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莺莺等的就是魏扶承这句话。
心里窃喜,可表面上他又抽噎了几声,这才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看着魏扶承……
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我知道你和绾公主有些交情,一定能从她那里能打探出来,你知我心里只爱慕燕王殿下,并非是要害他……”
摇曳的灯笼里散发出凄美的光芒,却将少女那张梨花带雨的脸渲染的那么惹人怜惜,惹人心疼。
让魏扶承也突然有些迷醉了。
他就这么的稀里糊涂的就答应了东方莺莺。
东方莺莺感觉自己本事大了,很有旗开得胜之感的心满意足的回了院子。
这让她心里头有些讨厌燕绾。
而魏扶承心情很好的哼着小调子回去的,一眼就看见了宁非衡。
他的轮椅正好的就堵在门口处。
她先去燕绾的房门口处听了听,又唤了两声。
果然,燕绾还未回来,她扭着腰身回了自己的房里。
她不是没有问过燕绾,可惜,燕绾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给她脸子看,对她也极为的冷漠。
只是他还没有说的时候,那日的晚上东方莺莺就跟着燕绾离开了。
他这样的话也就觉得没有必要说了。
然而,今日东方莺莺又来找魏扶承,他出于对朋友的忠告,觉得也应该说出来。
魏扶承笑嘻嘻的玩笑道:“诶呦,小衡,你在等我吗?怎地和小媳妇似的。”
宁非衡那干净的眉眼上没有什么情绪,而是用着一种平静的语气的道:“那个女人心术不正,你不要和她走的太近。”
其实这句话,宁非衡想说很久了。
宁非衡哪里就听不出魏扶承隐晦的另一重之意。
当即拧眉,手握住了轮椅的轱辘就转了方向,自是要回房。
那没有什么感情的声音也响了起来,“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吧。”
魏扶承脸上的笑意就有些凝固住了……
首先就觉得宁非衡没有同情心,不过大家相处久了,他也将宁非衡当成哥们。
他便耐心的道:“非衡,你是不是对莺莺姑娘有什么误会啊?”
我就说了一句莺莺姑娘是个心性善良,柔柔弱弱的……
她身边也没有个亲人朋友的,我知道她喜欢燕王。
所以看着她为情所困,我瞧着可怜,仅此而已……”
魏扶承先是愣了一下,转而,就觉得难受了,哪里就这么过去,当即追上去……
挡在了宁非衡的面前,“你说清楚,什么意思啊?
让你这么一说,就好像我做了什么似的!
而一个已经入了魔障的人,只有撞了墙后才回头了。
宁非衡当即扯了下嘴角,“是我唐突了。”
魏扶承一下被宁非衡给噎了下。
“要是按照你的意思,难道我们对她视而不见吗?
非衡,你怎么能如此的冷漠?你将别人拒之于千里之外,难道你也让别人都和你一样吗?”
宁非衡低垂着睫羽颤了下,缓缓地抬起眸子,无法叫醒一个诚心想要装睡的人。
魏扶承被他那干净而透彻的目光看的有些不自在,“你,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让开。”
“哦,哦,好……”魏扶承一下恍然醒悟过来,连忙给他让开了路。
他就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最终也没反思出什么来,他拍了拍宁非衡的肩头,“行了行了,知道你关心我,我心里有数。”
宁非衡不说话看着他。
否则,燕王兄妹不可能如此早出晚归的,想要见到人,都需要很晚才能看到。
燕楚和燕绾很晚才回来,眼看就将整个东凌郡给找遍了,却没有头绪。。
今天燕绾没有回去梳洗,而是跟着燕楚一道进了花厅。
宁非衡走进了自己的房间,没有时间理会魏扶承,而是在想着府中的气氛。
他敏锐的感觉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氛。
他想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这个问题,燕楚早就想过的,方法也是最蠢的。
可是,他不想停下来,只是他不想让自己停下来。
燕楚捏着眉心道:“还得让他们想办法将人画下来……”
燕楚疲惫的往椅子里一靠,捏着眉心。
燕绾却抱着头冥想状态。
良久,她抬起头,“二哥,你说会不会他们就不在东凌?”
说着,也不等燕楚说话,她就已经往后院方向走去了。
然而,才出门没有多远,就被魏扶承做贼般的从一颗树后就钻了出来,挡在了她的面前。
“何事?”
燕绾无奈的叹息一声,“可这些蠢货大字都不识一个,画出那哪里是人,简直和鬼怪似的。”
燕楚冷哼一声,“那就让他们说,找专人画,直到画的正确为止。”
燕绾烦躁的双手捂脸,随后用力的搓了搓,起身道:“既然如此,那我先回去了。”
魏扶承答应了东方莺莺,哪里就这么好打发,连忙跟上去道:“你和燕王殿下最近在忙什么?”
“不关你的事。”燕绾很不客气的一句。
“关,怎么不关?”魏扶承拿出了穷追猛打之势:“有什么事你说出来啊,我们也好尽一点心力。”
魏扶承被燕绾这种冷漠的神情给吓住了,有些局促的搓着手笑,“才,才回来啊?”
燕绾累了一天,心情也差到了极致,连话都懒得说,“若没有什么要紧的事,等有空再说吧。”
说完,她绕过魏扶承就继续往后院走。
魏扶承惊:“??”
燕绾寒着脸道:“我现在很累。”
说完,她提步就走了。
“你的好意心领了。”燕绾蹙眉说一句,加快了脚步。
可魏扶承不会看眼色,步步紧跟着,“别和我客气,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燕绾猛然驻足,“你有完没完?”
而早已躲在不远处的一颗树后的东方莺莺将一切都看在眼中,听在耳里,很失望。
感觉魏扶承真是无用的,这点小事都做不成。
随即他就陷入了难以自拔的忧伤中……
留下的魏扶承深深地陷入了反省中,因为他好像从燕绾的眼中看到了烦躁。
烦他吗?
与此同时,在新城里的临千初正缠绵在病榻上。
她早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