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信?哪里的密信?”临千初从奏折里抬起头。
成风将密信送到案前,“是西泽来的……”
临千初顿时拿起,展开细卷的纸张,仔细的看了起来。
看完之后她眯了眯眼,“胥糯糯即将要成为了西泽皇后?”
临千初十分惊讶,算算时间,她离开北燕,并未有多少时间吧?
成风闻言也是错愕不已,这些密信传回来,他是无权看的,每次都是直接呈给皇上,此时听了哪能不惊讶。
“可是……西泽皇不是那个……断袖么?”成风将这一句话说的分外难为情。
“可有临安怡的消息?”
成风不由挠了挠后脑勺,“是属下失职。”
临千初嘴角抽了下,暗道:断袖?胥糯糯是个穿越来的,没准本事大着呢,弯的也有可能给掰直了。
但这样的话,她却不好在成风面前说了。
西泽
这次临千初却是猜错了,纳兰青丘并不难受。
对于临千初来说,这个消息可以说不算坏消息,她难得起了几分八卦之心,“纳兰青丘想必很难受吧?”
成风也跟着嘿嘿笑。
纳兰青丘能成为西泽国师不是徒有虚名的,他极得西泽皇的信任也是事实。
就如此时此刻,他正在与胥糯糯和西泽王泽起一起品尝胥糯糯带给他们的惊喜。
反而和胥糯糯相处的很融洽。
恐怕这样的结果是谁都想不到的。
“没错,糯糯真是我西泽之福。”西泽皇泽起也笑着赞了一句。
转而揽住她的腰身道:“好了,你已经很了不起了,其他国家别说酿出这种酒了,就连见都没有见过,既然你不满意,慢慢再改进就是,何必为此烦恼?若是还不满,那就将这难喝的酒将来赏赐给他们就是!”
的确惊喜,那红色透明的液体,喝在口中微涩中带着微甜,纳兰青丘毫不吝啬的道:“糯糯姑娘果然冰雪聪慧,竟然能酿出如此美味的酒。”
胥糯糯皱着眉品了品,很是挑剔的道:“不对,不是那个味!”
尤其是麦色的肌肤,还有那双充满了掠夺性的双眼,在胥糯糯的眼中,那就是荷尔蒙爆棚。
十分喜欢他身上的那股子充满了男人野性匪气之美。
这么一句话,就将胥糯糯那点故意证明自己的心思给冲散了,侧头看着眼前高大威武的男人笑了,“糯糯哪有皇上说的那样好?”
西泽皇泽起是个高大威武,浓眉大眼,五官犹如雕刻般的俊美男子,脸上的整体线条透着男人的刚毅,充满了浓浓阳刚之气。
泽起回视着她的眼,眸色加深了几分,放在她腰上那蒲扇般的大手不由紧了紧。
一旁的纳兰青丘看在眼里,哪里会看不明白?
她不止一次的觉得,来到西泽是她最为正确的选择。
若是留在北燕,还在为燕少淳而奋斗,而烦恼,而费脑细胞。
所以,他在回来之后,对泽起表明了心态,泽起自然感动。
所以,这才有了胥糯糯的存在。
对于他与泽起这段见不得光的感情,泽起为他用几城相换,他感动之余,就是更用心的为泽起打算。
也让他意识到,泽起需要一个皇后,更需要一个为他传宗接代的女人……
欲拒还迎是胥糯糯的拿手本事。
她尽管很喜欢泽起,却没有将自己的情绪表现出来。
他正要识趣的退下,给二人独处的空间。
就见胥糯糯自然的走到桌前,将酒盏放在了桌上。
她有她的骄傲和坚持。
在离开北燕前发过誓的,她要让燕少淳知道,放弃了她胥糯糯等于放弃了整个天下。
适时地若即若离对她和泽起来说都有好处。
虽然离开了北燕,但并不代表她胥糯糯是可欺之人。
纳兰青丘想起自己在北燕噩梦般的经历,也是他的耻辱,不由自责道:“这都是臣的失误……”
泽起哪里会舍得令他自责?
想到此,她神色一整:“这几天我整理了一下来自各国的情报,我觉得在北燕经营的棋子就这样废了,实在太过可惜了。”
说起这些正事,泽起和纳兰青丘也都正色起来,“的确,这么多年我们按兵不动,就是因为等待着时机成熟,可谁知在北燕这里出现如此大的变数,只两年的时间,就令我们多年的筹谋功亏一篑。”
她当然也希望纳兰青丘成为她的助力,所以她开口道:“国师大人已经尽力了,任何人在不了解临千初的情况下,都会栽在她的手上,就连我,不也是在不了解她的情况下,也差点死在她的手里吗?所以,这的确怪不得国师大人!”
纳兰青丘自然听出了她为自己解围,感动的同时也安慰她:“她就算再是厉害,可糯糯姑娘能全身而退,足以证明比她技高一筹。”
当即摆手道:“这岂能怪你?”
胥糯糯就是纳兰青丘引荐给泽起的,况且他又是泽起最大的心腹。
纳兰青丘赞同的颔首,慢声道:“而且,她还有自己的心腹,就是……”
“国师大人所说的是她的那个新护营吗?”胥糯糯接话道。
三人之间感觉十分和谐的又为各自斟满酒水,相互碰了一杯。
泽起很是赞同,眸里闪过一抹杀机,“根据你们所经历的,以及我们的探子所收集的情报,北燕凰后临千初的确不容小觑,而且,她将燕帝牢牢地掌控在手中,还为燕盛帝生下三胞胎,可以说她的地位稳若金汤!所以,这个女人不除,会是我们最大的绊脚石。”
胥糯糯微微一笑,“这有何难?据我了解,北燕也不是多么的固若金汤,所以,我们完全可以扬长避短!”
泽起眼睛一亮,这几个月,泽起已经对胥糯糯时不时带来的惊喜和才华所折服,这也是他决定娶她为皇后的决心之一。
纳兰青丘眯着眼,“不错,我在那里待过,若是真的放出来,会成为我们的隐患。”
泽起负手在地上踱步,“绝不能继续让北燕壮大下去,原本北燕和其他几国就比我们西泽强盛,若是我们再坐以待毙,统一天下岂不是遥遥无期?”
“糯糯可有主意了?”
胥糯糯很喜欢看泽起看自己时的这样的目光,越发的自信,“据我了解,临千初得罪的人,以及对她不满的人很多,包括她的亲妹妹都对她不满,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所以,我们何不将这些人发展成为我们的棋子?他们需要什么,我们给什么,大饼还不是我们随便画?”
泽起和纳兰青丘闻言都仿佛被打了一针强心剂,“这么说糯糯已经有计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