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了,就你现在的本事,跟他不是一个档次的。”
一大爷易中海悠悠一句,也是实话实说。
于小石的待遇他易中海不羡慕吗?
他当然也羡慕,可就是作为八级工的他,才明白于小石有多厉害。
技术厉害他易中海觉得自己也不差,可关键是于小石太能教人。
真要按照以前的说法,于小石现在是徒子徒孙到处有。
领导能不满意于小石这样的人才吗,也就是于小石因为他老婆娄晓娥以及岳父一家的情况被掩盖了太多光芒,如若不然,于小石一家子,估计都得搬出院子,分了房去其他地方去了。
二大爷刘海中被这话直击心脏,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恼的,几个呼吸就脸色涨红,青筋毕露。
真相才是快刀啊。
“老刘,你也别气,这就是现实,说实话,不说这院,就这山胡同,你说年轻一辈或者老一辈,有几个有这小子的本事与能力?”
一大爷易中海摇头晃脑说着,骑上自行车,啧啧一声道:“你啊,真要跟他较劲,就得找准方向。”
话说完,骑车离开,二大爷刘海中哼哼一声,也骑车跟了上去。
轧钢厂,该工作的工作,该被批评的被批评,中午,吃了中午饭,聊着厂里的八卦事情,不时有笑声传来。
“怎么了这时,我怎么看着三大爷阎埠贵像是吃了屎一般。”
吹牛打屁的傻柱看了看三大爷阎埠贵离开的方向,问了一句旁边的人。
“吃瘪了呗。”,这人微微摇头道:“傻柱,提醒你一句,有些事儿,别瞎掺合。”
这人手指了指轧钢厂办公楼那边,轻声道:“那边斗着呢,上上下下的,不都正常的吗。”
“你们院的这三大爷阎埠贵占了好位置,他不下去,别人怎么好安排。”
一句话听得傻柱有些傻眼,三大爷阎埠贵这才被安排到轧钢厂多久,又要滚蛋了?
“我说没这么容易吧,好歹安排调岗过来的人也是走正规程序的。”
傻柱不解说着,这人闻言嗤之以鼻,道:“傻柱,这种事,就是个由头儿知道吗。”
“人家一句合适的人才安排在合适的岗位才是合适的安排,做工作就得迎难而上才行。”
“就这句话,你就知道你们院的这三大爷阎埠贵有多糟心了。”
傻柱张大了嘴巴,忍不住道:“听你这话,他有可能被调岗回到原来的岗位去?”
“你说呢。”,这人呵呵一笑,意味深长道:“除非有人硬保,可这可能性大吗?”
“就轧钢厂的岗位多次调整,除了无法轻易调整的岗位外,其他的上上下下,都是常事儿了。”
“看着吧,这阎埠贵,要是运气好,这一关过了后,以后估计想调整他的岗位就不会容易了,毕竟有人保着。”
“可这一次要是没人说话,他还真得哪里来回哪里去。”
这人拍了拍傻柱的肩膀,再次提醒道:“别因为是一个院的就瞎咧咧,这种事情,你把握不住的。”
“说到底,不都是我们厂的厂长,书记以及两个副厂长要正式确定自己的心腹了。”
“清理一批人,调整一批人,这就是默契的争斗手段。”
话说完,这人就走了,傻柱目光下意识看向三大爷阎埠贵离开的方向,啧啧感叹一声,返回自己的后厨去了。
三大爷阎埠贵此时确实慌得不行,他先是去找了一趟二大爷刘海中,二大爷刘海中去了一趟办公室后,回来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见状,三大爷阎埠贵如何不知道二大爷刘海中怕是被暗示别管这事儿了,想了想,三大爷阎埠贵又去找许大茂打听消息。
许大茂依然给了模糊的回答,因为今天刚来上班,他就得到了某些暗示,领导说了,一些人是必须要舍出去的,不然容易被其他三方针对。
反应很快的许大茂稍稍思量就明白了其中之意,这一次的争斗,其实就是四方默契的划分轧钢厂的势力范围,毕竟斗归斗,工作还得干好,不然领导问责下来,就得全部吃挂落。
明白这个缘由,许大茂也不想因为三大爷阎埠贵的原因而让自己陷入危险中。
出了办公室,三大爷阎埠贵只觉得憋屈,好不容易调岗过来,现在他发现,这边的工作也不好干,争斗起来,他这种小棋子就是随意舍弃的。
稍稍冷静下来,琢磨一番后,三大爷阎埠贵明白,他这个时候必须让一个在轧钢厂有分量的人帮他说话才行。
现在的情况是二大爷刘海中与许大茂都仿佛不知道情况一般,那么现在轧钢厂中他能找的好像也只有一大爷易中海以及于小石等人了。
可找这些人好像也没用,这帮人都属于轧钢厂的中间派,不轻易掺合厂里的争斗的,只吃技术饭。
只感觉自己像是无头苍蝇一般的三大爷阎埠贵在下班后都闷闷不乐,回到四合院后,他又尝试去试探一下二大爷刘海中以及许大茂的口风。
后院,三大爷阎埠贵只觉心中怨气十足,想要找个宣泄口发泄,见到于小石跟何福吃了晚饭正下棋,他走了过去,想看看有没有机会问问情况。
打了招呼,散了烟,三大爷阎埠贵也没继续弯弯绕绕,将自己的处境说了出来,想寻个方向。
于小石是懵的,这几天他就没在轧钢厂,何福对他微微点头,又稍稍说了一些风声,很快于小石就懂了。
“三大爷,这种事儿,您也别怪我不张口,我什么情况您清楚着呢。”
有着最好的借口,于小石拒绝得很干脆,他是真不想掺合进去,也不想因为一些事让人产生误解。
何福也表明了态度没有办法,三大爷阎埠贵有些丧气,离开了后院。
“三大爷在轧钢厂不是干得不错吗。”
于小石有些奇怪问了一句,要说三大爷阎埠贵在某些方面是有天赋的。
“估计是干得有些好,挡了某些人的想法了吧。”
何福悠悠一句,后勤什么路数,他能不懂吗,赚个空子就是便宜。
明白了!
