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穆云平对江瑟束手无策,绿蚁微微一笑,然后知书达礼地向穆云平行了礼才进入。
江瑟来到屋子里,然后拿了一个金橘坐在公子的躺椅上悠闲自在地剥起橘子来。穆云平问道:“对了,我那件月白色的长衫洗好了吗?”
绿蚁道:“今日天气甚好,应该是洗好了的,这个时候大致也干了吧!我去帮公子拿回来吧!”
穆云平点点头,绿蚁笑了笑,然后看向江瑟,江瑟朝她做了个鬼脸,二人会心一笑,然后绿蚁便去浣衣房帮穆云平拿衣衫去了。
穆云平看到江瑟若无其事地坐在躺椅上剥橘子,并没有怪罪的意思,毕竟穆云平穷苦出生,也不会拿别人当自己的丫鬟。他刚刚见江瑟被关在门外有些气恼,便说道:“我刚刚睡着了,不知道你们在外面,不然我早就给你们开门了。”
江瑟颀长的手指轻轻将果皮剥落,她煞有介事地看着有些愧疚的穆云平,娇柔地笑道:“公子是在赔罪吗?不过口头上的赔罪是个人都会做哦!而且婢子务实得很。”
穆云平仿佛看到一头摩拳擦掌的猛兽口中流着口水,正要向自己扑过来。他看了一眼那傲人的双峰,吞了吞口水,然后道:“我……我赔钱得了吧!”
江瑟邪魅地笑着说:“公子别说笑了,那日您昏迷了是我们姐妹帮您换的衣服,哪里有钱赔给我?”aosu.org 流星小说网
穆云平一屁股坐在那金色的香炉上,完了,自己居然被她们看完了。自己的老底被她们摸得清清楚楚,而她们的底细自己还一无所知呢!
江瑟已经把橘子剥好,然后从躺椅上起来,摇曳花瓣地走向穆云平,每当她走一步,她那胸脯和臀都会摇晃一下,那领子又显得很底,叶底春色一览无余。
穆云平看她那狐媚子样,恨不得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但是想着江瑟有些像谢令姜,他又不敢心生邪念,然后警告道:“我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待会儿我把持不住那你也怨不得我。”
江瑟掰好一瓣橘子,然后坐到了穆云平的腿上,妩媚地说道:“公子爷,狐媚子喂你吃橘子。”
穆云平一瞬间感觉自己骨头都酥了,整个人差点没有瘫软下去。江瑟凑近穆云平的耳畔低声细语,似乎挑衅一般:“怎么啦!不是公子先前说的婢子以后叫狐媚子吗?公子爷不喜欢啦!那叫什么都可以哦!”
如此近的距离,江瑟平缓的鼻息穆云平都能感受得到,那轻缓的气息拍打在自己的耳畔的肌肤上,痒痒的,使人有些心猿意马。穆云平道:“老子胡说八道你也信,真是不经逗。”
江瑟把一瓣橘子缓缓放入穆云平的口中,然后指尖特意划过穆云平的嘴唇。如此狐媚子,要是一般男子只怕是早已经按捺不住,欲要巫山云雨一番了。穆云平扯过她白藕一般的手腕笑道:“你在挑衅我?”
江瑟眨巴眼睛,然后捋着自己耳畔的碎发,姿态及其诱惑,她笑道:“那公子爷应战吗?”
“我应的什么战?不瞒你说,我有断袖之癖。”穆云平一副看你怎么办的样子说道。
江瑟面色数度变幻,她实在没有想到穆云平居然想到了伤敌三千,自损一万的招式。
这事说出去,人家只会说江瑟魅惑人也不是百分百的成功;但是谈到穆云平,估计每个人都会嗤之以鼻,然后大喊恶心了。
当然,这事儿江瑟便不信。她极具魅惑地轻声笑道:“公子好计谋,不过婢子却是不信。”
江瑟眼神火辣,却又是在火辣中秋水凝视着穆云平,那中水火相容的奇异景象竟然在一个女子身上呈现。她赤焰般的红唇上扬,然后玉指拂过穆云平的下巴,调戏着这位公子爷。
“公子,狐媚子够妖媚吗?夜里来给您暖被窝好不好?”
穆云平已然麻木,江瑟自然够妖媚,但是自己还不至于要她给自己暖被窝。穆云平笑道:“你这么会勾人魂魄,我怕我活不到明天早上啊!要不叫绿蚁来给我暖被窝得了。”
江瑟娇柔地笑道:“好哥哥,绿蚁哪里有我知心呢?只要哥哥想要,我随时来。绿蚁会害羞,只怕哥哥玩得不尽兴啊!”
