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
床头柜的手机在昏暗安静的房内响起,牧宁池从被窝里探出一只胳膊,捏着手机按下后接通。
“池哥~”
对面朗桑贱兮兮的声音一如既往,喧闹的音乐,女人的娇嗔刺激着牧宁池的耳膜,男人微皱了皱眉。
“说。”
低沉的嗓音慵懒沙哑透着股疲惫,却难得没有出言训斥,朗桑微愣了一瞬。
牧宁池行踪隐秘,除了在特莱国的时候能被他所知,平日里的行程在大多时候对他都是保密的。
朗桑不确定牧宁池在哪一个国家,打电话时没办法计算时差,但估摸着大概是打扰到牧宁池睡觉了。
他不敢耽误,快速把话说完。
“池哥,最近局势不太对,东南亚地区的很多订单都被莫名其妙地截胡,我这边刚接手,还没给出回应,对方就取消了。”
牧宁池沉默了一秒,“知道了。”
朗桑担心牧宁池睡意太浓没有听清,大着胆子补充了几句。
“池哥,初步调查应该是白家,白司寒明目张胆地挑衅,该怎么应对?我担心照这样下去,这片地区的生意很快就会被白司寒全部抢占。”
牧宁池垂眸看了眼怀里的许诺诺,趴在他身上睡得很香。
男人温热的手掌顺着许诺诺上身的衣摆探了进去,循着她光滑的脊背轻柔抚触。
淡淡道:“不急,他吃不下,24小时后和你碰面,等我回国再说。”
“好的。”
听得出牧宁池无意用嘴巴毒他,头脑也是清醒的,朗桑轻舒了一口气。
他推开怀里的两个女人,忙不迭地和牧宁池定好位置。
“那……池哥,老地方见?我明晚六点清场。”
“嗯。”
牧宁池挂断电话,手机再次响了起来,是陈颂文。
“池哥,私人飞机已经落停在奥兰国际机场,现在出发吗?”
“一小时后。”
“好的。”
牧宁池将电话放回床头柜,怀里的许诺诺已经被这两个电话彻底吵醒。
她的身子微微动弹了一下,如同一只慵懒的小猫,慢慢地抬起那张仍弥漫着浓浓睡意的小脸觑他。
惺忪的眼睛半闭着,长长的睫毛如蝶翼般轻轻颤动,两边脸颊上残留着刚刚睡醒时的红晕,嫣红粉嫩,如烟似霞。
怎么这么可爱……牧宁池心念一动,扶背的手略略用力,将许诺诺整个人翻了过来,被他坏笑着压在身下。
“早安,许诺诺。”
这一瞬,许诺诺终于清醒了些,那双雾蒙蒙的眼睛瞪得溜圆,她下意识地就要将牧宁池推开。
“池……叔叔,唔?!”
牧宁池不加克制地低下头吻住许诺诺,阻了她的话音。舌尖轻轻浅浅地循着许诺诺唇瓣辗转,眉眼间都是难掩的愉悦。
察觉到许诺诺不安地闪躲,牧宁池侧脸亲吻过许诺诺的侧颈,不加克制地对着她颈间的嫩肉深喘。
鼻尖轻轻蹭过,去嗅她身上的味道。
湿热的吐息带来丝丝痒意,刺激得许诺诺嘤咛一声后,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池叔叔,大早上的你别这样。”
“我哪样?”
牧宁池抬眸,弯勾着唇深睨了她一眼,右手手指不轻不重地揉捏着她腰间的软肉。
“许诺诺,你趴在我身上睡了一整晚,把我当床就算了,还乱动乱蹭。现在和你亲昵一下也不行,你是不是想磨死我?”
“我……”
许诺诺知道自己睡相不好,如果没有猫咪抱枕,她能从床头滚到床尾,从床尾掉在地上,再朦朦胧胧地爬回去接着睡。
所以昨晚大概是半梦半醒间把牧宁池当成抱枕了,才会往他身上爬。
“对不起,池叔叔。我……”
“不要对不起。”
牧宁池冷着眸子直接将许诺诺打断,捏腰的手轻缓上移,覆住那处柔软惬意地揉捏,唇瓣贴合着许诺诺耳畔,弯勾了薄唇。
“帮帮我。”
许诺诺:——????
许诺诺没动,甚至有些懊恼地皱了眉。
“我不是昨天早上才帮过你……你怎么又要?这也……太夸张了。”
“不夸张。”
牧宁池腾出另一只手握住许诺诺娇弱的柔荑,指腹轻轻碾过她柔弱无骨的手指,抬至唇边,一寸寸吻过。
“太甜了,许诺诺,你身上哪里都是甜的,怎么要都不够。”
许诺诺受不了这样的牧宁池,吻手的同时还总用那种侵略意图明显的眼神睨她。
她不喜欢把自己定义为猎物,但牧宁池身上充满攻击性的肌肉线条,迸发出无法掩饰的野性的冲动,无一不在告诉她——
她从被牧宁池盯上后,就注定是羊入虎口,逃无可逃。
对视几秒后,许诺诺被牧宁池盯得浑身燥热,心脏也开始疯狂跳动。
她不自在地挪开视线,“你刚刚打电话的时候不是说一个小时后出发吗?我们还要起床洗漱,来……来不及的。”
“来不及就让他们等。”
牧宁池握手的手轻柔辗转,灵活地钻入许诺诺指间缝隙,同许诺诺十指相扣。
唇瓣循着许诺诺白皙光滑的手臂一路往上,在肌肤表层点落下一朵朵浅红的梅花。
房内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外面的阳光透不进来,昏暗的空间内尽是牧宁池沉闷的粗喘和许诺诺隐忍不住的嘤咛。
这样下去实在危险,许诺诺努力清醒着思绪,抬手推了推牧宁池的肩膀。
“池叔叔,已经不早了,让他们一直等着……不太好吧?”
牧宁池脸不红心不跳地淡笑了声,“天都还没亮呢,你急什么?”
在没有刻意调闹钟的情况下,许诺诺每次醒来至少都是九点以后了。
她不太相信,手臂从牧宁池唇下挣开就要去拿床头柜的手机,被牧宁池一把抓住。
“许诺诺,专心点,先干正事。”
“……”
男人单手解开浴袍带子,捏着许诺诺小手覆上他结实的腹肌线条,迫着她抚触一阵后,缓缓下移。
!!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许诺诺不情不愿的时候态度总是敷衍,以至于牧宁池兴致勃勃却总觉得自己在唱独角戏。
“许诺诺!”
男人躁动难当却只能享受乏味的服务,很快就失去了耐心。
他示意许诺诺松手,迅速脱下许诺诺身上的睡衣睡裤,跪坐在床榻上,居高临下地睨望着她。
“想快点是吧?还有一个办法。”
牧宁池给许诺诺脱衣服的动作总是出奇的快,许诺诺每次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时都已经来不及。
眼看着自己光溜溜的身子只剩下一条内裤,许诺诺羞得整个人都开始发烫,双臂交叉挡在胸前不停地往后挪。
“什,什么办法?池叔叔,我,我现在不能和你那个的……”
“放心,我不进去。”
牧宁池大手一伸,抓住许诺诺脚踝轻轻松松就将小猫拉了回来。
他迫着许诺诺双腿折叠弯曲挡在身前,微勾的唇角笑得愉悦。
“腿并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