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的话让易中海也心中思绪丛生,对于傻柱现在的具体情况,他易中海作为布局人自然知道一些东西。
作为计划中养老备胎,他不希望计划出现意外,对傻柱的掌控,对秦淮茹的掌控与默契交易,都是他必须要稳住的。
相比与傻柱的着急,易中海更急,多年营造的名声,在离婚后垮塌了不少,而后再婚又垮塌不少。
他急需自己的孩子出生,唯有这样,他才能放开自己的布局,而后过自己的日子就行,到时候别人的日子又与他何干呢?
尽管他知道这样的布局与想法很缺德也很自私,但他不愿意去多想。
当年他的计划是将后院的聋老太太给高高供起来,好让他有更多操作空间。
他也知道那个时候聋老太太需要什么,在他看来,聋老太太会是一个很好的合作对象。
只可惜啊,于小石叔侄的到来,让聋老太太有了其他选择,从而让聋老太太有了破局而观的底气。
易中海那个时候也考虑过将于小石纳入备胎计划中,可几番观察,他发现那个孩子很是防备他以及院里的一些人。
也是因为如此,他拒绝了聋老太太请他收徒于小石的建议。
在这件事情上,易中海如今想来,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错,因为直到现在,于小石那个家伙,跟他这个院里大爷,也不亲近。
虽说不觉得有什么错,但易中海现在还是挺羡慕聋老太太的,当初聋老太太孤家寡人,心中那点算计想法他易中海也看得出来。
那个时候,他也没觉得聋老太太是好人一个,心眼多得很。
然人心有变,都在事情变化上,当聋老太太决意要收养还是憨子的于小石,一切都变了。
那个时候,院里的人背地里没少嘀咕聋老太太糊涂,都在想着一老一少最后只怕日子难过,最后悲剧收场。
可谁又能想到,于小石那个憨子最后清醒了,人一清醒,一些事情就变了。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聋老太太也变了,她的心思,目光,都放在了于小石身上,什么易中海,什么傻柱之类的人,都没了心思。
看看现在聋老太太的日子,整天乐呵呵的,孙子孙媳妇有了,重孙子重孙女也有几个了,旁人一看,谁不心生羡慕。
而他易中海呢,百般谋算,人品被质疑不说,现在日子过得还不是一般的折磨人。
压下心中思绪,易中海递烟给傻柱,这才道:“柱子,这事儿我也不跟你装糊涂,瞎吃什么药方之类的就算了,不过你要是有什么食补之类的方子,试一试也是可以的。”
易中海知道傻柱想要孩子的心思,索性也将自己的态度表明,这方面他也不在乎什么了,秦淮茹怎么想他不愿意去问,就装糊涂好了。
可在他自己的事情上,他是必须去搏一搏的,只有吴阿云怀上了,只有他易中海有孩子了,一切算计,都会让他得到最好的结果。
傻柱听着这话,正符合心意,便道:“这方面倒是有,可就是要花心思,费钱啊。”
一想到要花的钱,傻柱也愁啊,毕竟现在一大家子等着吃饭呢,就他和秦淮茹的工资,那是基本上月月光,没什么存款,再多上其他的花销,估计要拉饥荒了。
闻言,易中海也无语了,想想傻柱的事儿,忍不住吐槽一句道:“你就是吃手艺饭的,要是没那些事儿,估计又能考级过关了。”
傻柱耸了耸肩,他能有什么办法呢,事儿已经出了,现在也不是埋汰过去的时候。
易中海也只是说说而已,他也怕把傻柱的火气给撩拨出来,到时候又出幺蛾子,抽了一口烟后,便道:“你有这方面的路子,那就去搞来,搞双份儿的,钱先从我这边出。”
在傻柱身上都补贴不少钱了,易中海觉得也不差这点儿,反正现在每个月工资足够他折腾。
真要到时候有了孩子,他那个时候跟秦淮茹等人完成切割,到时候存钱养孩子也来得及。
“一大爷,那我可信了啊。”,傻柱此时郁闷顿去,也乐得不行。
“我还能骗你不成。”,易中海看着傻柱的笑容,嘴角轻轻抽了抽,他易中海看着就像个大冤种。
罢了罢了,一切都是值得的。
安慰好自己的情绪,易中海心里舒服一些,便道:“事儿隐晦着办,别搞得纷纷扰扰的,你也知道院里的人什么样,一些人就等着看笑话呢。”
“明白着呢。”,傻柱自然知道院里一些人的心思,这方面他更不愿意被其他人知道,不然到时候传成什么样都不知道了。
“明白就好。”,易中海满意点头,这事儿压下不聊,他话锋一转,叮嘱傻柱道:“多压一压秦淮茹,现在轧钢厂风头不对,我琢磨着又要有大调整,别盯着好处,事儿多着呢。”
闻言,傻柱点点头表示明白,易中海还还担心他不重视,又道:“事儿你要放在心上,我听我们主任提了一嘴,就我们院里的三大爷,估计是哪里来的哪里去,不到最后,谁知道赢家是那个?”
