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闲突然听到外面传来的打斗声,不禁狐疑起来:“难道有什么人来刺杀自己了?是刺杀丹贵妃的幕后主使吗?”
正这样想着的时候,门口人影晃动,李青木领着一众亲兵涌进了卧室,拔刀出鞘护住了坐在床榻上的刘闲。不一会儿,风烈快步进来了,他的两个弟子则夹着一个衣衫褴褛蓬头丐面的汉子紧随在后。
风烈朝刘闲抱拳道:“将军,这家伙突然出现,被我拿下了。……”
刘闲看了一眼那个被架着的一动不动的汉子,觉得这不可能是来刺杀自己的刺客,倒像是个正在逃命的家伙。从床榻上下来,走上前。刘闲经过这一日的静养,虽然依然难以凝聚功力,但下床行走已经无碍了。拿手抓起那汉子的下巴把他的头抬了起来。只见一张方方正正十分刚毅的脸孔,年纪五十岁左右的样子,紧闭双目,昏迷不醒。随即注意到他浑身上下触目惊心的累累伤痕,不禁皱起眉头,转过身来问道:“他怎么会有这么多伤?”
风烈道:“或许是‘仁义天道’下的手。此人武功极高,不在我之下,不过却因为受了极重的内外伤,所以没过几招就被我打晕了。”
刘闲问道:“风老说他身上的伤是‘仁义天道’留下的?”
风烈点了点头,指了指汉子身上几道伤口道:“这几剑,是极薄的软剑造成的,而且是从斜下方冲向另一边的斜上方,这应该是‘仁义天道’君子无争那一招剑法!再加上这种极薄的软剑几乎就只有‘仁义天道’的人有使用,所以此人很有可能是被‘仁义天道’的高手所伤。”
刘闲思忖道:“仁义天道正在搜捕他们的要犯,这个人正好在这个时候出现,所受的伤又是仁义天道造成的。看来这个人十有八九就是仁义天道正在搜捕的人。”
风烈和李青木都觉得刘闲说的有道理,点了点头。
风烈道:“将军,如何处置此人?是否应该把他交给仁义天道?”
刘闲有些犹豫,喃喃道:“仁义天道这么紧张这个人,看来这个人身上一定隐藏着什么巨大的秘密。就这么交还给仁义天道我有些不甘心啊。可是若不交还给仁义天道的话,一旦被仁义天道发现了,我可就麻烦不小了!……”
犹豫再三,决然道:“救下他!风老,立刻派个轻功高的弟子去伪装他逃往城外的痕迹。”
风烈应诺一声,立刻叫手下的一个弟子带上了那汉子的行头往城东方向伪造踪迹,那弟子应诺一声,从汉子身上剥下衣裤迅速出去了。
刘闲叫人把那汉子带下去疗伤,然后叫李青木带人把行馆附近那汉子留下的痕迹清理掉。
做完了这些,刘闲准备回床上继续睡觉去了。
就在这时,大门呯呯呯呯大响起来,有人高声喊道:“开门!快开门!……”
刘闲眉头一皱。风烈和李青木看着刘闲,等候他的指示。
刘闲朝大门口走去,风烈和李青木立刻跟上。
来到大门口,房门突然喀喇一声竟然被人从外面以强力给撞开了,一群人立刻涌了进来。风烈和李青木立刻上前一步护住了刘闲。
刘闲看到是天宗宗主昊日带着一群人进来了,冷冷一笑,讽刺道:“天宗宗主好大的威风啊!擅闯民宅还不算,居然还带人闯入了我的住处!”
昊日骤然见到刘闲,吃了一惊,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一众仁义天道的高手跟着停了下来。
昊日盯着刘闲,心里暗自思忖:没想到竟然碰到了他?此人现在贵为太子少保殿前副都指挥使,又得皇帝青睐,可不能像对待别人一样对待他了!
一念至此,抱拳道:“不知大人竟然在此,得罪了。”
刘闲道:“知道得罪了就好。我大人不记小人过,也不跟你们一般计较。今天你们擅闯我住处的事情就算了,都出去吧。”
昊日左右为难,不知该如何是好。师门失踪的要犯事关重大,可是又不好得罪这刘闲,最麻烦的是并不能确定要犯是否逃入了这座院落,若是强行搜查,先不说会不会起冲突,要是搜不出要犯,对方告到皇帝哪里,己方岂不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就在昊日左右为难之际,他的弟子李定仁突然跳了出来,指着刘闲喝道:“仁义天道搜捕要犯,识相的立刻让开,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刘闲冷笑道:“仁义天道好大的威风啊!”看向昊日,冷冷地问道:“宗主,你们仁义天道什么时候可以在没有圣旨的情况下公然搜查当朝大臣的住处了?还是说,你们自认为自己可以凌驾于皇权之上了!”
昊日吃了一惊,只觉得对方这顶大帽子扣下来,别说自己了,恐怕总师也承受不住。不过转念一想,要犯的得失事关重大,若让他逃掉,则仁义天道多年的谋划便功亏一篑了,岂能轻易罢手?
一念至此,扭头问身边的一个弟子:“你真的看见那要犯是往这座院落逃过来的吗?”
那弟子犹豫了一下,点头道:“是的!弟子看见那要犯逃到了这边!”
昊日扭头看向刘闲,狠声道:“大人,此事事关重大,今日只能得罪了!”随即把手一挥,众高手当即便要行动。
风烈李青木上前一步,厉声喝道:“谁敢?”
众高手受他们气势所摄,不由的停了下来。
昊日盯着刘闲道:“大人,我们不想动手,可你若逼我们动手的话,我们也只好得罪了!”
刘闲冷笑道:“好嘛!闯入了我的地方,倒是我在逼你们了!”随即把手一挥,喝道:“都让开!让他们搜!我倒要看看他们能搜出什么东西来!”
风烈李青木一呆,但不敢违抗刘闲的命令,立刻让开两边。
刘闲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道:“请吧。”
一众仁义天道的高手看向昊日,等他一声令下,然而昊日在这个时候却犹豫起来了。因为刘闲的态度显然有恃无恐,他担心一旦搜不出要犯,对方必然向皇帝告状,己方可就惹下一身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