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天逸带着阎罗,紧赶慢赶,终于在三日后赶到汉中郡。
刚刚赶到汉中县的杜康酒庄,他就被眼前一幕深深惊到。
数以百计的百姓躺在酒庄前,即便官府的士兵在一旁刀兵林立,依旧毫不畏惧。
县长陆天安,为了防止百姓们在酒庄前饿死,还特意开了两个粥铺,是不是送些吃食。
“下官陆天安,见过长公子。”
“你认识我?”
赢天逸没想到他轻车简从前来,还能被人认出来。
尤其是这位自称陆天安的,他可从来没见。
在脑海中再次搜索一遍,确定自己真的不认识这位县长,疑惑的开口问道。
“你在哪见过我?”
陆天安笑吟吟的开口说道。
“下官曾借着家里长辈的光,在咸阳见过公子一面。”
“原来如此,看来陆大人家里也不简单啊?”
二人相视一笑,便一同进了县长府。
“陆大人,劳烦你跟我说说这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一听到这,就知道赢天逸是奔着杜康酒庄的事情而来,沉思片刻,开口说道。
“启禀长公子,此事说来话长。”
“这杜康酒庄原本将汉中郡所有酒楼的供酒生意,包揽了下来。”
“大家也都习惯了这物美价廉的杜康酒。”
“但是就在不久前,当地豪绅程家,退出了一款桂酒。”
“口感比起杜康,更胜一筹。”
“可偏偏这价格,还更低一些。”
“一时间将杜康的生意抢的差不多了。”
“后来这有人举报,说是桂酒就是杜康兑了一样毒物。”
“消息一出,引起轰然大波。”
“程家甚至跟杜康掀起了一阵冲突。”
“后来在官府的干涉下,这件事才平定下去。”
“谁曾想不久前,就发生这么一档子事。”
“原本下官是打算将事情压下,结果不知道谁,写了文章四处宣传。”
“闹得人尽皆知。”
“而后就是殿下见到的这幅情景。”
简单的跟赢天逸介绍了一下关于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便在一旁自顾自的喝起茶,等着赢天逸开口。
“按照陆大人所说,这件事的关键,就是这程家了?”
路天安听闻,点点头,放下茶杯,伏在赢天逸耳边轻声说道。
“这程家原先是不干净出身,背地里下手黑着呢。”
“杜康酒庄不是背景够厚,早就死在汉中了。”
赢天逸听着这个新消息,心中记下。
先前不曾听闻手下人汇报过这些,对于这次调查这件事,很重要。
要是说这背后没有推手,可能胡亥都不会相信。
一时间发酵的如此之快,谁会信,谁敢信。
但是敢针对自己,这倒是让赢天逸来了兴趣。
“多谢陆大人解惑,天逸初到此地,还需熟悉一番,过两日再来叨扰陆大人。”
“不敢不敢,公子需要下官派些兵士吗?”
“穷乡僻壤出刁民,夜里危险。”
听着陆天安话里有话,赢天逸点点头。
“多谢陆大人提醒,不比劳烦陆大人手下兵士,在下这护卫够用了。”
打量一番站在赢天逸身后的阎罗,发现自己根本看不透其修为,不禁心里暗叹一声。
“长公子就是长公子啊。”
“那下官先行告退。”
“陆大人哪里话,这是你的府邸,应该是在下告退才是。”
“大人忙正事吧,天逸告辞。”
从县长府离开,赢天逸换了个面具就直奔陈家村而去。
二人赶到陈家村之时,这里已经只剩下一些衣着缟素之人。
家家挂白布,行丧事。
听闻几人交谈用的是赵国官话,心中有了定计。
“大婶,这是发生什么了啊?山匪进了村子?”
换上一口纯正的赵国官话,随便找了一个端着衣服回家的女子,开口问道。
“你是?”
“在下赵安,原先是赵国平阳县赵家人氏,家里被官兵抢了个干干净净。”
“现在做些小买卖谋生。”
“原来也是苦命的娃,先进屋里说话吧。”
跟着走到村子中央的一户人家,推开门,是浓郁的药味。
“大婶,家里有人生病了?”
只见那中年妇女顿了一顿,而后开口说道。
“什么生病,要是生病还好了。”
“他爹不听劝,非要天天喝那个什么杜康。”
“前段时间喝没了,请了几个郎中,不见效果。”
“大婶,节哀。”
出乎赢天逸意料之外的是,那中年妇女并没有多么生气,反而是豁达的说道。
“什么节哀不节哀,天天劝天天劝,没法子啊。”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由他去吧。”
赢天逸听着也不知道该怎么接,干脆就在桌子上坐着喝茶。
“来,家里没什么好吃的,这些是先前存下来等着儿子回来吃的腊肉。”
“不了不了,喝口水就好了,给令郎留着吧。”
话音未落,那女子猛地一顿,声音带着一丝沙哑。
“还什么回来哦,回不来了。”
“在外边待着不就好了,非要去剿什么匪。”
边说边落泪,看的赢天逸一阵尴尬。
他没想到自己几句话都说错了,弄的气氛无比微妙。
“不好意思啊,让你看笑话了。”
赢天逸连连摆手,说着“是我说错话才是。”
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的赢天逸,打算直接离开。
却被妇女留着在家吃过晚饭再走。
差不多快到天黑,一个精壮的汉子,拎着一条硕大的鲤鱼,走了过来。
“铁牛他娘,这大鲤鱼给你。”
汉子见赢天逸在,愣了一下,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额头。
“不好意思啊,不知道有客人。”
“没事没事,我这就要走了的。”
“你们聊。”
“大婶,不用送了。”
从妇女家里离开后,赢天逸看了眼院子里的二人,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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