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牧宁池回到浅海湾别墅。
客厅的灯光并未完全关闭,而是被调成光线微弱柔和的休息模式。
浅黄色光晕缓缓地洒落在宽敞而巨大的客厅之中,但却无法将整个空间都照亮。
茶几上多了一个透明蜜罐,琥珀色的蜂蜜晶莹剔透,散着淡淡的甜香。旁侧是一玻璃杯,里面残留着尚未喝完的牛奶。
牧宁池抬步靠近,看见了沙发上睡得正香的小小身影——
怀里抱着她的猫咪抱枕,身上只盖了一张薄被,却难以遮掩那半截如凝脂般雪白光滑的小腿。
脚踝纤细如柳,线条柔和。
这双脚就跟它的主人一样,小巧玲珑,宛如精雕细琢而成的艺术品,粉白诱人。
牧宁池懒靠在沙发上,握住许诺诺的脚踝,循着脚背轻柔抚触,细嫩滑腻的触感从指腹间传来,男人有些惬意地弯勾了唇。
大概是太痒了,许诺诺哼哼唧唧地瑟缩一阵后,睁开了惺忪的睡眼。
“池,叔叔……你回来了?”
牧宁池这才住手,示意许诺诺起身,连同许诺诺的猫咪抱枕一起将她抱在怀里。
“怎么睡这儿了?”
“我,在等你。”
许诺诺刚睡醒,脑袋还有点懵,和牧宁池说话时的声音软乎乎的,特别好听。
“等我?”
“嗯。”
牧宁池被许诺诺一句话哄得开心,忍不住俯身低头吻住她微微嘟起的唇瓣。
男人肆意吸吮许诺诺柔软的唇肉,酒后微醺的气息同小猫沁香的呼吸温柔地交缠。
这个吻漫长又缠绵,刺激得许诺诺睡意全无,她羞于表达,但还是忍不住想用“舒服”来形容。
是真的很舒服……相较于深吻时令人呼吸紊乱的唇舌交缠和疯狂且激烈的探寻索取,许诺诺更喜欢被牧宁池温柔地对待。
温柔到不带有任何攻击性的欲念。
男人薄凉的唇瓣和她紧密相贴,偶尔会伸出舌尖轻轻舔过,带来点点酥麻的痒意,许诺诺的心跳便会突然加速。
她微张着红唇轻轻浅浅地吟了声,被牧宁池捕捉到,男人唇角笑意更甚,暂时离开了许诺诺的唇瓣,饶有兴趣地垂着眸子睨她。
看她眼里空蒙缥缈的雾气,脸颊的潮红,两片被欺负到极致的唇瓣越发粉艳,上面沾染着莹润的水光,隐隐可见里面鲜嫩的舌尖。
然后牧宁池克制不住地重新吻了上去,撬开唇齿后勾缠着许诺诺的舌头,迫她轻颤着在他的爱意里沉沦。
许诺诺也配合,抬手揽着牧宁池脖颈,同他一起卷入唇舌间的追逐纠缠。
而后男人湿热柔软的唇吻过许诺诺鼻尖,辗转到眉心,再亲了亲她的脸颊才勉强停了下来。
牧宁池垂眸,深望着许诺诺。
“许诺诺,想要什么?”
还真是什么心思都瞒不过……许诺诺没有直接回答,抬手推了推牧宁池胸膛。
“我给你准备了蜂蜜,蜂蜜水很甜还可以醒酒,我去给你泡一杯吧?”
“好。”
牧宁池松了手臂力度,许诺诺放下猫咪抱枕后一路小跑到挂架上拿了一个玻璃杯,并接了杯温水。
而后坐在茶几旁,打开蜂蜜罐子,一勺一勺小心翼翼地往里面舀。
身上穿了件浅蓝色睡衣,轻柔舒适,搭上她娇嫩白皙的皮肤,像浮空缥缈的云。
牧宁池有一瞬间的恍惚,他好像又看到了那只为了和他谈条件,手里捏着个长杆打火机,坐在茶几旁,不情不愿地为他点了二十六根蜡烛的小猫。
也还是不太一样的,起码现在的小猫,没有不情不愿。
“池叔叔,给。”
许诺诺站定在牧宁池面前,牧宁池直起身子,但他没有接过蜂蜜水,而是抬手揽过许诺诺双腿,将整张脸都深埋在许诺诺小腹处。
男人情绪难辨地淡淡开口。
“许诺诺,除了离开,你想去哪里,想要什么都行。明天我有事,让马克带你。”
他又答应了……甚至都没问她具体要做什么。
许诺诺握杯子的手僵停了下,下意识地垂眸看了眼牧宁池,男人抱她很紧,看不到脸上的表情。
思虑一番后,许诺诺抿唇开口,还是和牧宁池做了解释。
“池叔叔,去学校前我想回家一趟,看看我妈妈。我联系不到她,有点担心。”
牧宁池终于抬起头和她对视,沉默了好几秒后才淡淡道:
“好。”
“那……”许诺诺笑的很甜,握着玻璃杯在牧宁池眼前晃了晃,“蜂蜜水,还喝吗?”
牧宁池揽腰的手略略用力,迫许诺诺坐在他怀里。
“喝,你喂我。”
言语的同时,牧宁池坏笑抬手,点了点许诺诺娇软的唇瓣。
“用这里喂,不过这次不许闭眼,也不许再喂到我鼻子上。”
又来了……许诺诺不满地努了努唇,却还是听话地轻轻抿了一口,对准牧宁池的唇瓣就吻了上去。
牧宁池右手揽过许诺诺的后脑勺,肆意攫取她唇齿间沾染了蜂蜜水的香津。
左手轻移,接过许诺诺手里的玻璃杯,在离开许诺诺唇瓣的同时,牧宁池偏侧过脸,将蜂蜜水一饮而尽。
“你那个……什么时候走?”
许诺诺羞涩地娇红了脸,“大概要,五天吧……”
“好,”男人直接抱着许诺诺起身,“走吧,我们去睡觉。”
许诺诺睡着的时候牧宁池还在洗澡,醒来后房内已经没有男人的身影。
如果不是被窝里残留着牧宁池的温度,她甚至觉得昨晚两人并没有睡在一起。
“诺诺!”
玛丽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许诺诺掀开被子起身,迫不及待地打开房门,直接扑进了玛丽怀里。
“玛丽姐姐!”
“诺诺,你终于回来了!”
玛丽抬手回抱住许诺诺,尤其在看到许诺诺住的是牧宁池的主卧时,眼底的笑意怎么也化不开。
“我就知道牧先生心里在意的人一直都是你,那个雅安……”
许诺诺娇小的身体莫名僵了下,玛丽意识到不对,话音戛然而止,她不知所措地拍了拍许诺诺的肩膀。
“诺诺,雅安是自作自受,你……”
“我知道,”许诺诺松开玛丽,笑容有些惨淡,“是雅安想当这栋别墅的女主人,想代替我,所以才会被……”
许诺诺没有把话说完,她早就明白了这世间之事从来都不是非黑即白,是非对错也不能单凭一个角度的认知。
于是她转移了话题,“玛丽姐姐,我好想吃你煮的饭菜。”
“一早就给你准备好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