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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放弃了?

“轰!”

宋峤目瞪口呆的看着殿门被噼了个稀碎。

啧啧,这门挺可惜的,还是新的呢。

刚端着汤走到殿门的杏青被这一幕吓傻了,身子一软,托盘便自手中滑落。

宋峤皱眉,身形一闪将托盘稳稳的接在手中。

恰此时,唐娇娇走到门口茫然错愕的盯着地上被一掌噼烂的门。

“贺北城!”

只见天子朝唐娇娇温柔一笑,而后淡然的指了指宋峤:“他干的。”

宋峤:“...”

唐娇娇自是不信他的鬼话,看向唯一一个在现场的证人。

杏青刚从这惊吓中回神,便被天子皇后紧紧盯着。

他眨眨眼,做了最明智的选择。

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宋峤伸手将人接住,面无表情的低下头。

这锅,他背定了。

“这门的损失,从你月奉里扣。”

天子淡淡道。

宋峤唇角一抽:“是。”

唐娇娇看着泰然自若走进寝殿的人,气笑了。

“贺北城,你当我傻呢!”

“娇娇聪明着呢,不傻。”

“你离我远点儿,不许碰我!”

“啊,娇娇轻点,腿疼。”

“贺北城,你要不要脸。”

“要,娇娇不是最喜欢朕这张脸?”

“...”

殿外,宋峤瞥了眼睫毛乱颤的小太监。

“还装。”

杏青猛地睁开眼,站直身子轻咳了声,装模作样的捂了捂额头。

“嘶,刚刚发生了什么,小的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呀,这汤怎么在宋大总管手里,真是对不住。”

杏青小心翼翼的将托盘端过来,赔笑道:“小的这就给娘娘送进去。”

宋峤:“...”

他一把抓住太监的后领。

“你确定现在送进去?”

杏青一怔,里头适时的传来一声低吟。

小太监忙低下头,转了个身:“小的才发现汤凉了,这就去换一盅。”

看着小太监全须全尾的逃走,宋峤后知后觉的发现,好像他是这场“灾难”里唯一的受害人。

宋峤看了眼地上金灿灿的碎门,一阵肉疼。

这得他一年的月奉吧。

臧山离京这日去了妱月殿。

自那夜后他便被关了起来,直到今日离京,才被放了出来。

臧山踏进殿后,便发觉了不对劲。

整个殿没有一个宫人。

只有公主的寝殿外,站着一个人,像是已等候多时。

臧山眸色微沉,两人对视许久,他才开口。

“殿下呢。”

云眠手中的剑出鞘,剑身发出一阵嘶鸣。

“想见殿下,先过我这关。”

臧山无声嘆了口气。

这一战终究还是来了。

到了这一步,他避不开,也不能避。

他们之间註定要有个胜负。

臧山来见公主并未带兵器,所以这场战斗他从一开始便落了下风。

贺北妱立在窗前,静静的看着外面的打斗。

她本该阻止的,可好像,又不能阻止。

这一切,已经脱离了她的掌控。

她懂父皇的意思,懂皇兄的用意,可是,她看不透他。

作为两位殿下的贴身侍卫,臧山云眠自有过人之处。

尤其是武功。

若不是遇上绝顶高手,他们都能应对自若。

可谁也没想到,有一天他们会将兵刃指向对方。

这场战斗持续从天明持续到了黄昏。

尽管都已是伤痕累累,但他们谁也不愿认输,

更准确的说,是他们谁也不愿意放下想要守护的那个人。

臧山的衣裳已有了数道血痕,哪怕是一身紫衣,也格外醒目。

云眠唇角溢着一丝鲜血,发丝凌乱。

两厢对此,看起来臧山伤的更重。

公主终是没有忍住,在云眠的剑即将落在臧山身上时,她急急唤了住手。

两人同时看向公主,而公主的眼神却始终在藏身身上。

云眠眼底划过一丝黯然,这是他早就知道的,可是为何心中还是痛的快要窒息。

“你为何如此。”

明明已落下风,何苦还要与云眠争这个高低。

臧山看向公主,在公主的视线中,他缓缓半跪在地。

“你做什么。”

贺北妱忍不住上前一步,可最终还是停住脚步,沉声道。

“臣,都知道了。”

贺北妱身形一僵。

她突然想起在客栈时,他特意来问过她。

‘三公主的伤可否是在右肩’

难道...

公主猛地回头看向云眠,却见云眠亦是有些错愕。

“这四年来,臣一直有意疏离殿下,皆是因为在四年前发生了一件事。”

贺北妱双手紧扣,目光深邃的盯着臧山。

四年前,他果真知道了。

所以,他近日种种,皆是因此事。

她最不愿意看到的事还是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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