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走吧,咱们回家吧!”
江成安走到林婉晴的身边,轻声说道。
林婉清此刻与众女正聊得十分开心,因为江成安的表现实在是太显眼了,而自己的未来夫婿居然是苏州第一才子,林婉清自己都没有想到,上天实在是太眷顾自己了,并且这也让其他大家闺秀一个个羡慕不已。
“清儿妹妹,没想到,你家的小掌柜居然有如此才华,真是羡煞旁人啊!”
一位才女看着林婉清幽怨的说道,本以为林婉清被许配给自家下人,一定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秘密,感情人家是慧眼识夫婿,一眼就看中了江成安才华横溢。
“是啊,说的不错,本小姐怎么就没遇见这样的好事呢!”
“哎,可不是,苏州城第一才子啊!以后你家这夫君恐怕是会高中状元!”
其他才女也是纷纷羡慕的说道。
对于才女们的闲言闲语,林婉清内心欢喜,对于别人说的江成安高中状元,她并不在意,她也知道,自己的未来夫婿似乎并无心仕途。
林婉清见江成安叫自己,急忙走了过来。听闻安弟想要回家,林婉清不明所以,此刻时辰尚早,宴会还没有结束,为何安弟却想要回家呢?于是问道:
“安弟,怎么了,为何如此着急回家,宴会还没结束!”
张阁老的寿辰,能进来就是一种荣幸了,如果贸然离去,会被认为是无礼,恐怕会遭人闲话。
江成安看着宴会之中不少可疑人物,心中十分疑惑,从这些人的外表看来,似乎没有喉结。
“莫不是东厂番子?”
“张阁老的宴会,来这么多东厂番子干嘛,此刻是天启六年二月,莫不是朱朝版本‘东林后七君子’事件?”
东林党是朱朝晚期以江南士大夫为主的政治集团,“三吴士绅”、在朝在野的各种政治代表人物、东南城市势力、某些地方实力派等,一时都聚集在以东林书院为中心的东林派周围,时人称之为东林党。
天启年间,东林党议的性质发生了变化,由士大夫们政见不同的论争,转而为与阉党的血腥斗争,天启五年,以杨涟、左光斗、袁化中、魏大中、周朝瑞、顾大章等六人在魏忠贤的迫害之下殉难,时称“东林六君子”。
天启六年,又以都察院左都御史高攀龙等七人被害,人称‘东林后七君子’!
此时此刻,东厂番子出现在苏州城内,想必是来抓高攀龙等人,江成安知道魏忠贤此刻如日中天,东林党人是斗不过的,今天的宴会绝对不会太平,惹不起只能躲。
东林党和魏忠贤之间的斗争是残酷的,江成安不想掺和进去这些复杂的事情,所以只有远离,于是说道:
“小姐,我有点不舒服,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吧!”
林婉清文言,点了点头。
“安弟身体不适?那好,咱们快些回家,找个郎中来瞧瞧吧!”
“嗯!”
看见林婉清同意跟自己回去,江成安松了一口气,因为就在刚才,他无意之间发现了不少番子的衣衬之下居然藏有武器!
张阁老的寿宴,进入之人都必须解下兵器,不知道这些人是从哪里弄来的武器,江成安来不及多想,今晚注定不是一个平凡夜,还是趁早离开的好。
就在江成安准备带着林婉清离开之际,前方人群突然一阵骚动,只见台下飞出一黑衣女子,一声呵斥,寒光乍现!
“受死!”
一名黑衣女子手提短刃,终身一跃,目标赫然是亭子之中的张阁老。
“啊!”
面对突如其来的袭击,众人顿时尖叫了起来,四散逃开,没想到居然有人敢行刺张阁老!张故虽然已经致仕,闲赋在家,但是其影响力仍然可以动摇大半个朝廷,如今有人敢来刺杀,真是胆大包天。
“是她!”
江成安愣了愣,虽然对方此次没有蒙面巾,但是从她的声音依然听得出,此人就是上次在河边行刺张阁老的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