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少瑜换好衣服之后已经晚上八点,沈锴铭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衣服竟然大小还挺合身。雪白色的狐裘毛茸茸的给贺少瑜一丝安全感,只是手腕上一动就会叮铃铃响的手铐有些恼人。
沈锴铭换了一身笔挺的西装,双腿修长痞笑着站在门口看着贺少瑜。
“你笑什么?!”贺少瑜翻了个白眼有些不自在的拢了拢腿上的毯子。
“笑你像个小媳妇一样,我去跟你爹把你讨要过来怎么?”沈锴铭几步就走到贺少瑜身前流里流气的捏贺少瑜那白嫩的耳垂。
“你滚!我是男的!谁要当你媳妇。”贺少瑜拍开沈锴铭的手耳朵通红的回呛。
“啧,真可爱,宝贝再给我亲亲。”沈锴铭一见贺少瑜生气就忍不住想欺负人,大掌按在那小胸脯上想把人放倒。
沈锴铭凑近了在贺少瑜嘴唇上轻轻吻着,看贺少瑜偏着脑袋躲他害怕被胡茬扎的样子心里有些甜滋滋的。贺少瑜白嫩的嘴角被沈锴铭蹭得通红,忍不住狠狠捶了沈锴铭一拳,沈锴铭挨了一下闷笑着扣住贺少瑜得后颈。
“呜”贺少瑜的哭噎被沈锴铭堵在嘴里,只有怜人的气音从鼻腔里传出。
“别捏了”贺少瑜只觉得又疼又涨不知道沈锴铭怎么清楚这么多折磨人的法子,眼泪把那狐裘毛领都浸湿了。
“说,要不要当我小媳妇。”沈锴铭还没尝够贺少瑜的滋味,饿狼一样的盯着贺少瑜。
“不要!不要!不要当!你这个畜生!放开我!”贺少瑜气得颤着身子眼眶通红的想用脑袋顶开沈锴铭。
“好好好,不当不当。”沈锴铭见把人逗弄狠了笑着拿毛巾给贺少瑜擦脸,贺少瑜偏过头还在生气不让沈锴铭碰。
贺少瑜缩在狐裘里打着哭嗝,细白的颈子上还粘了些泪水亮晶晶的,皮肤又嫩又薄隐约能看到淡青色的血管,沈锴铭喉结上下滑动,不管不顾的又俯身舔舐那脖颈。
“啊!”贺少瑜被吓的一激灵,然后就被沈锴铭拱进了床头里。
“沈锴铭!你有病吧!”贺少瑜没想到沈锴铭突然又犯了毛病,感觉自己像个肉骨头一样被沈锴铭又啃又舔。
“沈锴铭你是狗嘛!”贺少瑜心里窝火,狠狠扭打他能够到的地方,等沈锴铭一起身就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手铐磕破了沈锴铭的嘴角流下血来,沈锴铭脸色瞬间变冷舔了舔嘴角,狠狠一拳砸到了贺少瑜的身边。
“你有本事就杀了我!”贺少瑜倔强的看向沈锴铭。
“你tm的以为老子不敢吗?!”沈锴铭从腰后掏出枪上了膛抵在贺少瑜眉心。
“开枪啊!”贺少瑜眼眶通红,嘴唇肿涨,脖颈上也遍布红紫的痕迹,整个人残破脆弱眼神却要强又紧绷。
沈锴铭闭眼深深呼了一口气,“不和你这个小孩儿计较。”说着收了枪径直走出了司令府。
贺少瑜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过了一会儿管家害怕贺少瑜出事上前探看就发现,贺少瑜已经哭晕过去,脑袋下的床单都被浸成了深色。
“唉”管家叹了一口气,吩咐人给贺少瑜换了睡衣和床单,将被子给贺少瑜掖好之后慢慢退出了房间。
第二天一早贺少瑜一直没起床,管家打开房门看了一眼就发现人缩在被子里发了热。管家用手背试了一下贺少瑜的额头,汗津津的又很滚烫。“赶紧去请聂医生!”
沈锴铭喝了一晚上的酒,心里憋了股邪火叫了几个人来伺候,左拥右抱着昏睡过去早上起来一身的酒味香水味冲的人脑仁疼。
沈锴铭拿着西装回家就看到聂长铮坐在客厅里配药,“你怎么来了?”沈锴铭把西装扔给管家坐到聂长铮对面拿起茶壶就喝了一大口然后吐进了垃圾桶。
“嗯?几天不见你更会玩了啊,把人拷着我给他输液扎针都没法扎。”聂长铮和沈锴铭是一起出国留学的同学,只是两人选择的专业不同。
沈锴铭放水杯的手一顿,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了手铐钥匙询问管家“小家伙生病了?”
