引得周围的宾客们也笑了起来。
四大才子脸上挂不住,愤慨不已,那个最矮的如同冬瓜的才子上前一步,大声道:“我们是来找刘闲算账的,你这个不相干的人快快让开,免得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