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景曜一只手撑着头,半依靠在床上如同一个妖孽一般冲着顾知鸢笑了一声。
顾知鸢:......
她懒得搭理宗政景曜,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秦婉婉独自坐在屋中,眼泪簌簌落下。
今日的事情,她不止觉得尴尬羞耻,重要的是林霜雪的表现,简直就是将她陷于不义之中。
这让她以后怎么面对顾知鸢和云千。
咚咚咚。
敲门的声音响了起来。
秦婉婉以为是林霜雪,有些心烦意乱地说道:“别敲了,我不是让你回去休息,不要来烦我么?”
外面突然没有声音了。
门突然被推开了,一个小脑袋瓜从门缝里面钻了进来,一双眼睛眨巴眨巴地盯着秦婉婉:“十七皇子妃......对不起,我是来给你道歉的......”
秦婉婉抬眸瞧着那颗挤在门缝里面的脑袋,顿时又觉得好笑,又有些无奈:“你怎么来了?”
“我来道歉的,我可以进来么?”
秦婉婉抬起衣袖擦了擦泪痕:“进来吧。
云千推开了门,和顾知鸢一起走了进去。
看到顾知鸢的时候秦婉婉愣了一下,端着茶杯的手抖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小声的喊了一声:“皇嫂......”
“你怎么样了?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情,皇嫂您怎么来了?”
“今日的事情,是云千不对,你别放在心上。
秦婉婉咬了咬嘴唇,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突然云千一下子跪在了秦婉婉的面前:“十七皇子妃,对不起。
秦婉婉吓坏了,立刻起身双手将云千扶了起来:“倒是我的不是,林霜雪对你动手的事情,我是真的不知道。
“我不是故意抢荷包的,我以为是林霜雪的,她把我给气死了。
“她说她不是故意把我按入水中的,可是您看看,我这脖子后面都被她掐出血了!”
云千背过身,扯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一道伤痕暴露在了秦婉婉的面前。
秦婉婉的眼神一暗,惊讶地问道:“怎么会这样?”
“她是起了心要和我结仇,这分明就是......”
“就是挑拨离间......”
“况且,我真的不知道荷包里面是什么东西的......”
顾知鸢眉头微皱,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看向了秦婉婉:“你这荷包贴身带着,旁人不知道,李长乐怎么会看到?”
秦婉婉一怔,仔细回想着今日发生的事情。
须臾,她的眼神一暗,冷眸落在了顾知鸢和云千的身上,半天都没有说话。
窗外的夜鸦一声声叫器着,带着几分闷闷的感觉。
天空上堆积着厚厚的云层。
云层压在了山顶上,给人一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闷热也环绕在了整个院子里面。
暴雨顷刻间就要滚落下来一般。
受不住屋中闷热的夫人们坐在了门口摇晃着扇子聊天。
“这才春天,怎么热的这么厉害了?”
“谁知道?”
“哎呀,看起来要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