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肆坐在床边欣赏刚拍的接吻照，正考虑要不要再拍一张。
陆沉清从床上坐起身，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乔肆一个激灵将手机锁屏，撞上陆沉清狐疑的目光。
“你在藏什么？”陆沉清视线扫过他黑色的手机屏幕。
他攥了攥手机，打个哈哈遮掩过去：“什么都没有。不放心的话，可以自己来检查。”
他将手机扔到床头柜一角，拉陆沉清扑在床上。
他略勾唇角，“想从哪里查起？”
陆沉清懒得理他，翻身从他并不严的“桎梏”里逃窜了。
就此敷衍过去，乔肆平躺在床上，暗暗松了一口气。
想起他那张冒险拍的照片，又忍不住笑得灿烂。
什么是艺术？艺术是对立和统一的矛盾体，艺术是瑕不掩瑜的残缺品。
那张照片忽略不计的美中不足足够成为艺术品了。
晚些时候，他要把那张艺术品打印成照片，摆在床头！
陆沉清坐在床边，背对着他，好像在捣鼓床头柜上的小玩意。
陆沉清问他：“作为这家酒店的投资人，酒店基本情况，了解多少？”
不仅没有一声甜腻腻的乔哥哥，连人称代词都省略了个干净。
乔肆觉得心碎。
但是回答陆沉清的问题更重要。
“当然是全部了解，”他在床上四仰八叉的睡姿舒服得很，甚至拍拍身旁空位空位，“欢迎躺过来了解详情。”
陆沉清选择性忽略后半句话：“这家酒店的香水、香氛、香薰供应出自哪家公司？”
她原是在看床头柜那瓶小香薰。
这也算个问题？
乔肆哭笑不得，但还是回答得一本正经：“后面的logo写得很清楚。”
陆沉清转过，把巴掌大的香薰玻璃瓶握在手里，递到乔肆跟前：“但是这个牌子，我没有见过。”
陆沉清刚问出这句话，就后悔了。
出现在五星级酒店的香薰，未必是大牌香薰。
或许这香薰就是小作坊打造名不见经传的小品牌。
她自诩认识的服饰牌子多，眼下连她都不认识，乔肆这种购物按最高消费标准起步的富贵公子哥，还能知道？
陆沉清收回一些的手，被乔肆扣住手腕。他眯着眼，竟然很认真端详了一会香薰瓶上的商标图案。
“这是言家打算在年底推出的新品牌，公司在筹备阶段。”乔肆松开手，接着道，“言家把第一批实验款先投入自家酒店使用，试探市场反响。”
言家。
准确来说，是和乔肆一起开这个酒店的言少爷吧。
不过，她回国三年，在豪门圈里很少听到有个言姓世家。
抛开背后制作者的身份背景不谈，单看这香水，也像极小作坊的产品。
可见言家应该是初涉香水行业。
“从各种场景的香氛感来看，用料是难得一见的上品。制作工艺不成熟，香料搭配和设计缺乏层次感和艺术性。”
陆沉清将香薰放在床头柜原位，看向乔肆道：
“从后两点可以确定，言家初涉香水业。但是我很奇怪，一家配置差的小公司，如何有这么好的香料供应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