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转过身,定定的瞧着他:“我愿意。”
赫连杰会心一笑,拦腰抱起她来在原地转了三圈,开心的呼喊声深深打动了长乐的内心深处。
……
所谓的天地为媒,天地为证,上苍作主婚人,便是这样的场景吧。
赫连杰以极快的速度准备好了一切,他选在了时值正午温暖的时刻,骑马带着她到了吾侬最神圣的“天堂”。
“赫连杰……一定要选在这个时辰吗?”长乐于马背上坐在他身前,抬起手挡住眼睛上方的阳光,纠结的遥望着远方,心里思忖着这个时辰可是昨日她险些送命的时辰!
她现在回想起来都甚是胆战心惊呢!
“乐儿别怕,今日,我们可用这喜气冲去昨日的晦气!”说完他便翻身下了马。
“真的?”长乐半信半疑的望着他。
“真的!”赫连杰笃定的答道,并伸出右手,深情的望着马背上的她,“下来吧。”
此时,灿烂的阳光打到他身上、他脸上,就连那发丝都镀上了一层光辉,有几分像梦境中的场景。
有些恍惚的长乐使劲掐了下自己的脸蛋:“哎哟……”
是疼的,这不是在做梦,她真的如愿以偿的找到了那个相爱直到白首的夫君,哪怕那个人,不是叶行衍。
她倏地摇摇头,这个大喜日子为何要想他?
一连串动作下来,引得赫连杰频频失笑:“傻姑娘,你是想反悔了吗。”
长乐刚把手搭到他宽厚的手心里,听到这话顿时气的想抽回来,却被他紧紧握住,只听他用低沉魅惑的嗓音说道:“来都来了,想反悔也迟了。”
说罢胳膊一使力,便轻巧的让长乐于翩然旋转中落到他怀里。
长乐害怕的惊呼一声,两手死死攀住他的脖颈不敢放,二人视线交汇,皆看到了在彼此眼中自己的倒影。
这,便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吧……
她脚不沾地,一路就这样被赫连杰打横抱着,一直走到了香案前才将她放下。
第一次见这场面,长乐心中满是好奇,那铺在地上的红薄毯,那铺在香案上的红毡布,那放在案桌上的大红色粗香,那奶白色的对羊,那精致的长脖子淡金色酒壶,那……
一切的一切,对她来说都是如此新奇。
“赫连杰……”长乐突然灵光乍现,“礼成之后,这摆着的羊,可以烤来吃么?”
赫连杰刮了下她鼻梁:“可以……小馋猫。”
看来这一个月以来,面前这傻姑娘的胃,大抵是已经被他们吾侬人同化了……
如此一来,她便再不会想着跑掉了吧。
毕竟……最正宗的烤羊腿可是在他们吾侬。
彼时就算是抓不住她的心,能抓住她的胃,也是极好的。
“赫连杰,这拜三拜,该怎么行礼?赫连杰?赫连杰!”急不可待的长乐拽回了他早已远走高飞的思绪。
“哦……哦,没有那么多规矩,抱拳鞠躬就好,要的是一双新人的诚心诚意。”赫连杰同她站到同一侧,喊道,“一拜天地!”
二人对着香案,冲着广阔无垠的天地深深的拜了一拜。
“二拜母河!”
二人角度微微倾斜了一些,冲着瓜勒多尔河拜去。
“夫妻交拜驻白首!”
二人转过身望着对方,深深的又拜了一拜,只是长乐身量娇小,她身子猛地一扎下去,从远处看去仿佛隐身进了草丛里似的,只见的到赫连杰一人。
再起身,长乐欢快的上前揽住他胳膊摇晃道:“这便算礼成了?从此以后,我长乐便是你赫连杰的妻了?”
赫连杰点头,反问她:“还这样叫为夫?”
长乐一开始还未领会到他话里是什么含义,后来想到自己总“赫连杰,赫连杰”的叫着,这样好像是不太亲切。
“那……”长乐眼珠子骨碌一转,心里便瞬间有了点子,“我便按龙瑞礼制,唤你夫君,如何?”
赫连杰觉得此称呼甚得他心:“极好,极好。”
“那夫君,你教我烤羊吧,不叫仆人打下手,只咱俩。”
“好!只是行动之前,我要先把这个交于你。”赫连杰从怀里掏出一红绳,戴在她玉腕上,又拿出一个,放到她手里,“喏,照着刚才的样子,乐儿也给为夫系上。”
长乐照葫芦画瓢,一边给他系着一边说:“这个是有什么含义么?”
赫连杰深情的望着她低垂的小脑袋,她那认真的神情因身高差的缘故都被掩住了些许,看不太清:“祈福,安康,白首不相离。”
她给他戴好后,把玩着手腕上的红绳:“那为妻对此礼,甚是欢喜。日后还望夫君,多多相送。”
“允了!”赫连杰爽快应下。
“夫君最好了!”
“哈哈哈哈哈……”
广袤的天地间,充满了二人的欢声笑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