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八百四十八)面片

褐手人说:“那你试试啊。”

“我也不能一直看着某个地方吧?”灰手人道,“我还要看他。”

褐手人道:“别的可以我来做吧,我看着他。”

“你一直看着他会不会影响你看树珠?”灰手人问。

褐手人说道:“肯定会分走一些注意力,但也不至于有太大影响吧。”

“那样就相当于分工了吧?”灰手人问,“分工的话,好像其实还不如刚才那样?我也说不清楚。像你我这样的人看东西跟别人看东西还是不同的,我们确实能兼顾更多,所以像你我这样的人如果分工,反而不一定比得上两人同时兼顾各处?”

褐手人道:“大概是吧,要是你多分一些注意力在树珠上方的地方呢?好像对于你我这样的人来说,刻意这样做意义也不大?”

“倒也不好说,那我就按照之前那样来,不刻意做些什么了?”灰手人说。

“也好,随你吧。”褐手人道。

“这话听着真是陌生又舒服。”灰手人道。

“肯定陌生啊,要是以前,估计我会替你选择你要怎么做。”褐手人说,“你要是不愿意,我还会表达不满。”

灰手人说道:“又说起以前了。”

褐手人道:“总是会想起来也正常。”

灰手人道:“我看到变化了。”

“哪里?”褐手人问。

“树珠上方那块地方。”灰手人道,“那片绿色出现了竖道。”

“我看到的不是这样的。”褐手人道,“看来这次我能看到变化了。绿色中有了其他颜色吗?”褐手人问。

“没有。”灰手人说。

“那是怎样的竖道?”褐手人问。

灰手人回答:“被划过的痕迹似的竖道,可以说像是划痕吧。”

“什么样的划痕?”褐手人又问。

灰手人说:“怎么跟你说呢,你记不记得有一次我们看见一家食肆的师傅和面?”

“记得啊。”褐手人道,“不但和面,还用擀面杖把那和好的面擀成了一个很大的片。”

灰手人道:“接下来呢?”

“她用刀切了面。”褐手人说。

“你记得切开了吗?”灰手人问。

“面并没有分开。”褐手人道,“她其实只是用刀在那很大的面片上划了几刀,那划痕并不是很深啊,就是没有切透。”

灰手人说:“对,没有切透,但面片中间那块被刀划过之后是不是出现了痕迹?”

“是的。”褐手人道,“是刀划过的那种痕迹,你看到的那片绿色上出现的就是这样的痕迹吗?”

“也不是一模一样,就是非常像的。”灰手人道,“毕竟那片绿色给人的感觉跟面片还是不一样的,但我觉得拿那次我们看到的面片来打比方还算可以的。”

褐手人说:“是直的吗?”

“直的。而且,每一道划痕都是平行的。”灰手人道,“把那片绿分成了一个一个的绿条。”

褐手人道:“每一道划痕分割开的两边的绿条宽度一样吗?”

“我看着应该是一样的。”灰手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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