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肇的心声至。
【叔孙通这个老混蛋,分明是想害我,真是一如既往一个德性,坏心肠,东郊焚烧典籍之事根本就不是我长安乡所为,肯定是他命人陷害的,他才是焚烧典籍的罪魁祸首。】
嗯!听之,嬴政侧目,颇为怀疑地望了叔孙通一眼。
暗道:原来李肇并没有派人焚烧书籍,既然此獠如此可恶,那肯定是他干的了,还真是坏心肠。
【真是小人,我不过是将他赶出长安乡而已,有必要这么害我吗?历史果然没有记载错,叔孙通此人就是个小人。】
哦!
嬴政突然莫名其妙地望了李肇一眼,那是一种奇怪而又陌生的眼神。
心想:历史记载?难道李肇现在可以预知到历史了?不错的本领,小子又长能耐了。
【如果按照历史发展,皇死在沙丘后,胡亥登位,天下开始大乱,而此獠开始祸乱大秦,历史上的大秦之所以灭亡那么快,其实有一半是此獠害的。】
什么?听到李肇心声,嬴政勃然大怒,狠狠地盯着叔孙通,如果眼光可以杀人的话,恐怕叔孙通死了千万遍。
如果不是听到李肇的心声,如果不是有着李肇的药,他就不会防备,就可能服下毒药,死在沙丘是可能的。
也就是说,在赵高的篡改旨意下,胡亥登上皇位,始终是子嗣,胡亥就算再混蛋,也不会想着让大秦灭亡。
但此獠,竟然会害大秦,他是大秦灭亡的罪魁祸首?
大秦的灭亡是因为他?
他竟是如此之祸害?该死。
此刻,嬴政望向叔孙通是那么怨毒。
【本来陈胜吴广在大泽山起义,有人告诉胡亥有人作乱,博士和儒生们皆劝说胡亥一定要出兵平乱,胡亥犹豫不决,但叔孙通此獠为了讨好胡亥,却说大秦盛世,何以有骚乱,纯属子虚乌有,胡亥信之,没有出兵平乱,导致农民起义频繁,国朝完全陷入危难,在三年后灭亡。】
什么?竟然是此獠让胡亥不出兵,导致大秦灭亡?
嬴政听之,怒目四射,已将叔孙通恨到骨子里去。
【叔孙通那厮更是可恶,在知道大势不可逆时,竟抛弃大秦,改投叛乱军,更加速了大秦灭亡。】
【他就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但胡亥昏聩无能,竟还封他为博士,位高权重,真不该呀!】
此刻,嬴政再也听不下去,心头就如万虫撕咬,几欲崩溃。
叔孙通此獠竟是如此之人,不但祸害大秦,还祸害天下百姓,令大秦分崩离析。
此獠就该千刀万剐!
皇的怒火几乎要烧到叔孙通的身上,但叔孙通完全不察,更不会往这方面想,现在他心中谋算着如何利用这个好机会一举踩低李肇,以便让自己出列。
“哼!那里知道你,或许这是你的诡计,以萧何为引子,祸害天下学子。”叔孙通提高声音说,逐而扭头望向嬴政,“陛下,此子居心叵测,残害学子,毁我大秦根基,务必要问责。”
叔孙通说得那么痛心疾首,为天下学子而忧,为黎明百姓而担,何等令人感触和对李肇的愤怒,如果皇不了解真相,想必必落其圈套。
叔孙通话毕,得意地抬头。
他可想到,以李肇的所作所为和自己的仗义执言,一定会博得皇的青睐,封官拜爵都有可能,不,拜爵很难,他并不强求,他渴望的是皇封他为博士,要知道,成为博士已经成为他的执念,无人可阻挡。
嘿嘿!刚好,李肇便成为了他踏入博士的垫脚石。
此刻,他的心情异常兴奋,他可预料到,皇即将会好好地称赞他乃忠臣,是大秦国士,不是李肇可比,更可能会立刻封他为博士。
美哉!
他内心开始憧憬了起来。
“哦!是吗?”嬴政极力压制着,努力保持得很平静,情绪毫无波动,但内心究竟如何,无人能知道,“那朕该如何处置呢?”
语气非常不善。
但叔孙通没有察觉,竟暗喜。
皇这样问,不就是信任他吗?是要重用他的节奏,他必须要牢牢抓住这个机会。
“追究到底。”
他虽很想李肇死,但话也不能说得太露,相信如此说,陛下会懂的。
嬴政听之,不知是喜是怒,竟大笑了起来,说:“追究到底?好,好啊!”这笑似赞同,又似暴风雨来临之前的隐忍,无人能猜测出他的意图。
但叔孙通似乎完全沉迷在自己的臆想中,完全没有发现皇话中的隐晦,喜形于色,那得意之劲毫无隐藏。
“谢陛下夸奖,臣必定会尽心效忠陛下,为陛下排忧解难。”
“你会的。”嬴政恢复了脸色,性子沉稳得要命,完全不似寻常,似在强压着什么,“好了,你退下吧!”
没有任何的征兆,就这样喝退叔孙通。
叔孙通听之,纳闷了,皇不是开始赏识他了吗?怎地在重要关头就让他退下,不对呀!
纳闷归纳闷,皇的命令他不敢违抗,只能不解地退下。
叔孙通一走,嬴政凝望着那道身影很久,很久,才换一种脸色,显得特别平易近人。
柔和地望着李肇,就如在看一宝物。
李肇察觉到皇态度的变化,懵逼了。
皇这态度说变就变,令人难以捉摸。
他是不是要耍什么手段?
不过李肇只是低声嘀咕一下也不敢多想,其实,皇耍手段他也制止不了,他能做的只有遵从。
皇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嬴政开口了,心平气和,似乎完全不受刚才的影响,“你刚才说什么,为了学子好?这话如何说?”
“这”李肇被陛下整不懂了,说这话什么意思呢?
眼珠子转了转,只得说:“臣,臣的确是为学子好,当然,臣也想为自己分担一下压力。”
嬴政洗耳恭听。
“陛下让臣去从商目的是想臣带动其他人也从商,从而发展经济,但何其难呐!”
“先不说权贵们的反对,就大家的观念就不允许。”
“所以臣想,何不让更多人知道从商的重要性呢?这样或许能快速改变大家的观念。”
“于是臣便将目光放在学子身上,让学子学到最新学说,让学子为大家宣扬,而让学子最快改变观念的方法便是让他们读书,读《政讲》和《经济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