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番好意,你怎么能把我想得这么坏?”顾倾提起酒壶,殷勤无比地给他倒满了酒。
“行,姑且当你是一番好意。”慕容羽一手端起酒杯,一手朝身旁一指,“坐。”
顾倾乖巧地挨着他坐了,问道:“今儿我给你安排的歌舞如何?”
慕容羽朝舞台上瞥了一眼:“还行。”
“那姑娘们好看不?”顾倾眨着眼又问。
慕容羽探究地看了她一眼:“还行。”
那就好,那就好。顾倾放下心来:“上次父皇问咱们为何还不圆房,你告诉他说是因为寒毒。其实,寒毒并不影响你同房的,你可以想干嘛就干嘛。”
这么直白?慕容羽惊讶片刻,眉头一挑:“这就是你今晚请本王来的目的?”
“对对对。”顾倾连连点头。
“本王真是没想到……顾倾,你真是让本王刮目相看。”慕容羽看了看顾倾,一口饮尽了杯中酒。
顾倾得意一笑:“没想到吧,我很善解人意的,你看,这些花魁——”
一语未完,慕容羽已是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吻住了她的嘴。
他的唇,冰冰冰凉,却又带着饮酒后的独特燥热。
他口中有好闻的香味,像是鸡舌香,又像是苏合。
许是他的唇太软,许是他口中的香气太馥郁,顾倾脑中一片空白,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双手齐用,抵住了他的胸:“慕容羽,你跟我耍什么流氓?!”
慕容羽看了看她红润微肿的嘴唇:“这不是你喊本王来的目的么?刚才你自己说的。”
恩?他这是误会了跟他同房的对象?行吧,行吧,怪她没说清楚。顾倾连忙朝舞台上一指:“你搞错了,我是让你挑花魁!一共五个,环肥燕瘦,任你挑。”
慕容羽愣了一愣,目光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就连面具都在灯光下闪耀出冷冷银光:“给本王挑花魁?顾倾,你可真大度。”
他说着说着,手一抬,把桌子一掀。
呯地一声巨响,整张桌子四分五裂,酒壶盘盏碎了一地。
台上的花魁和乐师吓得魂飞魄散,飞跑着退了下去。
这破坏力也太大了吧?顾倾心疼了一下家具和器皿,道:“你不愿意就算了,干吗发脾气?再说我才不大度,我这个人,最小心眼儿了,我以后的夫君要是敢挑花魁,我立马阉了他,让他丈夫变姐妹。”
“以后的夫君不行,本王就可以?”慕容羽眯起了眼睛。
“咱们只是搭伙夫妻嘛。”顾倾耸了耸肩,“总不能因为我,让你一直当和尚。”
搭伙夫妻?说白了就是不在乎呗。慕容羽忽然眼神一黯:“他到底是什么人,这样让你念念不忘?”
顾倾莫名其妙:“谁?”
“孩子的父亲。”慕容羽道。
“哦,他啊……长得挺帅,但是个不负责任的人渣。”顾倾把手一摆。
“人渣你还惦记?”慕容羽恨铁不成钢。
顾倾更莫名其妙了:“我啥时候惦记了?”
“你不惦记他,会一门心思要和离?”慕容羽道。
原来他一直是这样理解的?顾倾觉得有点好笑:“我和离又不是为了他。”
不是为了他?是易戈宝那个蠢货猜错了?慕容羽忙问:“那是为了什么?”
“这个问题还用问?”顾倾有点儿诧异,“我是个失贞的女人,还带着三个孩子;而你是当朝皇子,御封的齐王。你的王妃,不仅是你的妻子,还是皇上的儿媳,甚至有可能是未来的太子妃,乃至于皇后。”
“我以这样的身份,待在齐王府,一天都不会安心,总担心哪天真相被爆出来,我和孩子们都会丢掉性命。”
“所以我必须得和离,必须得摆脱跟皇家的关系,这样就算真相被爆,也不至于造成太严重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