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民新嘴里塞着破布，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何晨示意徐睿智将破布拿掉。
“我…我叫张民新…”张民新惊恐地看着何晨，声音颤抖着。
“来历？”何晨继续问道，目光锐利如刀。
“我…我是来探亲的…”张民新结结巴巴地回答，眼神闪烁不定。
何晨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叠得方方正正的纸，展开后，正是张民新的介绍信。“探亲？这介绍信上的地址和人名，我们已经核实过了，都是假的。”何晨语气冰冷，带着一丝嘲讽。
“不…不是的…我…我记错了…”张民新脸色煞白，冷汗顺着额头流了下来。
何晨冷笑一声，从袋子里拿出那把寒光闪闪的军刺，在张民新眼前晃了晃。“你最好老实交代，否则…”他故意顿了顿，将军刺抵在张民新的脖子上，“后果自负。”
张民新吓得浑身颤抖，眼睛瞪得老大，仿佛看到了死神在向他招手。
这时，徐睿智也从腰间掏出一把手枪，虽然只是把老式驳壳枪，但在昏暗的灯光下，依然显得杀气腾腾。“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他厉声喝道，枪口指着张民新的额头。
张民新彻底崩溃了，眼泪鼻涕混在一起，哭喊道：“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何晨收起军刺，示意徐睿智把枪放下。“把录音机打开。”他对徐睿智说道。
徐睿智连忙从袋子里拿出一个老式录音机，放在桌子上，按下开关。录音机发出轻微的嗡嗡声，红色的指示灯闪烁着，仿佛一只注视着一切的眼睛。
房间里一片寂静，只有录音机运转的声音和张民新粗重的呼吸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张民新身上，等待着他开口。
张民新深吸一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然后缓缓开口：“其实…我…”
“其实…我不是特务…我没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张民新断断续续地说着，声音颤抖，仿佛一片随时可能飘落的枯叶。他低着头，不敢直视何晨的眼睛，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指关节泛白。“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我什么都没做…”
徐睿智看了一眼何晨，低声说道：“长官，对话已经录下来了。”
何晨点点头，眼神却没有丝毫的放松。“张民新，”他语气冰冷，“你说的这些，并不能证明你的清白。”他走到桌边，拿起一个牛皮纸袋，从里面掏出几张照片和一份文件，扔在张民新面前。“看看这些，你还想说什么？”
照片上是几根炸药和一些古董文物，文件则是罗耀祖的口供记录。罗耀祖在口供中承认了炸药和文物都是他从张民新那里得到的，并且指认张民新是特务组织的成员。
张民新脸色更加苍白，嘴唇微微颤抖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看着那些照片和文件，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他知道，无论他怎么解释，都无法摆脱嫌疑了。
“罗耀祖已经交代了一切，”何晨的声音如同冰锥一样刺入张民新的心脏，“他说这些东西都是你给他的。你还想抵赖吗？”
张民新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不…不是的…那些东西…跟我没有关系…”他挣扎着说道，“罗耀祖…他在撒谎…”
何晨冷笑一声，“撒谎？你觉得我们会相信一个死刑犯的谎言，还是相信你一个嫌疑人的辩解？”
张民新绝望地闭上眼睛，他知道，他已经走投无路了。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蜘蛛网缠住的飞蛾，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逃脱。
“我…我可以证明…”张民新猛地睁开眼睛，眼神中闪过一丝希望，“我可以找一个人来证明…那天晚上…我一直和她在一起…”
何晨挑了挑眉，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哦？是谁？”
张民新刚要开口，何晨却突然拿起一块脏兮兮的破布，走向他。“你不用说了…”
“等等…我可以…我可以…”张民新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想要躲避，却已经来不及了…
何晨手中的破布带着一股霉味，逼近张民新。张民新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身体本能地向后缩，却被身后的椅子挡住，退无可退。“等等…我可以…我可以找翠…翠…”一个“翠”字刚出口，破布便粗暴地塞进了他的嘴里，霉味混合着尘土味瞬间充斥了他的口腔，让他一阵恶心。他呜咽着，拼命挣扎，却无法发出任何清晰的声音。
何晨面无表情地看着张民新徒劳的挣扎，眼神冰冷得如同寒冬的冰凌。他缓缓地将破布塞得更深一些，直到张民新几乎快要窒息。
“张民新，”何晨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你以为你还能耍什么花招？你以为我们会相信你的鬼话吗？”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叠得方方正正的纸，在张民新面前晃了晃。“这是罗耀祖的认罪书，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你不仅参与了走私文物，还私藏炸药，意图危害国家安全。”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你以为你找一个女人来证明你清白就能逃脱法律的制裁吗？你太天真了！就算你真的能找到这样一个人，你觉得我们会相信吗？一个死刑犯的证词，你觉得会有多少可信度？”
何晨蹲下身，与张民新几乎脸贴着脸，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你知道吗，你犯下的罪，足够让你把牢底坐穿了。走私文物、私藏炸药、意图危害国家安全……哪一条都够你喝一壶的。”
他伸手拍了拍张民新的脸，语气突然变得温和起来，仿佛一个循循善诱的长者。“张民新，我劝你还是好好想想，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要是现在交代一切，还能争取个宽大处理。要是你继续执迷不悟，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何晨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张民新，眼神中带着一丝怜悯。“你好好想想吧，想想你的父母，想想你的家人。你真的想让他们为你蒙羞吗？”
他转身对徐睿智说道：“把他带下去，让他好好冷静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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