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七百八十八)又进

“哪里是抬高你的话啊。再说,这个时候没有表层感觉也正常啊。”褐手人说。

灰手人道:“行吧,我没感觉时就叫正常,你没感觉时就成了另一种情况。”

就在这时,灰手人看到那纱再次变色了。

“棕纱又变化了!”灰手人道。

“又变回了绿纱吗?”褐手人问道。

“不是。”灰手人说道。

褐手人问:“那是怎么变的?”

“它的颜色变得偏黄了一点,但只是变了一点点,但还是棕色的。”灰手人道。

“照这个趋势变下去,它有可能变成黄纱吧?”褐手人问道。

“不知道呢。”灰手人说道。

“没感觉?”褐手人问道。

“没感觉到它会变成黄纱,但是我又另一种感觉。”灰手人说。

“什么?”褐手人问。

“就是它一定会再次发生变化,并不会停留在目前的状态。”灰手人道。

褐手人又说:“这也是很重要的感觉。”

“重要吗?”灰手人用有些调皮的语气说道。

“你又进某种模式里了?”褐手人也用调皮的语气说。

灰手人道:“你是不是已经又进了?”

“我连这样都算又要进吗?”褐手人说,“不像吧?”

灰手人笑了笑道:“你我看彼此都像,是不是?”

褐手人笑道:“这样挺好玩的。”

“我也觉得好玩。”灰手人道。

话音刚落,灰手人就在此看到了纱的变化,便赶紧说道:“又变了。”

“变成黄纱了吗?”褐手人问。

“没有。”灰手人道,“又变回去了。”

“原来的棕色?”褐手人问道。

“是啊。”灰手人说,“我看着现在这种棕色跟刚才那种棕色是一样的。”

褐手人问:“现在你能感觉到一会儿能否变成黄色的了吗?”

灰手人回答:“依然感觉不到,连表层感觉都没有。”

褐手人道:“没有也没什么啊,说不定一会儿就有了。你现在还是能感觉它的颜色一会儿还会发生变化的吧?”

“是这样的。”灰手人说,“但依然感觉不到会变成什么颜色。”

褐手人说:“我突然有一种感觉。”

“什么?”灰手人问道。

“我这感觉跟没有差不多啊,说出来可能也是废话。”褐手人道,“我感觉一会儿这棕色的纱有可能再次变得偏黄一点,就跟刚才那样似的。”

“这怎么会是废话呢?”灰手人说,“这明明是你感觉出来的。”

褐手人又说:“我感觉出来了,把它说出来,也可能是废话啊。就算它再次变得偏黄一点,而刚才那样似的,也不是彻底变成黄纱。”

“不管它怎么变,你提前感觉到了,这就是有用的。”灰手人道。

“我的感觉还有可能根本就不准啊。”褐手人说,“如果是不准的,感觉出来也没多大意义。”

“怎么又说这个了?好像之前讨论过差不多的话题吧?”灰手人道。

“是讨论过差不多的。”褐手人说。

“我此刻倒是觉得你这感觉挺准确的。”灰手人说。

“怎么,你有新感觉了?”褐手人问。

“是的。”灰手人回答,“刚出现的。新感觉就是,你刚才的感觉应该是准的。你是不是觉得这也挺没用的。”

“这个?”褐手人说道,“不会没用啊。”

“为什么不会没用啦?”灰手人故意调皮地问道。

“提供了信息啊。”褐手人说道。

“你的感觉不也提供了信息?”灰手人道,“可你有时候仍旧会说是没用的。”

“我那个可能不准啊。”褐手人笑道。

“我这个你敢保证是准的?”灰手人问。

褐手人笑了笑说:“不敢保证啊。我又不想说绝对的话。”

“你就算想说绝对的话,也不敢保证吧?”灰手人又故意说道。

“你呀……”褐手人道。

“怎么?”灰手人用调皮的语气说,“我怎么啦?”

褐手人忽然严肃了,说道:“真希望我们能一直这样玩闹下去。”

灰手人听了,也严肃了下来,道:“是啊,我也希望。”

这时灰手人又想说些令人开心的话,于是道:“你看啊,我们刚才都吐出了那两个,结果到现在也没发生想象中的某些事,是吧?”

“是啊。”褐手人道,“那又能说明什么呢?”

“能说明有些事跟我们想象的不一样啊。”灰手人道。

“你是不是故意在跟我说乐观的话?”褐手人问。

“其实,是不是故意又何妨呢?”灰手人道。

“也没怎样,我知道你是故意这么说的,好让我开心点,是吧?”褐手人说道。

“是。”灰手人回答,“是也没关系。”

“可实际上你心里也没彻底放下这个。”褐手人道,“我有没有说对?”

灰手人道:“你我很多时候情况都差不多,你总是很了解我的情况。”

褐手人说:“一直玩闹下去,我还是放不下关于时间的事。”

灰手人说:“刚才说过的话题。”

“是说过,但你放下我说的了吗?”褐手人问。

灰手人一愣。

“都明白。”褐手人道。

“不愿意放下。”灰手人说。

“你内心此刻并不算多乐观了,是不是?”褐手人问道。

“是啊。”灰手人道,“现在好多事就跟进行不下去似的。你是不是也不算多乐观了?”

褐手人又说:“是。我发现你我一阵一阵的,连乐观和不乐观都差不多是在同一时间的。”

“用刚才的话说,就是又一致。”灰手人道。

“这种一致倒也不错。”褐手人说,“这话可能算我这段时间说过的较乐观的话了。”

“就是不错。”灰手人道,“我这么说也算我这段时间说过的较乐观的话了。”

褐手人故意开玩笑道:“又‘背诵’了?”

“嗯,‘背诵’了。”灰手人说,“希望我一直能‘背诵’你的话然后说出来啊。当然,你也‘背诵’我的话。”

“我也希望啊。”褐手人道,“如果后面你我还能一直彼此‘背诵’,说明事态发展的方向,还算不错,不错到了我都不大敢想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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