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挺想不开的，不过违约不是赔偿双倍吗？不划算。”
唐宋笑起来，露出洁白的健康牙齿，和刚才严谨认真的他，恍然间判若两人。
沈曼也勾着一侧的嘴角，大姐姐对小弟的语气，“果然还是年轻啊，没个定性，我还以为你真长大了呢，消停点做个乖宝宝不香吗？”
唐宋关上洁白的齿关，笑容也消失在嘴角，“年轻只是你看到的表面，你怎么知道我心里怎么想？”
下面的签名狂潮还在继续，不过走进来几个黑衣保镖，正在井然有序的疏散人群，目测是季寒城的人。
果然，就连季寒城的保镖，执行力也非一般的强。
“我不太清楚，但是我也是从你这个年龄过来的，也就大差不差吧。”
沈曼那副过来人的姿态摆出来，颇有点倚老卖老的感觉。
唐宋稍显无语，“沈总，我是男人。”
男人和女人的内心世界截然不同，她居然说大差不差？
这明显就是揣着糊涂当明白。
何文陌终于打完工作电话，发现沈曼和唐宋表情微妙，作为学长，他很自觉地做调和工作，“唐宋跟你学姐吵架了？不像你风格。”
听上去好像两人不是刚认识的学长学弟，而是很熟的老相识。
唐宋耸肩，挺大气挺懂事的否认，“怎么会，我只是和沈总探讨一下男女问题。”quya.org 熊猫小说网
何文陌好看的眉头饶有兴趣的上扬，“呵呵，男女问题？嗯。”
怎么语气透着古怪？
沈曼也不再聊这个话题，而是问何文陌，“学长等下有空吗？咱们找个地方吃饭，把合同签了，省得再让你跑一次。”
出口基本上疏散了，何文陌点头，“好，去学校附近找个餐厅，你来选，喜欢吃哪里的菜就选哪家。”
沈曼不挑食，也没那么多讲究，但毕竟是这么大一笔合同，总不能随便将就，于是说了鸿宴楼。
前面。
王超陪在季寒城身边。
从总裁临时决定到前排落座而不是离开，他就猜到总裁今天醉翁之意不在酒。
总裁在休息室特意注意仪表，也是为了上面坐着的那位。
少奶奶在的地方，总裁就会变个人。
比如现在，居然破天荒的给“粉丝们”签名！
“男神男神！可以给我写个寄语吗？我想考清华的研究生！”
于是，季寒城虽然没表情，但是很给面子的帮女生写了一行苍龙腾飞的字:考试顺利。
女生抱着本子开心到快要当场晕厥。
季寒城的墨宝何等宝贵，今天居然给这么多不见经传的学生签了那么多。
王超都有点心疼。
终于，保镖过来维持秩序，签名活动到此结束。
人群散去，想过来搭讪的商业人士们，看到季寒城生人勿近的表情，只能打退堂鼓。
校长笑吟吟问，“季总，一会儿学校有宴会，您可否赏光……”
季寒城捕捉痕迹往上面沈曼的方向看过去，“不必，我还有事。”
校长很希望季寒城在宴会上露个面，哪怕就说一句话，吃一口菜，校方后面的科研资金也就有着落了，到时投资者肯定前呼后拥啊！
但季寒城不愿意，校长也没办法。
宴会厅很快只剩下几个人。
王超推着轮椅，停在讲台前面的空地上，盆景掩映。
沈曼往下走，不可避免的，遇到清傲如寒霜的男人。
“沈小姐。”
一道隽冽的喊声，自季寒城的口中出来。
像磁铁吸住了沈曼的脚步。
王超恭顺的放低下巴，“沈小姐好。”
沈曼护着小腹，也不往前继续走，轮椅所在的地方，是出口必经之地，想直接绕过去是不可能了。
“季先生，请问有什么事吗？”
一句沈小姐，配上季先生。
关系拉的很远，可当事人最清楚，这两个称呼里，其实都是对彼此的调侃。
季寒城旁若无人，“想请沈小姐吃顿饭，聊点事。”
既然季寒城主动邀请沈曼吃饭，这个方便何文陌当然成全，能和季寒城合作，对一个创业公司来说，可是莫大的福利。
“要不，我们下次再约？”
“我和季先生没什么好聊的吧？再者，我有约了，季先生还是先来后到的好，”沈曼微微笑，纯洁的像个小白花，“季先生是绅士，这点小小的礼节，应该懂得哦？”
王超后背凉凉的，真怕总裁一气之下把不想干的人踢出去。
谁知季寒城却完全不当外人，先看一眼唐宋，再看何文陌，“那就一起。”
沈曼都抑郁了，季寒城你脸皮会不会太厚？
“不方便，我跟学长要聊工作，还有一些其他的事，季先生在场，会影响我们，季先生不去参加学校的宴会吗？那就在这里分开好了。”
自以为说的足够清楚，沈曼想着季寒城应该识趣的避开，可他依然稳坐不动，长长的白玉手指，搭椅子边缘。
侧颜冷峻，“何总，不方便？”
何文陌和季寒城没打过交道，但圈子里有名有姓的谁不认识他？
至于季寒城怎么会认识他？
估计是校庆演讲刚知道的。
沈曼不想跟季寒城接触，也许有过节，何文陌虽然对季寒城有所顾忌，但他此时必须尊重沈曼的意思，只好笑道，“实在不好意思季总，还是女士优先吧，如果季总有时间，倒是可以稍后再单独和学妹见一面。”
季寒城完全没有被拒绝的尴尬，而是主动问，“三位去哪儿？”
何文陌看一眼沈曼，才回答，“就在旁边，鸿宴楼。”
季寒城没再接话，而是吩咐王超，“咱们走。”
王超手心都是汗水，生怕总裁来个回马枪，让何文陌重新做人。
总裁……也也……也太能忍了？！
——
鸿宴楼是江都大学附近最好的饭店，一年到头都是旺季，从早到晚顾客盈门。
奇怪的是，何文陌和沈曼他们到门口，一个客人都没见。
一楼大厅的餐位空空如也，服务生正在仔细擦拭桌椅，清理桌上摆放好的消毒碗碟。
沈曼往门外看了看，没写停止营业的提示，“我去问问怎么回事。”
“我去。”
何文陌率先过去，“三个人，麻烦找个安静的位置。”
服务生客客气气的摇头，“不好意思啊先生，我们餐厅今天包场了，不接待其他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