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霍定柔没忍住笑起来,她那个小脑袋瓜子里到底想什么呢?
老夫人也无语,瞪她一眼道:“你可闭嘴吧。”
“是,祖母您说。”
霍明溪说不出的乖巧,让老夫人有气发不出来。
“你把管家权交出来,去祠堂反省,没有我的吩咐,不得出来。”
“这怎么可以?”
秦氏大惊,她管了这么多年的家,死老婆子这么狠,这是不给她留活路啊!
“要不是看你为霍家生下一双儿女,我现在都想送你去当尼姑去。”
老夫人是铁了心了,秦氏一次次的让她失望,最重要的是她坏了霍家名声,霍家好容易在京师站稳脚跟,昨天一天时间,沦为全城的笑柄。
教养子女无方,对家人不慈,心肠歹毒,又陷害自家外甥,老夫人越想心里越恨她,眼神冷漠如冰。
霍明珠赶紧道:“母亲,听祖母的话,交出去吧。”
秦氏依依不舍,没有管家权,这个家谁还会把她放在眼里。
“交给谁来管?”
老夫人无语,霍家确实一时间找不出合适的人选来。
秦氏能掌家,是因为霍家就剩她一个嫡出的儿媳妇儿了。
霍明溪道:“三婶稳重细心,对祖母一向孝顺,不如让三婶试试?再说祖母您身体还好,帮着看看,府里也没多少人口,管个家而已,有祖母在,还能翻了天?”
老夫人不大乐意,她一向不待见三房,毕竟不是从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
霍明溪看她犹豫,也不管了,道:“姑姑,您和表哥回去休息吧,今天的事儿让表哥受惊了,回头我爹回来,让他亲自和您道歉。”
霍定柔像是重新认识了霍明溪似的,小时候天真活泼,娇蛮可爱,却没有现在这般沉稳机敏,把秦氏耍的团团转,管家权都给撸掉了。
老人疼长孙,因为这个,秦氏在霍家一向体面,第一次看她吃这么大的亏。
霍定柔太喜欢这样的侄女儿了,笑着道:“不用道歉,姑姑还要谢谢你呢,你表哥真是鬼门关前走一遭,要是没有你,你表哥了真是掉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霍明溪惭愧道:“姑姑这么说,就是折煞我了,表哥是客人,却被自家亲戚算计,心里更委屈,是霍家的错。”
两人商业互吹,不管老夫人怎么决定,早膳还没吃呢,霍明溪都饿了。
霍定柔也不去安慰老夫人,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再也不是母亲心中最疼爱的小女儿了,心里要说不难过是假的,但是也没办法,毕竟她嫁出去这么多年,母亲肯定要以霍家子孙为重。
……
明溪院里,星星点点正在吃早膳,小芳扒着脖子往外看,小丫鬟一会儿一趟,像是实时转播似的,给她汇报最新消息。
“来了,来了,怎么样了?三小姐真的自尽呀?活不了吗?”
小芳激动的心,颤抖的手,只恨不能亲自去吃瓜。
“咱们大小姐在呢,肯定死不了。
不过三小姐也是心眼儿多,她竟然是故意陷害表哥,其实啥事儿没有,还是二夫人指使的呢,三小姐反咬了二夫人一口,二夫人这次栽定了。”
小芳大喜:“早该如此了,二夫人自食恶果,活该!
老夫人要怎么处罚她?会不会休了她,赶出霍家?”
星星道:“难,祖母肯定不会,为了大堂伯,也不能休了二奶奶,顶多禁足,关祠堂,剥夺管家权。”
小芳看他婴儿肥的小脸上一脸高冷,分析的头头有条,人小鬼大,萌的一脸,使劲儿亲一口:“咱们小少爷懂得真多。”
星星脸红一下,人家又不是三岁孩子,还亲脸,多丢人呐!
“哈哈……,太可爱了,小少爷多吃一点儿,大小姐估计该回来了。”
星星眼底闪过柔和,他也想一睁眼就看到阿娘,让阿娘亲亲,就是最幸福的小孩儿。
说话间,霍明溪和霍定柔,身后跟着梁子清,一行人回到院子,瞬间热闹起来。
霍定柔道:“明溪呀,你怎么不把管家权要回来?以后你管家,看这个家里谁敢不服你?”
她觉得明溪管家做合适。
霍明溪志不在此,在内宅整天油盐酱醋的,跟些下人斗智斗勇,祖母还一直监督着,不会真的放权,这种中间管理者最难做,吃力不讨好。
她还要忙着练字,孵小鸡儿,管理烤鸭店儿,炸鸡摊子,青龙帮,还有自己的医术也要好好学学,学无止境,她很忙的好不好。
只要自己的明溪院能安安稳稳的,府里爱怎么样就怎样吧。
“不想管,累,三婶和四妹其实挺好的,庶出更本分些,我觉得挺好的。”
“哎,你呀,真是可惜了。”
她心疼霍明珠未婚生子,虽然俩孩子很可爱,却也是她一辈子的枷锁,难有自己的幸福日子。
梁子清也看她一眼,眼底带着看不懂的情绪。
霍明溪没看到,当然,看到了也不会在意。
用完早膳,霍定柔母子俩告辞,顾家一行人跟着离开,只当不知道霍家发生的事情。
霍明溪送完了他们,回到院子就看到姚姨娘跪在门口,看到她就砰砰磕头:“大小姐,求求您救救三小姐吧!”
“姚姨娘有话起来说,三妹妹怎么了?”
“她发烧了,二小姐吩咐,不许请大夫,夫人她被人压着去了祠堂,二房现在她管事儿,三小姐肯定会没命的。”
霍明溪一挥手,招呼明溪院的婆子丫鬟们,山匪下山似的,风风火火去了二房。
霍明羽既然投诚,就是自己人,二房少了一颗棋子,自己多了一个人手,霍明溪不管事儿,却没人敢小觑她。
“霍明溪,你想做什么?”
霍明珠正在院子里发脾气,被她们这么多人吓的脸白如纸,实在是被她打跑了,膀胱都发紧,想尿裤子的感觉。
“二妹妹别怕,姐今儿心情好,不打你的。
三妹妹呢,把她交出来,姐姐还是温柔的大姐姐啊。”
“那个贱人……”
“她是贱人,你是什么?大贱人?我二叔是什么?老贱人?你娘呢?最贱的贱人吗?你家一窝子贱人,别这么骂自己啊。”
霍明溪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骂人的话,气的霍明溪脸色涨红,血管都要炸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