说着,她故意低伏着身子,赤红的抹胸让人蠢蠢欲动,胸前春光差点没有亮瞎穆云平的眼睛,那条会摇晃的鸿沟简直就是深不见底。
她一口一个好哥哥,实在如蚂蚁一样在人的心坎上爬,如此绝色确实乃人间尤物。
一阵血气直冲云霄,穆云平大气都不敢出,难道老子今日就要败倒在这女人的手里面了吗?古人常说英雄难过美人关,看来也不是空穴来风。
穆云平犹豫再三,手瑟瑟发抖地落在了江瑟的大腿上。然后每向上挪一寸,心都差点从嗓子眼跳出来。江瑟抛了一个媚眼,然后一脸享受地伏在了穆云平的身上诱惑地叫道:“好哥哥,婢子就是你的了。”
穆云平已经迷迷糊糊,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了,他脑海充血,恨不得立马征服江瑟,待正要向江瑟高高隆起的翘臀摸去时。
“公子,您的长衫我给您拿回来了。”门外,绿蚁的声音传了进来。
穆云平大梦初醒,连忙把江瑟推到了一边去的床上,连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他深呼吸了一下,心中暗自讽刺道:“穆云平啊穆云平,你这道行还是太浅了。”
江瑟却是浅笑不已,然后从一旁床上爬起身来,看着穆云平从额头到脖子都红透了。她道:“公子好无情,可摔疼我了。”
“咳咳!切磋到此结束。”穆云平尴尬地干咳两声。
此刻,绿蚁已经走了进来,看着穆云平一脸赤红,自然知道江瑟这一番必定稳占上风,而公子爷已经节节败退了。绿蚁把长衫递给穆云平道:“公子,您的长衫。”
穆云平接过长衫,然后尴尬地说:“什么时候吃晚饭?我倒是有些饿了。”
绿蚁道:“按照咱们府上的规矩,应该也快了。王爷会叫自己屋里的丫头来唤咱们的。”
江瑟扭动着她那婀娜多姿的躯体,一摇一晃的十分曼妙,穆云平大气不敢出,这女人确实有些手段,自己差点就上了贼船了。
江瑟鼓动着那藏青色的瓷瓶,把上面的尘埃一一掸去。当与穆云平的目光对视时,她邪魅一笑,甚是得意,似乎在说:公子爷,狐媚子可还行?
穆云平道:“绿蚁,想问你个事。”
“公子请问。”绿蚁端庄大方地答道。
“这府上的聚贤阁听说天下闻名,都有哪些人杰啊?”穆云平问道。他早在黄泥冈时就听说聚贤阁上高手如云,但是确不知道那些高手是谁,靖虚真人是不是也在其中。
绿蚁有些为难地说道:“不是婢子不告诉公子,只是聚贤阁上的那些人除了王爷,其他人都不知道有些什么老妖怪?我只是听说上面坐着几位隐士的一品高手,听说风雪堂的几位堂主也在上面。”
一品高手!
穆云平差点没有惊掉下巴,一品高手那可是叱诧风云的存在啊!要知道江湖之中的一品高手也就那么几位,而河南王府的聚贤阁上居然就有几位。
难怪天下学武之人都将聚贤阁作为武林的象牙塔。而且风雪堂的三位堂主都是聚贤阁的座上宾,再加上其他隐世的高手,魔教的中流砥柱人物,这聚贤阁上的高手穆云平连想象都不敢想了。
穆云平回头看了一眼江瑟,问道:“你又知道些什么?”
江瑟妩媚地说道:“公子才想起我么?我知道的可不多,聚贤阁上最后一层的老祖不比武林泰斗靖虚真人差多少,仅此而已。”
不比靖虚真人差,那就是在伯仲之间,看来百来岁的顶峰高手也不是只有靖虚真人一人。将来蒙汉大战一起,只怕朝廷和江湖都要掀起一场血腥的厮杀了。
“啧啧啧!不得了,了不得。这么大的阵仗,难怪大哥要凭借河南王府扛起元廷的大厦呢!手下聚集了这么多高手,可以说已经掌握了半个江湖了呀!”穆云平感叹道。一方面是感叹大哥王保保的雄心壮志。一方面是感叹河南王府的财大气粗,要是没有巨额财富,只怕没有那么多拔尖的高手为他效力。
“公子爷对聚贤阁这么感兴趣,是想住到聚贤阁去吗?”江瑟挑逗地问道。
穆云平笑了笑:“我才没有那个大志向,待我养好了伤,还是要回到属于我的江湖中去的。”
“公子对高官厚禄不感兴趣?”
“呵呵!高官厚禄、权力富贵,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人生在世,一杯美酒伴一生就很好了。”穆云平少无宦情,只对那些行走江湖的人佩服不已。现在自己肯定要放浪形骸于江湖的,而去聚贤阁不就是自我束缚吗?
“那公子回归江湖,带我们去吗?”绿蚁有些向往地问道。
“我带你们去干嘛?江湖不是游山玩水,是阴谋诡计,是打打杀杀,一路都苦得很。你们两个娇滴滴的还是留在王府中享清福得了。”
穆云平入江湖那是为了找谢令姜,自己带着两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去见了她咋说?这些日子只怕她已经疯了吧!自己得早点回去。
绿蚁有些失落地“哦”了声,然后低眉做着自己的事情,那委屈巴巴的模样,我见犹怜。江瑟却没有多少失落,她也没有打算行走江湖。只是觉得穆云平这个江湖儿郎有些意思,平日里调戏调戏,也别有一番滋味。
穆云平躺在床上仰视着琳琅满目的天花板,心中在想,谢令姜见自己不告而别疯成什么样了,大概快要把整个江湖都掀起来了吧!
