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她才当着卫高的面表明了立场。
只盼父皇能轻些处置。
折腾了半夜,按理说公主应当是沾枕即睡的,可却不知为何,硬是到了鸡鸣才昏昏沉沉睡去。
臧山夜闯妱月殿的事经几方出手,悄无声息的被按了下去,除了妱月殿和几个知情人外,其余人对此一无所知。
最多也就知道臧大人还未醒酒,便被太上皇召见了。
唐娇娇是从贺北城口中听说的这事,她讶异极了:“臧山耍起酒疯来这般厉害?”
新帝轻笑一声,不置可否。
片刻后却不经意道:“师傅可有什么独特的药?”
唐娇娇不解:“怎么独特法?”
“比如,能让人性情大变,酒后吐真言?”
唐娇娇眨眨眼:“好像...有。”
“师父曾炼制了一种丹药,唤作酒壮怂人丹。”
贺北城:“...如何说?”
“其效用就是让人顺从内心最真实的情感去做目前最想做的事,酒后服用效果更加,所以才叫酒壮怂人丹。”
贺北城微微扶额:“...”
“师傅这般清闲,想来,上次我要的那些东西师傅并未放在心上。”
唐娇娇:“...”
“不会,师父一言九鼎,既然答应了,就绝对不会...”
唐娇娇一顿,惊讶的看向贺北城:“夫君是说,是师父给臧山下了酒壮怂人丹?”
“不然,娇娇觉得以臧山的性子,会闹出这种事?”
唐娇娇:“...”
“师父果然是太清闲了。”
“眼下已经闹到太上皇那里了,该如何收场。”
贺北城沉默了片刻,淡然的唤来宋峤。
“去把母后的行踪透露给父皇,就现在。”
唐娇娇:“...”
如此一来,太上皇哪还有什么心思处置臧山。
“朕听卓大将军说,近日,边界又有敌军来犯。”
宋峤一顿,飞快读懂了贺北城的意思。
“是,奴才这就去。”
臧山夜闯公主寝殿,犯下如此大错,必是要受罚。
而以天子的心智,若说对公主女儿家的心思毫不知情,那不大可能。
罚的轻了出不了这口气,罚的重了公主又会心疼,而恰逢边界敌军来犯,这对臧山来说就是最好的“惩罚。”
果然,不出贺北城所料,午后刚过太上皇便派了人来请天子。
父子二人商议了一个时辰的结果便是,将臧山罚去边境一年。
至于为何是一年,大概是因为太上皇觉得,自己的宝贝公主等不了太久。
而就在当夜,太上皇便悄悄出了宫,不知所踪。
三日一晃即过,新帝上朝的第一天便下了一道震惊朝野的旨意。
帝后共同执政。
这在南庆是史无前例,可想而知引起了多大的轰动。
然不论有多少反对的声音,新帝都充耳不闻,见着实闹得狠了,新帝早有准备的捧出玉玺,扬言可以换个天子。
顿时,所有的声音都停止了。
太上皇出了宫,之前的几位皇子都已经有了封地,他们再上哪儿去换个天子!
再说了,如今还有谁比今上更适合当天子。
于是,此事便就这么成了。
而对此一无所知的唐娇娇第二日就被强行拉上朝堂,得知真相后,气的下朝把天子关在了寝殿外。
“谁许你自作主张下旨共同执政的!”
“现在,立刻,去收回这道旨意!”
第114章 “旨意已下,岂有……
“旨意已下, 岂有更改的道理。”
贺北城拍了拍门,温声道:“娇娇若是不想上朝, 不去便是,但该处理的朝政却不能偷懒。”
否则,若他不在了,朝堂必要一片混乱。
“处理朝政是你这个天子该做的事,怎还要推到我身上了!”
唐娇娇气不打一处来,早朝向来都是天亮时, 今儿硬是拖到她醒来才开始,要再这般闹下去,那史书上必要把她写成什么千年的狐狸精!
“话不能这么说,娇娇是我的皇后, 自然该与我携手共进退。”
贺北城朝宋峤招了招手, 后者瞪大眼茫然了片刻, 后退一步果断的摇头。
“怂货!”
天子瞪了宋峤一眼,怒斥了句。
宋峤垂首, 开什么玩笑, 他只是个奴才, 怎么敢噼玉坤宫的殿门!
怂货就怂货!
“娇娇先开门, 我们好好说。”
“不开, 我不与你说!”
诱哄不成,贺北城换了计策, 掀了袍子坐在门口:“娇娇,朕腿疼。”
目睹天子变脸全程的宋峤:“...”
谁知唐娇娇闻言更气了:“疼个屁!”
那般卖力折腾她的时候怎么没听他说腿疼,现在才走了这几步就腿疼了?
贺妖精越发不要脸了!
“你今儿睡书房去!”
贺北城皱眉,嫌弃的看了眼自己修长的双腿,怎这般没用。
见天子起身安安静静的整理衣袍, 宋峤有些纳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