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羽听完,并未有太多反应,只认真地问了她一句:“真只是因为这个,不是因为余情未了?”
她连孩子他爹是谁都不知道,跟谁去余情未了啊!顾倾暗自翻着白眼,点了点头。
慕容羽的眉眼忽然就舒展开来:“今晚,酒不错。”
恩?酒都被他掀了,还不错呢?顾倾一愣。
慕容羽已是起身整了整衣衫,翩然离去。
这就走了?顾倾跌坐到椅子上,满心郁闷。
讨好计划失败了,白花了那么多钱,还没办成事儿。
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还有两天的时间呢,她得迎难而上,再接再厉,一定要攻克慕容羽这个难关!
顾倾给自己加油鼓着劲儿,连夜制定了各种讨好慕容羽的计划,足足列了上百条,写了厚厚一沓纸。
可谁知,接下来的两天,慕容羽根本就没在家。她连他的影子都没瞧见,厚厚的一摞计划完全没处使。
他是因为不想帮她,所以在故意躲着她吧?顾倾万分郁闷,恨不得扎个小人儿,狠狠地诅咒一下他。
转眼到了第三天,她必须得给皇上一个交代了,慕容羽还是不见踪影。
顾倾没办法,只好瞎写了几张配方。她知道这东西是糊弄不过去的,但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马车。
她担忧着待会儿的面圣,恍恍惚惚,直到下了车,才发现这里根本不是宫门,而是一处僻静的小院儿。
不过,没等她质疑,易戈宝就迎了上来:“王妃,皇上正在里头等您呢。”
原来皇上在这儿?顾倾打消疑虑,走进门去。
屋内别有洞天,竟不是通常的客厅,而是一个面积颇大的炼丹室。炼丹室正中,摆放着足有两人高的炼丹炉,通体金黄,闪闪发亮。
炼丹炉前,站着皇上、皇后和顾蝶飞,还有慕容羽,以及一名大概二十来岁,长相颇为清秀的道士。
她都整整两天没见着慕容羽了,这会儿他倒是露面了。顾倾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再才上前给帝后行礼。
皇上见了她,满面笑容:“阿倾,藏得挺深哪,原来你竟是臧天师的爱徒,怪不得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药。”
臧天师?这个看起来也就比她大几岁的道士?顾倾愣了一瞬,极快地反应过来:“皇上更有本事,臣媳特意谎称师傅叫聂胜,还是让您给找出来了。”
皇上哈哈一笑,仰首看向了丹炉:“这炉子,是臧天师教你修的?别人用铜,你用铜、金、银,果然不同凡响。”
顾倾瞥了臧天师一眼,道:“感谢师傅没有藏私,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臣媳虽然只学了个皮毛,但一直未曾放弃过努力。”
“好,好,有好炉,才能炼好药。”皇上赞赏连连,“炼丹一向是绝密,不能外传,不然就不灵了。朕现在能理解你隐瞒配方了,不会再要求你交出配方或当场制药了。”
这么神?因为她的药是炼丹炉炼出来的,就不予追究细节了?!顾倾又惊又喜,更觉得不可思议。
有人欢喜,自然就有人烦躁。皇后皱眉看了顾倾一眼,质疑道:“既然药是炼出来的,这又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阿倾先前怎么不说?”
不等顾倾回答,臧天师先开了口:“这都怪我,当初怕她年轻浮躁,所以在她出师的时候,特意给她下了死命令,不许她出去后乱说。”
皇后可不服这样的解释:“不许乱说?只怕是当时在御书房的时候,她还没有想好对策,所以无话可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