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大家都搬好桌子凳子，等着全院大会的开场。
二大爷刘海中首先道：“今天这个召开全院大会啊，就一个内容。这个许大茂他们家鸡被人偷了一只。然后今天呢，张科长他们下班看见棒梗他们在做叫花子鸡呢。”
“也许这是巧合啊，也许他不是巧合。我跟一大爷、三大爷分析了一下，就决定开这个全院大会。下面请咱们院资历最深的一大爷来主持这个会。”
一大爷易中海道：“行了，大家之前看见的也都看见了，没看见的听说也都听说了。那个棒梗啊，哎，棒梗呢？”
贾张氏回道：“他一大爷，棒梗身体不舒服，回屋休息了。”
许大茂笑道：“多新鲜啊，人都不在，这还开什么会啊？老话怎么说来着，人在做天在看，这就是报应。”
贾张氏急得破口大骂：“许大茂你个绝户，你敢咒我儿子！你，你心肠歹毒你，活该你生不出儿子！”
张禹在一旁笑了一声：“贾大妈，你这骂谁呢？”
这院子里绝户可不只有许大茂一个，资历最深的那个正在桌子正中坐着呢。
贾张氏一愣，回过神来：“不是，他一大爷，我没说你。”
一大爷易中海面有不善，虽然他知道贾张氏说的许大茂，知道张禹有意挑起他跟贾家的矛盾。但是贾张氏那些话还是如同一根根针一般刺得心疼。
有时候，无意的话比有意的攻击更伤人心。
“行了，秦淮茹，你去把棒梗喊出来吧。”易中海说道，“这开大会他不在也不合适。”
“哎。”秦淮茹应了一声，瞅了自己婆婆一眼，无奈地回了屋子。
“柱子。”易中海继续问道，“许大茂说你们一块看见了棒梗吃鸡，你看没看见。”
秦京茹在旁边狠狠盯着傻柱，傻柱犹豫了一下还是道：“不知道，我啥都不知道。”
易中海看向许大茂：“许大茂，柱子说他不知道，你怎么解释。”
“好办，一大爷。”张禹笑道，“我也是目击证人啊，我也看见了。”
阎埠贵冷冷一笑：“谁不知道你跟许大茂关系好，你说的话不足为信。”
张禹笑道：“行吧，既然三大爷都这么说了。其实证人还是挺多的，傻柱徒弟马华就看见棒梗去偷酱油了，门卫也看见傻柱往东走了，这都是证人。”
傻柱一愣，感觉有点不对：“不是，我怎么感觉你们是冲着我来的呢？”
“你以为呢？”许大茂回道，“本来就是抓你偷拿公家东西的，逮着棒梗那是顺道的事儿。”
这时，秦淮茹正好带着棒梗过来。
棒梗听了许大茂的话，这才明白原来是因为傻柱才闹成了今天的这个局面，看着傻柱的眼神也不禁怨恨起来。
“行了，棒梗来了。”易中海问道，“棒梗，你吃许大茂他们鸡了么？”
棒梗挺着脖子道：“我没吃。”
“我说什么来着，我说什么来着！”许大茂气道，“我就说他们回去得串供！”
易中海回道：“串什么供啊串供？他是犯罪了么还串供？棒梗，一大爷再问你一遍，不许说谎，你下午是不是带着妹妹们吃鸡了？”
“我没吃！”棒梗回答一如往常。
张禹忍不住在一边道：“一大爷，您这能问出个什么来？换成我吃了也说没吃。”
台下众人响起了一阵窃笑声。
易中海面子上稍微有点挂不住：“张禹，知道你是目击者，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偷了你家的鸡呢。你行你来问，我看你能问出个什么来。”
张禹笑道：“一大爷您息怒，我不是那个意思。这棒梗不老实，您能问出个什么来？要我说不是还有两同伙了么，小当跟槐花怎么没出来，你问她们，一问一个准。”
“小当跟槐花呢？”易中海看向秦淮茹。
“她们也身体不舒服，都睡了。”秦淮茹面不改色道。
“大伙儿听听，多新鲜啊。”许大茂回道。“平时院里就数你们家孩子闹得最欢，别人都要睡了还在院里吵得大家睡不着。今儿个刚吃了晚饭就都上床了，这不是心里有鬼是啥啊？”
“呸，你才心里有鬼了！”贾张氏骂了一句。
贾张氏也知道自己嘴上没把门的，刚才把一大爷得罪了，她也怕自己乱说再把谁得罪了，也不敢多说了。
刘海中道：“要我看啊，这事儿可能还真得把小当槐花喊起来。”
阎埠贵道：“他二大爷，知道你们都是后院的，至于这么折腾孩子玩么？”
刘海中回道：“三大爷，这跟后院不后院有啥关系，你能从棒梗嘴里问出来东西么？”
阎埠贵又道：“干嘛一定要问出来东西呢？兴许本来就没事儿呢。许大茂家的鸡自己跑了不成么？棒梗家是困难，但是再困难自己不能买只鸡改善伙食么？”
“行了行了。”易中海道，“我看啊，这事儿谁也说不清楚。许大茂，你就问棒梗吧，能问出来就问出来，问不出来也没办法了。”
“这...”许大茂心知一大爷偏袒秦寡妇一家，只得将询问的目光看向张禹。
张禹微微一笑：“行啊，那我来试试吧。”
其实张禹心里也没底，但是试试还是可以一试。他在住院的时候为了测试系统性能，在张所长身上用了一张技能图谱，把自己的讯问技能提高了十点。
虽然现在仍然只有25少得可怜，但是棒梗也不是老奸巨猾的犯罪分子，也不见得没有用。
张禹直直地盯着棒梗：“棒梗，接下来我问你答知道了么？”
“哦。”棒梗本来不想跟张禹说话，但是被张禹盯得浑身发毛，下意识就答应了一声。
“棒梗，你今天下午吃没吃鸡？”
“没吃。”
“那你今天下午都干什么了？”
“我，我在院子里玩了。”
“你没去上学？”
“我，我是放学以后在院子里玩的。”
“你几点放学的？”
“四，四点多吧。”
“是么，有谁看见你在院子玩了？”
“没，没人看见...”
“你在院里玩，这么多人没人看见？”
“我，我就玩了一会儿，然后我带着妹妹去找妈妈了。”
“那你找着了么？”
“没，没有...”
“为什么没找到？你不是第一次去工厂吧，你不知道你妈妈在哪儿？”
“我不知道，不，我知道...我，我半路不想找了，就跟妹妹出去玩了。”
“那你们又去哪儿玩了？”
“去，去工厂有管子那儿，我们在那儿捉迷藏！”
“胡说！有人看见你们几个四点在那儿做叫花鸡呢！”
“我没有！四点我还没放学呢！”
“那你是几点做鸡吃的？”
“我不知道，都快下班了，反正肯定不是四点！”
突然，张禹住口不问了。
棒梗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但是他感觉得到周围人看向他的目光纷纷变得不友善起来。
张禹微微一笑，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