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劳余参谋了！”
日下步闻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方延走上前，将堵着内尔纳嘴巴的破布拽了出来：“在我动刑之前，你愿不愿意自行交代？”
“交代什么？”
内尔纳操着一口蹩脚的中文，愤怒的吼道：“我要给领事馆打电话，我要见卢鸡国总领事！”
“看来是不愿意说了！”
方延眼神惋惜的摇了摇头，旋即挥了挥手，用日语说道：“来几个人，把他斜着吊起来，脚朝上头朝下！”
“哈依！”
三四个关东军宪兵走上前来，控制了内尔纳。
不一会儿。
在方延的指挥下，内尔纳被绑在一张长条凳上，头下脚上的斜着吊了起来。
“你们要干什么？”
内尔纳倒吊着在长条凳上，眼神中充满了恐慌：“你们不要乱来！我……我会去领事馆告你们的！”
“告我们？”
方延将手中一块薄薄的浸湿毛巾扔在了内尔纳的脸上，神情淡漠的说道：“动刑之后，希望你还能有这个想法！”
“呜呜呜！”
内尔纳的口鼻五官都被薄薄的湿毛巾盖住，好似整个人沉入了水中，正在体验溺亡的全过程。
嘎吱！嘎吱！
求生的本能，让内尔纳不断挣扎了起来。
“急什么？”
方延好似看见了有趣的事情，嘴角忍不住勾了起来：“真正的好戏还没上场呢！”
话音落下。
淅淅沥沥的声音传来。
只见……
方延从水桶中舀起一瓢冷水，动作轻柔的缓慢倒在了内尔纳的脸上。
嘎嘎嘎……
内尔纳挣扎的更厉害了，长条凳都响起了不堪重负的声音。
随后……
便是呛咳声、呕吐声，以及濒死时的绝望声。
不到三分钟。
内尔纳就坚持不住了，他在方延舀水停歇的工夫，疯狂大喊：“不！不！我说了！我什么都告诉你们！”
“这么快就招了？”
方延脸色有些遗憾，随手把水瓢扔在了木桶里。
啪！啪！啪！
日下步鼓了鼓掌，笑着说道：“余参谋好手段！”
方延擦了擦手上的水，意犹未尽的说道：“可惜遇上了一个软骨头！”
“说吧！”
日下步揭开内尔纳脸上的湿毛巾，面容冷厉的问道：“陈敏章、陈敏正两人找你索要的胶卷上，记录了什么内容？”
“你们疯了吗？”
内尔纳闻言，眼神难以置信的喊道：“胶卷都被你们拿去了，里面什么内容还不够清楚吗？”
日下步脸色一沉：“胶卷过度曝光了，内容分辨不清！”
“好……好吧！”
内尔纳看见日下步脸色阴沉，登时一个激灵：“胶卷上是陈氏兄弟跟赤熊人交易的证据！”
“哦？”
日下步半信半疑，追问道：“什么交易？”
“我不知道！”
内尔纳仰视着日下步和方延，缓缓说道：“我只知道陈氏兄弟先去找了花旗人，或许是交易没有达成，然后又去找了赤熊人。”
“我拍下了陈氏兄弟和赤熊人交易的照片。”
“并且威胁他们……”
“如果不给我一笔钱，我就会把他们跟赤熊人交易的照片卖给花旗人！”
内尔纳有些后悔的说道：“只是没想到，你们竟然也在搜查一枚胶卷！”
“是吗？”
日下步挑了挑眉毛，眼神冷了下来：“可是，我觉得你并没有说实话！”
“不不不！相信我！”
内尔纳闻言，立刻急切了起来：“我说的都是真的，相信我！”
“相信你？”
日下步冷笑了两声，说道：“那你告诉我，陈氏兄弟是什么身份？”
内尔纳老老实实的回答道：“他们是商人，还是大夏金陵政府的金融顾问！”
“我最讨厌被人欺骗！”
日下步重新把湿毛巾盖在了内尔纳的脸上，冷笑道：“陈敏正、陈敏章分明是支那金陵政府力行社的特务！”
“不可能咳咳……！”
内尔纳的声音中满是震惊。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
日下步绕过长条凳，语气平淡的说道：“就是你们三个帮文景轩逃出去的吧？从你房间里搜出来的胶卷，就是文景轩交给你的，对吧？”
“不是！”
内尔纳整个人都吓坏了。
方延脸色平静的站在旁边，心中却浮现波澜：“陈氏兄弟是戴老板的人？他们来林河市做什么？有什么特别的任务？”
“还有……”
“他们认不认识我？”
这是一个致命的问题！
虽说当时在金陵参加特训时，并没有多少人见过他。
但……
万一陈氏兄弟曾见过他，或者是见过他的照片，那他的处境就相当危险了！
“要不要给戴老板去电？”
方延表面上没有异常，心思却有些浮动了起来。
“余参谋！”
日下步走上前来，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看来内尔纳并不是块软骨头，请你继续吧！”
方延心思杂乱，并没有行动，反而示意道：“日下课长，不准备亲自动手试试吗？”
“也好！”
日下步嘴角勾起冷笑，从木桶中舀起了一瓢冷水。
瞬间！
杂物间内又响起了痛苦的挣扎声！
……
金陵朝天宫洪公祠，力行社特务处。
嗒嗒嗒！
走廊中响起了清脆的脚步声。
一位身姿妖娆的娇媚女人拿着文件夹，走到处长办公室门前敲了敲门。
“请进！”
办公室内传来声音。
娇媚女人打开办公室的房门，扭腰走了进去。
“陈桦，你来了。”
戴春风坐在办公桌前，看向娇媚女人的眼神充满了笑意。
“处座！”
陈桦关上房门，走到戴处长身侧，放下了文件：“陈敏章、陈敏正失去联络了！”
戴处长的好心情瞬间消失：“怎么回事？”
“据林河市工作站传回来的消息……”
陈桦绕到椅子后面，娇嫩的手指贴在了戴处长的太阳穴上，轻轻按摩着：“关东军封锁了和平饭店，貌似是在追捕一名要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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