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东方萱萱还是不放心,“万一太上皇跑了呢?那我们可真就没有立足之地了。”
跑?
东方璞玉的脸狰狞了一瞬,“有老七他们兄弟,他跑去哪里?哼,这里可是船上。”
“兄弟们,绝不能留活口,这个人若是活着,我们就得死!”东方璞玉扬声一句。
燕少淳和阿疾被六七名大汗围攻着,的确有些自顾不暇,明显的占了下风。
而几名汉子听了东方璞玉的话后,眼神凶恶的,手中闪着森寒的片刀更加气势逼人。
就在几柄刀光同时向他袭来的刹那,燕少淳腾身而起。
那名海匪连一声嚎叫声都没有,便已经软软的倒地成了一具尸体……
其余的几名海匪一见,霎时目眦欲裂,“老三……”
就在其中一名海匪的长刀落空的刹那,燕少淳快若旋风般落至那人身后……
右脚猛踹在那人的腿弯处,在那人身不由己的半跪的瞬间,他的右手成爪死死的捏住了对方的咽喉,顷刻间,对方的咽喉碎裂。
燕少淳刚刚也是找到那么一个机会而已,此时又陷入了苦苦招架之势。
燕少淳趁势扫了一眼远处茫茫的海面,他默默算计了一番,就算是阿初来的再快,也不会在这一时半刻的赶来。
东方璞玉等人也是心头一骇,往后又退了几步,紧张的气息也急促起来。
刚刚海匪几兄弟的确是掉以轻心了,这次死了一个兄弟,已经红了眼,势必要将燕少淳主仆杀之后快。
做好了决定,燕少淳趁空给了阿疾一个眼神。
主仆俩一向默契,阿疾的身上已经挂了几处的彩,可他好像是铜皮铁骨打造了一般,丝毫没有影响他的抵挡。
因为,这个地方也不是容易找到的。
看来,唯有先撤方是上策,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因为就算跳下去了,茫茫的大海上想要求生是何等的容易?
燕少淳终于等到了合适的时机,“跳!”
收到主子的眼神,两个人且战且往甲板边上退。
海匪们丝毫没有怕他们跳海。
几名海匪站在甲板上哇哇大叫,简直和几头暴怒的疯狮子似的。
东方璞玉也是气的磨牙,疾步走到那名已经死透了的海匪身边,“老三,老三……”
他的一声落下,主仆俩同时纵身跳入了海中。
两个人很快就被翻卷的海浪吞噬了进去,再也没了影子。
不知道的还以为死的是他一母同胞的兄弟。
实则是他的身边能用的人太少了,他尝到了身边有力量的好处,所以,他十分珍惜。
老三早瞪大了无神的双眼,早就带着不甘和不愿的去了阎王殿,谁也拉不回来的那种。
东方璞玉抓着老三的手臂,满脸的暴怒和痛惜。
他哪里不心疼?
几兄弟气的也是哇哇咆哮。
他收服这几兄弟,可以说费了很大的力气。
此时就被燕少淳给毁了一个。
商船越行越远,那个熟悉的岛屿成为了茫茫的一个小点,再也看不见,东方萱萱忍不住又问,“哥哥,你说太上皇若是侥幸逃生了怎么办?”
这也是东方璞玉担心的,他看了看周围,今日海面上雾气重重,实在看不了太远,但想在海中活下来,那只能说是命大了。
东方璞玉半晌才起身,“几位兄弟,放心,老三的仇,我一定会从燕少淳的子女身上讨回来的。”
几兄弟对东方璞玉很是信服,“我们相信大哥!”
但他为了安抚妹妹:“妹妹放心,哥哥会护你平安的。”
东方萱萱要听的哪里是这个,当即直言道:“哥哥,我担心的是,若太上皇一旦有幸逃出生天了,那么他定不会放过我们,我们……”
不过这样的万一也不是不可能发生。
看来,他要改变策略了。
不过这种安慰也只是一闪而过,随即,他便做出了决定,“是啊,看来我们无路可退了,那就必须要有足够的力量才能活下去了……”
东方萱萱往海岛的方向看了一眼,有些惋惜的道:“只是可惜了那些人……”
东方璞玉的心也提溜起来了,就连他妹妹都能想到的事,他又怎么可能想不到。
让他觉得安慰的是,妹妹竟然会有如此危机意识。
东方璞玉颔首:“等我们成为了一方霸主,哥哥定会给你寻一户好人家。”
东方萱萱对好人家什么的不以为意,因为她想到了燕徊,眼里逐渐蒙上了厚厚的一层恨意,“燕徊,我要让他悔不当初……”
东方璞玉知道妹妹说的是什么意思,他拍了拍妹妹的肩头,“可惜什么?那些人和我们并不是一条心的,若是我们一道带着那些土匪才是隐患,如今我们有这一船的财宝,足以够我们东山再起!”
东方萱萱这才心情好了许多,当即也跟着冷笑道:“哥哥说的对,总有一天,我要将他们皇室的人踩在脚下,竟然如此欺辱我,哼!”
这一辈子,她和他之间,只有仇恨,若是可以,她会让他也尝尝那种被人践踏的滋味。
日薄西山之时,燕楚等人的船只终于看到了那座岛屿。
她想她这辈子也不会有如此真心了。
那颗真心被人践踏的惨不忍睹。
就在黄昏的前一刻,众人顺利的上了岛。
本就是一群秃头秆儿瞎的乌合之众组成的,在燕楚缜密的安排下,几乎很顺利的令百十多名的海匪伤亡大半,还有一部分投降的,在地上哭爹喊娘的自我忏悔着。
经过渔民的再三确定道:“就是那里了,咱们曾看见有人在上面走动过……”
燕楚当即下达了一串的命令,以及做出了一番部署和安排。
燕绾一下就跪在了地上,捂着嘴,满眼都是惊恐。
那个红樱珞实在太扎眼!
只是燕楚和燕绾却看到了父皇身上的玉佩,正挂在一名已经死的海匪腰上。
父皇的形象在她心中一直都那么的高大而无所不能。
燕楚的眼前也是黑了下,他缓步走上前,蹲下身,手有些轻颤着,可他还是小心的从那死匪身上解开拿了下来。
声音轻轻的问,“这个人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