“等我,我快要回来了。”
夜晚之际,王保保唤人来请穆云平去大堂吃东西,三兄弟在一起又胡吃海喝了一顿。因为二哥要回江南了,所以在席间与两位兄弟告别。
穆云平本想和徐达一起走,徐达和王保保都力劝他在王府中养好伤之后再入江湖。穆云平想自己现在重伤未愈,入了江湖也不过是一只待宰的羔羊,便答应了下来。
三人吃完饭之后,穆云又问王保保道:“大哥,你那儿有创伤药吗?”
“你要用吗?”王保保觉得奇怪,穆云平胸前剑伤的药是五天换一次啊,现在可还没有到换药的时候。
“不是,绿蚁、江瑟今天晒伤了,给她们要的。”穆云平有些怪羞涩的,他什么时候给女人讨过药?没有。
“哈哈!三弟,还是你懂得怜香惜玉,可比我和老二强多了。”王保保哈哈大笑道。看来自己这美人计使得还不错,要是真的能把老三留下来,那自己以后扫平天下又多了一个得力助手。
穆云平笑笑不说话,大哥那点花花肠子他自然也看得出来,不过出发点却没有什么歹意,所以穆云平也就没有怎么在意。
王保保命人取来了金创药,三兄弟又喝了老半天的酒。借着酒劲儿王保保道:“二弟三弟,咱们兄弟情之弥深,天日可鉴,天下即将打乱,哥哥真不愿意和两位弟弟在战场相见。”
徐达赞同地点点头,自己一心驱逐蒙古人,而大哥一心辅佐元蒙朝廷,二人日后再见,难免会生死大战一场。可是他对大哥王保保敬佩不已,实在不愿意和他为敌。但是为了民族大义,他也不得不和大哥为敌。
“大哥,咱们兄弟关起门来便是自家兄弟,在民族大义上便是敌人。假如将来你我兄弟在战场上相见,我们兄弟对饮一碗,然后放开手脚大战一场,不必顾虑。”
穆云平点点头,二哥徐达这话说得在理。交情是交情,大义是大义;大不了战场上兄弟共饮一碗酒,然后毫无保留地对兄弟冲杀。
“好,咱们兄弟是兄弟,敌人是敌人。”王保保端起碗来和二人又喝了七八碗,这才撤了宴席,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穆云平醉醺醺地回到了自己的屋子,江瑟从他被窝中爬出来,绿蚁把穆云平扶到温暖的被窝里面躺下。穆云平一笑:“原来你说的暖被窝是这个意思。”
江瑟笑道:“那公子以为呢?”
穆云平从兜里摸出来从大哥王保保那里要来的金创药,然后说:“这个给你们。”
二人疑惑地接过,然后问道:“公子,这个是?”
“你们不是白天晒伤了吗?这个是我从大哥那里讨来的金创药,早晚各敷一次,两三天就好了。”穆云平靠在枕头上,迷迷糊糊地说道。
显然已经做好了随时睡着的准备了。江瑟和绿蚁对视一眼,都是暖心一笑,还没有听说哪家公子去给侍女要金创药的,这个公子爷果然有些意思,懂得心疼人。
见穆云平房间就一根红烛,不免显得有些昏暗,绿蚁便去取了一根来。二人坐在椅子上靠着桌上小憩一会儿,因为公子穆云平已然是喝醉了,所以她们要伺候左右。
睡了半个时辰,穆云平腹中如翻江倒海一般难受。他从床上跳了下来,然后急忙往茅房赶,江瑟和绿蚁还没有看清他的身影便消失在原地了。
一阵呼噜哗啦之后,穆云平有些虚脱地捧着肚子回到房间,见二人都还没有睡,或者都被自己吵醒了,他挥挥手道:“绿蚁,这杯茶来醒醒酒。”
绿蚁点点头,然后开始了烹饪的程序,江瑟跟在一旁打下手。
穆云平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感觉昏昏沉沉的,特别难受,每当要睡着的时候,突然给你来疼一下,让你无法入睡。绿蚁注意到了穆云平的异常,对江瑟道:“公子似乎头疼,你去给他揉揉。”
江瑟笑道:“你怎么不去?”
“你不是想上了他的金丝软榻吗?给你机会啊!”绿蚁笑眯眯地说道。
江瑟笑意盎然,绿蚁经常如此打趣她,不过二人情同姐妹,她也不怎么生气。“死丫头,还说你端庄秀丽,不知道脑子里一天在想什么。”
绿蚁嘻嘻一笑,江瑟起身来到穆云平的身边低声询问道:“公子,您是头疼吗?”
穆云平点点头,道:“酒喝得有点猛,确实隐隐作痛。”
江瑟道:“那婢子给您揉一揉。”说着,不等穆云平拒绝,她便已经上了手了。不过她的手法确实恰到好处,使得自己昏昏沉沉的脑袋舒服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