“确定吗?”,傻柱下意识的都有些紧张了。
“呵呵,我好歹也是八级工,有点消息渠道的。”
易中海说着,又提点一句道:“三大爷的事儿别去掺合,他本来就是在特殊情况下进行调动的,有人要找起麻烦来,他本来就没有转圜的余地。”
“秦义他们那边你也别掺合,起起复复的,谁知道明儿个又是谁得势呢。”
傻柱郑重点头,这一两年的事儿,他也是看花了眼。
吐了一口烟,傻柱啧啧一声道:“一大爷,要说这院里运气方面,娄晓娥是真的好运气,当初说断亲就断亲,现在看来,估计是有什么苗头了。”
莫名的感叹让易中海不明白傻柱的思绪,傻柱干笑道:“我这不是想着于小石那家伙,运气也忒好了些吗。”
我看你是羡慕嫉妒恨了。
易中海心里这般嘀咕着,不过他也是这般想的,都说苦尽甘来,这方面在于小石身上体现得让人最是直观。
“行了,你也别跟他比较,人跟人是不一样的,他现在不也一样低调做人,生怕被人抓住把柄吗。”
说着,易中海吐了一口烟,呵呵笑道:“你啊,把自己的日子过好就行。”
傻子点点头,刚才他也就是这么一说,两人边喝边聊,心中郁气散去后,心情自然好了很多。
待到傻柱有些晕乎乎回家去,易中海也有些头晕,正好吴阿云回来,酒劲上头,又是正好时分,易中海抱着吴阿云就进了屋去,一时春色满屋。
……
水势涛涛而下,水中的鱼儿除了顺流而下,难逃其势。
这天,三大爷阎埠贵是垂头丧气返回四合院的。
他的工作调动是返回原单位,离开轧钢厂的时候是憋了一肚子愤懑,回到原单位后又被单位的人阴阳怪气,指桑骂槐,整个人是憋着气儿不敢发。
回到四合院屋里,三大爷阎埠贵把自己闷在被窝里,晚饭儿也不吃。
阎解成等人轻手轻脚,根本不敢触霉头,待其他人走了出去,三大妈见老伴这样,只得开解道:“事儿都这样了,回原单位就回原单位呗,你还能少了一块肉不成。”
“在轧钢厂工资是高了些,可这心惊肉跳的,还不如原单位呢。”
三大爷阎埠贵闻言掀开被子,生着闷气道:“我不也怕出事儿嘛,闹了这出,我脸面都没了。”
他不是大吵大闹的性子,现在事情如此,他也不得不接受,就是心里太不舒服。
“看笑话就看笑话呗,这院里的笑话还少了啊。”
三大妈尽力安慰着,故意道:“二大爷刘海中不是折腾来折腾去,来来回回的不也那样。”
“老阎,你还是好好在原单位好好干吧,看看现在的动静,认命吧。”
闻言,三大爷阎埠贵觉得舒心一些,叹息一声道:“罢了罢了,这就是命了,以后啊,我还是安心当我的老师吧。”
事儿经历了一圈,他也是怕了,这段时间求人让他明白,有些事情,真不是他能玩得转的。
“这就对了嘛。”,三大妈给他拿来了烟跟火柴,递给他道:“要我说,这院里我们就该跟娄晓娥学学,低调过日子,什么都别折腾。”
“就她那成分都能过安稳日子,我们还怕什么。”
又是一句安慰到心里头的话,点燃了烟,三大爷阎埠贵长吐一口气,又舒心不少。
“都听你的,以后我也不折腾了。”
“我算是明白了,在这院里我能说几句话,出了这个院儿,我什么也不是。”
连连叹息,又接连抽了几口烟,他又道:“院里人要是在你面前阴阳怪气,你也装没听到。”
“我算是看明白了,有些气儿,就得自己受着。”
两口子聊了一会儿,待三大爷阎埠贵心中愤懑散去不少,三大妈这才出了屋去洗衣服。
傍晚,院里人吃了晚饭就在院里聊上几句,今天三大爷阎埠贵的事儿成为主题,见三大爷阎埠贵一家子都在前院,中院,后院的人索性也放开了聊。
面对询问,二大爷刘海中摆足了官架子,生怕院里的人在三大爷阎埠贵这事儿上说他刘海中没有手段,毕竟当初三大爷阎埠贵怎么调动的,跟他与许大茂都有点关系。
相比二大爷刘海中的装腔作势,许大茂可就随便多了,这方面他就不怕人问,他能起起落落到如今,不都靠他自己的手段吗。
三大爷阎埠贵的事儿就不是事儿,他许大茂现在更关心轧钢厂那边后续的动作,毕竟事关他自己的利益。
屋里,见老妈跟媳妇儿秦京茹出了屋去,许大茂递烟给老爹,有点事情想请老爹寻个主意。
“你又有什么想法?”,许父太清楚儿子的尿性,一看他这反应,便知道许大茂又有了拿不定的主意。
关了门,许大茂吐了一口烟,轻声道:“爸,有人暗示我要多做工作,我这不是想着能不能行吗?”
“你想打谁的主意?”,许父脸色一整,盯着儿子许大茂看着,有些事儿可以随波逐流,可要是事儿做得过了,以后指不定出什么事儿呢。
许大茂坐下来,压低声音道:“爸,有风声说,当初娄晓娥她爸离开的时候留下了一些东西。”
许父闻言,眉头一皱,问道:“娄家人在南方也倒了?”
“爸,我听说娄家人早就离开了,当初说什么去南方都是骗人的,其实人早就去了香港了。”
许大茂说着,狠狠抽了一口烟,眼中满是贪婪道:“人是走了,我估计留给娄晓娥还有于小石一大笔钱呢。”
“现在回想起来,估计是人家早就听到风声走人了,娄半城啊,还能没点消息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