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可不知道这里面这两个贼这么大胆，偷了一次还不够，当着主人家的面还要偷第二次。
外头的吵闹的声音渐渐的散去，云娇不急着走了，将院子四周的隔音层顺手又巩固一层。
裴肆茶色的眸子瞟了她一眼，“你想起来多少了。”
他知道云娇肯定会问白烨一些以前的事情的。
这也是自己带云娇过来的目的，如果云娇真的没有去问白烨，他也会用其他的法子，让云娇想起来。
“不急。”
云娇慢吞吞道，在裴肆对面的石凳上坐下来，四目相对。
“我只想问你几个问题。”
裴肆轻轻而疑惑的嗯了声。
云娇垂眸出声询问，“我想知道朝云宗遇袭里面有多少是你的手笔。”
那里面要是没有裴肆的手笔，云娇是绝对不相信，但她想要知道里面有多少是他做的，又有多少是有人在浑水摸鱼。
“嗯？你觉得我不应该做？”裴肆反问。
云娇摇头，“你该不该，要不要做，我没有权利也不想去追责。”
而且站在裴肆的角度，造成他遭遇那些的，最根源不是朝云宗以及众多的修仙一派，但也是其中的推手，是直接的原因。
裴肆会讨厌憎恶怨恨朝云宗都是理所当然的。
甚至如果是自己，自己可能会做出更加偏激的行为，所以云娇没立场也不会对这种心理进行指责。
她只是想知道，当日偷袭星辰殿底下有没有裴肆的手脚，而裴肆在对付自己上面又做了些什么。
“卫善算是半个我的人。”
裴肆沉吟了下，而后道。
“半个？”云娇对于这个说法感到好奇，还能用半个来形容？
“嗯。”裴肆微微颔首，“我交给卫善的任务就是混进朝云宗，在必要的时候捅朝云宗一刀。”
“你是怎么挑拨那些妖族对朝云宗出手？”而且还是在明知道结局不好的情况下。
“它们欠我个人情。”裴肆淡淡道，随机唇角露出点讥讽，“以及，当初朝云宗跟它们也有几分私仇。”
被关在斩魔殿这些年，裴肆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做。
况且总有不少自不量力的人想要进斩魔殿里挑衅裴肆来证明自己。
对于这些人，能够利用的，裴肆自然是不客气的利用了。
卫善其实也是这样被裴肆利用的，只不过卫善的心智比其他人坚定些，而且脑子也好使一点，裴肆就该用了手段，帮他走上魔道这一途。
而作为回报，卫善也要完成裴肆的一些事情。
“第二个问题，你一开始就认出我了？”
云娇这个问题问出来时，裴肆眼神有一分的游离，许是想起来一些事情。
“嗯。”
他自然是记得的。
尽管他活了这么多年，但是不得不承认跟云娇待在祥瑞云府的短短七八年却是他到现在所有时光里最轻松自在的一段时间。
哪怕在那段时间里，自己也没少被云娇“捉弄”。
但她也是实打实的对着自己好。
漂亮，聪慧，无所不知，又会撒娇。
那里是个情窦初开的少年能够招架得住的。
以至于……
在那段时光里，他是真的很喜欢眼前的人，迷恋而追随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