“昨晚哭晕睡着了,今早起了高热。”管家边回答边接过手铐钥匙去了卧室。
“水”贺少瑜迷迷糊糊的渴醒过来就发现管家把他的手铐给解开了。
“诶,小少爷你醒了。”管家拿了个大靠枕放在贺少瑜的身后让人喝水的时候更舒服一些。
“小少爷发烧了,别害怕,待会儿让聂医生给你打个点滴。”管家递给贺少瑜水杯,贺少瑜却一下打翻了水杯。
“我不要打针!”贺少瑜一听打点滴害怕的撑着身子后退。
“哎呦喂,小少爷你没烫着吧。”管家将掉在被子上的水杯捡起来有些着急的询问。
“怎么了?”聂长铮拿着注射器和吊瓶走了进来。
沈锴铭坐在沙发上神色有些晦暗不明。
贺少瑜一见到聂长铮手里的注射器立刻流了眼泪,“我不要打针。”
“小少爷,你发了高热,不打针会烧坏的。”管家伸手想把窝在床内侧的贺少瑜哄出来。
聂长铮当医生也见惯了不少娇气的小孩儿没管贺少瑜,径直走到床边把吊瓶挂到高处。
“我不要打针,你走开!”贺少瑜带着哭腔的声音传到坐在客厅里,沈锴铭着实有些坐不住了。
“小少爷你生病了。”管家温声哄着。
“我要回家,爸爸救我,呜呜呜。”贺少瑜掀了被子撑着胳膊想从另一边下去,但高热让他没多少气力刚起身就摔了下去。
“小少爷!”随着管家的喊声沈锴铭粗鲁的拽了拽领带腾得站起身往卧室走去。
沈锴铭一进门就看到贺少瑜满是泪痕的小脸,嘴唇干裂,丝绸的睡衣却湿了粘在身上,双手撑着坐在地上手腕上还带着两圈青紫的痕迹。
沈锴铭皱着眉头将人从地上抱了起来,贺少瑜这次没有推搡,瘦小柔软的身子紧紧靠在沈锴铭怀里,两只手紧攥着沈锴铭的衣襟也不嫌弃沈锴铭身上的酒气和香水味。“沈锴铭,我不想打针。”
沈锴铭穿着衬衫也能感受到贺少瑜略高的体温,低头闻到一股淡淡的奶香味,将人拢在了怀里。“好,不打针。”
“长铮,给他开点药吧。”沈锴铭轻轻拍着贺少瑜哭的发抖的背给人顺气。
“行,不过吃药见效稍微慢一些,他现在高烧还是需要马上把体温降下来,你给他用酒精擦一擦吧。”聂长铮见两人关系不太寻常也没有多问,取了墙上的吊瓶重新给贺少瑜配药。
“娇气鬼。”沈锴铭将人哄得住了眼泪,吩咐管家拿来水杯一手扶着杯底慢慢喂人喝了水。
“你说你要一直这么乖多好。”沈锴铭笑着擦了擦贺少瑜嘴角的水。
贺少瑜刚才哭的有些狠,自己觉得丢人垂着脑袋不肯看沈锴铭。
贺少瑜吃了聂长铮配的药但就是不让人擦身子,虽然沈锴铭能硬按着人,但一按贺少瑜就嘶哑着嗓子哭的凄惨让沈锴铭只能放人。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贺少瑜烧得小脸通红还念叨着,沈锴铭骂了一声还是用大氅裹着人开车去了贺家。
贺家镇正在家里写拜帖,这几日虽然公司正常营业但贺少瑜被扣在司令府他总是不放心。
“老爷!小少爷回来了!”庄竞老远看着沈锴铭抱着人急匆匆的跑到贺家镇的书房。
“瑜儿回来了?!”贺家镇手中的笔掉落在桌子上,墨水沾染了写好的拜帖。
贺家镇大步走到客厅就看到一人抱着贺少瑜。
“在下沈锴铭,少瑜他发了高热怎么都不肯打针也不让擦身,还麻烦您先给他擦一下。”
贺家镇从沈锴铭怀里接过人,贺少瑜睁眼看了一下贺家镇的胡茬,安心的睡着了。
忙活了许久贺少瑜的高烧总算退了下来,贺家镇爱怜的给贺少瑜穿上睡衣冷着脸走到了客厅。
大冬天的沈锴铭就穿了一件西装衬衫,倒记得用大氅裹着贺少瑜。不过贺家镇并没有因为这一点小事就对沈锴铭转变印象。
“多谢沈司令送犬子回来,改日我贺某人一定登门道谢。”
沈锴铭把人带到贺府坐在沙发上慢慢觉出味来,他这是喜欢那小家伙了。沈锴铭已经十分自觉的把贺家镇当成了岳父。
沈锴铭摆了摆手说道“一家人哪里需要谢来谢去。”
话音一落,客厅里寂静了一瞬,庄竞挥手让客厅里伺候的仆人全都退了出去。贺家镇脸色如常却是攥紧了手里的茶碗。“瑜儿只不过一个未成年的男孩儿,沈司令还是不要说笑了。”
“我家父去的早,母亲长居英国,如今战火就要燃到牛城,贺老爷应该也知道那阎大礼垂涎少瑜也不是一日。”沈锴铭断定了贺家镇会同意,因为如今他根本护不住贺少瑜了而且以贺少瑜刚烈性子根本不用别人多加磋磨。
贺家镇这几日四处奔波以然一副两鬓斑白,胡茬散乱的模样,纵是如此贺家镇还是平静的起身。“多谢沈司令指点,只不过我贺家镇活着一日就不会让瑜儿受辱,你的心思就留到老夫死了之后吧!”
“庄竞,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