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乔肆结婚以来,她一直是获利者。
聘礼、副卡、礼物,甚至是乔家家主的位置。他都在这场不真实的婚姻给了她真实的金钱。
甚至单方面的给予还不够,现在他都开始盘算夫妻共同财产了。
获得越多,越不知道要怎样偿还,明明最初开始,她只是需要一笔三千万的资金帮陆家度过难关。
“在想什么?楼层到了都没注意。”
乔肆勾了她小指,往电梯外走。
“没什么。”陆沉清说得风轻云淡,好像能把内心的顾虑一并抹去。
但她下意识微蜷地小指出卖了她。
乔肆却没有再过问。
...
她终于有这么一餐饭,不必借着酒桌饭局由谈项目合作。
不必强装冷静和坚强。
就餐区没有喧哗的人群,整个大厅望去只有零星几桌。
她在一片缠绵婉转的小提琴声里享受美食带来的愉悦。
许久没吃得这样尽兴。
陆沉清拿餐巾擦了擦嘴,抬起困倦的眼皮,看向乔肆:“谢谢你带我来。”
陆沉清揉了揉发肿的太阳穴,闭着眼强迫找回自己的专注。
乔肆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那我和‘他’相比,谁更了解你一点?”
陆沉清勉强睁开一只眼,眼前朦胧和虚幻。
她声音有些飘:“你……”她笑,“你和他不一样。”
过了会,陆沉清两只手交叠着铺在桌上,额头抵着微屈的食指。
她话锋一转,言语略带娇嗔:“都怪你,偏逼我喝酒。”
乔肆见她小脸红润,举手投足都染上几分醉态,起身将她扶起。
他还想问她,他和姜铮对她而言,是哪种不一样。
会不会是在她心里地位天差地别的不一样?
可陆沉清身肢朝他怀里坠,下巴压在他锁骨边,又慢慢侧过头,枕在他肩膀上,一副柔弱无骨的纤柔。
硬生生将他未能说出的话就此揉碎在嗓子里。
乔肆一只手揽过她后背,一只手抄过她双腿,将她横抱起来。
陆沉清睁开眼睛,睫毛沾着几颗晶莹的泪光,她不安地动了动,“你骗人。你说过的,只吃饭不睡觉。”
“不睡觉,送你上去躺着醒酒。”乔肆横抱她往电梯里走。
他的计划里,还真没有睡觉环节。
“我没醉,不需要醒酒。”电梯里光线昏暗,她索性又闭上眼,“你知道我酒量的,那么几瓶,根本放不倒我。”
“这么说,你是自愿的?”乔肆压低的声音带着几分暧昧,“你自愿想和我……”睡。
陆沉清扬起手,朝他胸口柔柔推搡一把:“你想得美。”
她昨天一夜睡不踏实,盯着天花板到天亮。
白天顶着压力和疲惫一大早来公司,处理工作文件,审批项目。
还要确定梁家和陈家事情的处理方案,顺藤摸瓜一路深究。
调查过程也非一帆风顺,免不了同公司那些老狐狸周旋。
她喃喃:“我就是觉得好累。”
陆沉清漂亮的食指顺着乔肆的侧颜弧度轻滑,借着酒意,内心的恐惧和回避才没有那么强烈。
乔肆的唇落在她指尖,有些冷:“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