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段擎苍昂了昂首,颇是倨傲的睥睨着苏玄,可当他见苏玄面无表情,且,并没有撒开林弄月的柔荑时,他的眉头陡然紧锁起来,深深的看着苏玄:
“小子,本少的话,你没有听到吗?!”
任谁都能听出段擎苍语气中压抑着的怒火。
“听到了。”偏偏,苏玄仿佛完全没有察觉到一样,淡淡颔首,但并没有松手。
“既然听到了,为何还不松开你的爪子!”段擎苍眼神愈发危险,声音中也充斥着质问!
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冲突的开端,或者说,是这个名为苏玄的小子倒大霉的开端。
不由得,他们纷纷看向苏玄,暗暗猜测苏玄该作何反应……
在一道道目光之下。
苏玄忽的轻笑一声,继而开口:“听到是听到了,可惜,本公子并没有听从狗叫的习惯。”
轰!!!
此言一出,无异于一记重磅炸弹,炸响在每一个人的耳中。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犹如雷击似的呆呆看着苏玄,心中的震撼已经掀起了千层浪花!
特别是林高瞻、断火宗的长老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卧……卧槽!
这小子疯了,敢这样跟段擎苍说话,怕是真的不知道死字怎样写?
“苏玄他……”
林弄月见状,也是苦笑一声,她最担心的事情果然还是发生了,虽然段擎苍跟苏玄,都是那种非常霸道的人,但两个人真的不是一个量级的啊!!!
苏玄的霸道,是发自骨子里的!
“小子,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本少没有听清楚!”也就是这一秒,段擎苍的双眸几乎喷火一样,死死瞪着苏玄,他一字一字的道,声音已经冷了下来。
怒了!
谁都看的出来,段擎苍真的动怒了!
“我说,我没有听你这条野狗乱叫的习惯,这一次,你听懂了吗?”然而,面对段擎苍的愤怒,苏玄脸色依旧平淡,眨巴着眼睛,仿佛真的担心段擎苍没有听懂一样。
“嘶……”
现场,有一个算一个,都被苏玄的大胆、狂妄所震惊到了,不禁倒抽一口凉气!
一个来自低武位面的小子,到底哪里来这么大的胆子?
这里可是高武位面!
而他所辱骂的,乃是一名实打实的造化境一转!!!
“他这是在自杀……”林高瞻盯着苏玄,心中暗暗想到,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当苏玄说出这些狂言,半只脚就已经踏进了坟墓里面。
拓跋云亦是连连叹息,苏玄今天的做法实在是太不明智了啊!
简直要把自己往绝路上逼。
………………
“哈哈哈哈哈!!!小匝碎,如果你是想激怒本少的话,那你成功了!本少保证,我将让你生不如死!”段擎苍怒极反笑,心底早已是怒火中烧,但眼神却突然平静了下来,平静的如同看一个死人。
话音落下,他朝那个身着黑袍的老仆开口:“福伯!”
黑袍老仆心领神会,他一步站了出来,表情淡漠到了极致,原本低眉顺眼的眸子,陡然间凌厉起来。
“侮辱少主,罪该万死!小子,今日老夫便让你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
黑袍老仆那不带一丝一毫感情色彩的声音刚落,下一秒,他骤然化作一道黑影,朝着苏玄极速攒动而至。
在移动过程中,他一双枯槁的手臂抬起,呈鹰爪装,直接抓向苏玄咽喉。
连千分之一个呼吸的时间都不到。
他距离苏玄已经近在咫尺!
这一刻,他的周身充斥着无边无际的凌厉,周遭一方空间,都被狠狠压缩,化作无限真空!
“半步造化境……糟了!”
看到黑袍老仆出手刹那,南宫舞一颗心陡然沉到了谷底,不免泛起强烈担忧,她知道苏玄的实力很强,但在她看来,苏玄的实力最多也就在天命境六七转的样子,而从黑袍老仆刚刚散发的气息波动来看,绝对在半步造化境,甚至距离造化境,也仅差一步之遥!
苏玄怎么可能是黑袍老仆的对手?
“苏公子有危险了!”站在苏玄身后的拓跋云,此刻脸色也是狂变,他知道,苏玄绝对危险了,这一招若是躲不过去,非死即残!
不仅仅是南宫舞、拓跋云,事实上,除了林弄月外,所有人都认为,苏玄死定了!
“福伯这一招真的好强!”
“这就是段家么,一个仆人都如此之强,太恐怖了……”
“那小子死定了!”
此刻,汇聚到宗门口越来越多的弟子们,纷纷被震惊到了,指指点点的议论道。
“小王八蛋,我看你这次怎么狂!”远处,偷偷围观的何庆,眼神阴毒的盯着苏玄,嘴角扯过一抹残忍的弧度来!
可也就是在这一秒。
所有人却是一愣,盯着苏玄,只感觉万分奇怪!
苏玄的脸上,竟……竟无一点情绪波澜,不见惊恐、不见慌张,甚至,他连躲闪的打算都没有?
“找死!”黑袍老仆冷哼一声。
转瞬。
鹰爪距离苏玄越来越近,已经在咫尺之间了!
苏玄完了……所有人心中升起了同样的念头,这已经是没有任何异议的事情了,半步造化境的强者,如此近距离的进攻,绝没有人能躲过去。
然而,电光火石之间。
万众瞩目下。
只见苏玄嘴角扯过一抹不屑弧度,继而,随随便便的轰出一拳!
非常随意。
甚至看起来……什么都没有!
可还不等众人感慨什么,苏玄的拳头已经与黑袍老仆的鹰爪,结结实实的碰撞,继而一连串的清脆响声迭起:
“咔咔咔咔……”
目光看去,众人心头大骇!
只见黑袍老仆的手指、手腕、掌骨,一个个断裂,且,他胳膊上的血肉,呈漩涡状向四周飞溅,俨然被绞肉机绞碎一样……
短短不过数秒的时间,黑袍老仆一整条胳膊直接没了!
可这还不算完。
庞大的力量,顺着他的手臂,直接在胸膛炸开,黑袍老仆直接被震出数米开外,上半身已经血肉模糊,隐间脏器。
他半跪在地上,浑身上下到处都是鲜血,怎是一个惨字可以形容?
“蝼蚁一般,也敢在本公子面前造次?”
同一秒,苏玄收回了拳头,静静地看了眼远处生不如死的黑袍老仆,摇了摇头,眼神中不屑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