于小石懂了,随即他道:“这样一来,三大爷阎埠贵估计又是调岗回去当老师了。”
“应该是。”,何福摇了摇头,随即道:“估计又要调岗一批人,这种事儿,搞得大家都习惯了。”
于小石倒是无所谓,反正真要有人故意针对他,大不了调岗离开轧钢厂就是,这方面,他还是有把握的。
“少说话,多做事。”,何福呵呵一笑,继续道:“这句话是今儿个我们主任交代的,我琢磨着热闹又要来了。”
于小石怂了怂肩,两人下了两盘棋,有人接位后,于小石看了一会儿,索性回屋去了。
中院,屋里,傻柱也跟秦淮茹说着轧钢厂的事儿,让她心里有些数儿。
“我还能怎么被针对,就我现在的岗位,估计也没人看得上了。”
秦淮茹语气中带着怨气发泄了一句,要说调动岗位,她秦淮茹这方面多熟悉啊。
闻言,傻柱抽着烟,沉默下来,秦淮茹这个时候反应过来,知道自己是把气撒在傻柱身上了,便道歉解释道:“你也别生气,我这不是心里憋着气吗。”
“我不是生气,我是提醒你别有着瞎折腾的想法。”
秦淮茹什么性子,傻柱自然摸准了一些,真要有机会去干轻松的岗位,秦淮茹一定会蠢蠢欲动的。
没跟秦淮茹结婚前,一些事情,一些认知,都觉得是朦胧的。
跟秦淮茹结婚后,傻柱已经能从生活中的一些细节去做出某些属于自己的判断。
可以说,当他眼中的秦淮茹那朦胧感慢慢褪去,傻柱就会因为一些事情去有着自己的思考。
也是因为如此,傻柱觉得自己成熟了不少,也看明白了一些东西。
秦淮茹可不知道傻柱此时的想法,不然非得吓得小心脏跳出来不可。
“安心吧,我现在对我们的日子很满足,没折腾的想法。”
这话秦淮茹是说得是真心实意,别看傻柱因上次的事情让工资降了档,可因为厨艺的本事在,时不时的外面接点私活,一家老小日子是过得不差的。
“这样最好不过。”,傻柱目光悠悠看了秦淮茹一眼,随即很快掩去。
说了几句,秦淮茹出了屋,串门去了,傻柱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觉得心里不怎么舒服,提了一瓶酒,找一大爷易中海喝酒去了。
“今儿个酒虫又醒了?”,一大爷易中海笑着调侃一句,招呼傻柱坐下后,让吴阿云搞得花生米来当下酒菜。
“日子不就是这样过的吗。”,傻柱呵呵一笑,跟吴阿云打了招呼后,见易连山两口子不在,问了一句。
“估计是去公园那边溜达了吧。”,一大爷易中海坐下来,递烟给傻柱,两人倒了酒,就喝了起来。
“我怎么觉得你心里有事儿。”,一大爷易中海对傻柱太熟悉了,这段时间傻柱的变化让他越发看不懂了。
“能有什么事儿。”,傻柱敷衍过去,给一大爷易中海倒酒,又感谢了吴阿云送来的花生。
“那你们喝着,我出去串门去了。”,吴阿云说了一声,出了屋去。
“一大爷,你说我们要不要找找方子的来补补,怎么都没有动静呢。”
关了门,傻柱坐下来悠悠一句,一大爷易中海闻言,心头也莫名的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