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正面团打不过,还可以偷家呀
反叛?还是大后方的反叛,这事儿可不小。
曹操脚步一顿,心思急转…
因为往昔有过被吕布偷家的前车之鉴,如今…曹操手下的司、徐、兖、豫…四州,各个郡守、州牧都是安插的心腹,安插的忠心耿耿之人。
曹操实在是想不通,会有谁?在这个节骨眼儿反叛他!
心念于此,曹操急忙问道。“易兄,是谁会反叛曹操?谁又敢反叛曹操呢?照理说,各州郡的太守,都是曹操亲自选出的,不该有失啊!”
言语间,曹操变得紧张了起来。
“瞒兄…说实在的。”易小天吧唧了一下嘴巴。“如今这形势,想反叛曹操的人多了去了…就看有没有胆子而已!”
讲到这儿,易小天声调抬高了一些,反倒是先讲起了形势。
“即便如今曹操接连两场大胜,也斩了颜良、文丑两员猛将,看似占据上风…可是,从整体局势上看,曹操这边依旧不容乐观,说白了,这两场大胜是用黎阳城、白马寨、延津寨换来的,如今,曹操的防线进一步收缩,袁绍更向前一步挺进了官渡…”quya.org 熊猫小说网
“如此形势微妙的很,曹操手下的不少郡守心思必定开始活络起来了,他们必定会认为曹、袁之争最后的结果必然还是袁绍胜,曹操败…既然已经认定袁绍是最终的胜者,那么…不如早点巴结袁绍!”
“便是为此,一些看似忠义,实则首鼠两端的人就要露出他的尖尖角了…”
易小天讲了一大堆…
研究这段历史,他深深的知道,如今曹操的领地里表面上平静…可实际上暗流涌动…
不少看似效忠于曹操的官员,实际上背地里已经偷偷与袁绍联系,开始铺后路了。
若不是因为两场大胜,保不齐曹操这儿后院早就起火了…
哪能等到现在呀!
易小天发出一番感叹…
他的话让曹操一惊,曹操眉头一下子蹙紧,感叹一句。“易兄,你这么一说,曹操如今可是危机四伏呀…”
曹操心如明镜…所谓棒打出头鸟。
曹营里有首鼠两端的人,曹操也不意外…
可曹操要做的是,把第一个敢冒出头的家伙狠狠的击溃。
所谓前门驱虎,后门进狼,是危机,却也是挑战,倘若在后门直接把头狼瞬间击杀,一众狼崽子还不得抱头鼠窜…
那么问题来了?这只头狼是谁呢?
心念于此,曹操双手握拳,眼神中徒然添了一分冷冽。“易兄向来洞悉人心,你就直言吧,如今第一个会反叛的,第一个在曹操背后捅刀子的是谁呢?”
这个问题抛出,易小天眼睛眨巴了下,旋即开口。
“此人与刘备同姓,单名一个辟字——刘辟…说起来,他原本是黄巾军头领,眼中本就没有什么忠义,曹操迎天子之后,兵锋所指,所向披靡…迫于威慑,他率众献出了汝南,投降了曹操。”
“可是…这些年,他并没有交出兵权,看似安分守己没闹出什么事儿,实际上,这种人最是首鼠两端,最会算计,才最可怕…现在的局势下,他必定已经开始琢磨了,曹、袁之战,既然结果已经注定,现在若不反叛,那等袁绍打赢后可就掉价了…”
咻…刘辟!汝南!
闻言,曹操眼珠子一转,起初他倒是没怎么怀疑刘辟,可被易小天这么一说,这刘辟黄巾出身,四来愣是没有交出军权,这点又极其可疑…这家伙,看似人畜无害,保不齐真想易兄说的那样很危险…
这…
曹操隐隐觉得,易兄这次多半又算对了,如果说自己的大后方,真的会冒出一个反叛的“出头鸟”,那么…非此刘辟不可!
“易兄,我这就向曹操提议,派人去更替了他的位置!”曹操朗声道。“得防范于未然呀!”
一句话脱口,没曾想,易小天连连摆手。
“晚了,晚了…”
易小天吧唧了下嘴巴。
“刘备已经从袁绍那儿动身了么?这家伙跑的比兔子还快,等曹操派人去处置刘辟,怕是刘辟早已被刘备给忽悠公然反叛了…与其做这无用的功劳,倒不如…”
易小天眼珠子眨巴了下,继而脱口。
“倒不如提前做好准备,咱们就等他刘辟反叛,继而…直接对他进行闪击…”
“刘辟毕竟是黄巾贼出身,手下部将的战斗力并不强,就算有刘备的驰援部队,可刘备手下的兵马几经战败早就离散,此番带来的不过是袁绍分出的部曲,兵将不熟,战斗力低下,甚至都不用曹操亲自出马,只需要遣一大将闪击,必能成功!”
讲到这儿,易小天顿了一下。
“刘辟只要一凉,就会对其余首鼠两端的州郡产生足够的威慑效果,这样一来,曹操的大后方反倒是更加的固若金汤!”
“所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瞒兄,你也可以顺带着提醒下曹操…他可以以河内为跳板,直接绕过官渡,派小股部队骚扰袁绍的后方。”
“怎么着,只需他袁本初是‘偷家小能手",不许曹孟德举一反三?正面团打不过,谁还不会偷个家呀!”
霍…从互相攻伐到互相偷家!
呵…正面团打不过,谁还不会偷个家!
这两句一经传出…
曹操眼珠子一闪,好一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好一个举一反三哪。
倘若易兄预测精准…那官渡之战接下来的这个阶段,反倒很有可能从“互相攻伐”变成了“互相偷家”。
当然了,有易小天的料敌于先,曹操完全不害怕!
甚至,他笃定,袁绍这位老大哥在偷家上,怕是又得吃上一个大亏了,哈哈哈。
曹操怅然的笑出声来,他突然感觉,自己有点同情袁绍…
说起来——跟袁绍斗其乐无穷
可袁绍跟易兄斗——那简直是被坑的透心凉,心飞扬呀!
念及此处,曹操一缕胡须,他提起了面前的酒碗,一番话似是感激,又似乎单纯的是情义…“易兄,此番你又要帮我立下大功了。”
“这一碗我干了,你随意!”
“千言万语,都在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