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仁杰说完,苏社的才子们幸灾乐祸的看着江成安,大家都知道,这写词写自己还真是有点难度,并且苏社之人都知道了江成安的底细,这小子前段时间失忆了!
让一个失忆之人来给自己写一首词,其用心可想而知。
林婉清闻言,心中焦急,急忙说道:
“元公子,恐怕不妥,安弟前几日头部受了创伤,几乎失忆,他以前的事情几乎都不记得了,你让他为自己写一首词,似乎太难为他了!”
“什么,江公子头部受了创伤?”
“受了创伤都这么厉害,那以前他的才情是有多高啊!”
“说的是啊,不过叫一个失忆之人为自己写词,确实难为他了!”
江成安笑了笑,其实心中已经有了对策,便说道:
“无妨,不就是写一首关于自己的词吗?听好了!”
众人以为江成安失忆了,就算没做出词来,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没想到对方居然心中已有腹稿,再次被江成安的才情所震撼!
“咳咳!”
江成安定了定神,独自走到看台中间,此刻寒风萧瑟,只见他平静的念道:
“浣溪沙·残雪凝辉冷画屏。”
“残雪凝辉冷画屏,落梅横笛已三更,更无人处月胧明。”
“我是人间惆怅客,知君何事泪纵横,断肠声里忆平生!”
《浣溪沙·残雪凝辉冷画屏》是清朝词人纳兰性德所写的一首词。词的上片写景来营造氛围;下片抒发了词人惆怅之情。全词景清情切,令人动容。可谓是难得的一首好词!
二月的苏州,寒风萧瑟,远处的舞台之上,一曲横笛之声在院落之中回荡,江成安念完这首词,在场之人纷纷陷入了沉思,此词虽短,但是营造出了一种极度清苦之感,哀而不伤,隐而不发,痛彻心扉的凄绝之美,不禁令人潸然泪下。
“啊!他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为何他的内心如此哀伤?”
另一边的舞台之上,王思烟拿出了手帕,轻轻的擦拭着自己的眼泪,口中喃喃自语的说道;
王思烟看着台下那瘦小独孤的身影,心中莫名的伤痛,从江成安的词中,她看到了一个内心愁苦却无处诉说的男人,只有通过自己的诗词表达出来!
“他是人间惆怅客,他真的有这么苦吗?”
王思烟的心久久的不能平静。
“安弟,你的身世如此凄苦吗?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待你!”
林婉清也心中难过,她不知道安弟以前过的什么样的生活,此刻的江成安让她很心疼!她无法想象江成安究竟经历了什么人间疾苦才会有这样的感慨!
这首词之后,在场之人从欣赏江成安变成了崇拜江成安,张故和寇申都互相看了看,他们也没想到,江成安小小年纪,似乎已经经历了人间沧桑,看破了一切。
“江兄大才,果真不愧是我苏州城第一才子!”
“不错,实至名归!”
不少人对于江成安心服口服,可以说从今往后,江成安苏州城第一才子的名头算是坐实了。
见众人都称江成安第一才子,元仁杰已经坐不住了,这简直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该死!苏州城第一才子只有本公子才对,为什么会是这该死的下贱之人!可恨啊!”
“不行,绝不能让他夺取本公子的荣誉!”
想到这里,元仁杰脸色已经是阴沉了下来,当即说道:
“江兄这首词真是不错,可以说是婉约风格之中的上上之选,不过江兄想要这苏州城第一才子,这可不够,不如再来一首豪放派风格之词,如何?”
江成安顿了顿,看着元仁杰说道:
“不如何,今天累了,“苏州城第一才子”,你想要拿去好了!”
江成安很不开心,这该死的元仁杰真是没完没了,自己对什么才子称号真的没兴趣,实在不想奉陪了,江成安说完,便转身走了,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众人笑江成安很幽默,但元仁杰听着这些笑声十分刺耳,似乎在嘲笑自己一样,此刻元仁杰满脸的阴郁,心中对于江成安的恨意也到达了一个新的高度。
“江成安!咱们走着瞧!你一定会后悔的!”
江成安并不知道元仁杰此刻对他的恨意,与众人客套了一番之后,便准备带着林婉清回家,因为他发现了这场宴会之中似乎有很多不速之客!
阁老的宴会出现这么多的不速之客,想来目的一定不简单,或许跟上次刺杀阁老的人有关,不过张故的安全江成安并不担心,因为他身边有高手保护,反而是自己不要被误伤才好,所以打算早早撤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