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那算了,我不是那块料,不过名片还是要给你的,方便你向别人介绍我啊,嘿嘿。”
“德行,来,这杯我敬你,你的本事大得很,幸好你之前查到这条线,要不然你今晚还见不到海英。”
“哪条线?”
“不清楚,但是权力很大,神秘得很。”
“我倒是觉得是海英命不该绝。”
“我呸,什么命不该绝,别瞎说。”
“是是,我喜欢夸大其辞,海英小姐别往心里去。”
“你们说的什么呢,对暗号似的。”
周海英不想太晚回院子,蒋光浩看吃差不多了起身和刘通告辞,因为喝了不少酒,蒋光浩和老板打了个招呼将车子留在大排档外面,拦下一辆黄色出租车,先送周海英回到院中,再乘坐出租车返回姑妈家。
蒋光浩站在路边,脑袋昏昏沉沉地斜靠在路灯下,他在等黄色的出租车出现,一辆黑色的轿车忽然靠边在他旁边停了下来,车门打开,下来两个戴着黑头套只露出眼睛的人,迅速将半醉半醒的蒋光浩掳进车内,车门关上,黑色轿车一溜烟跑没影了。
第二天一早,周海英和冬奶奶吃完早饭,就赶来月梅家,昨天缺席了一天,也不知道兰妮的照顾有没有给月梅什么麻烦。
“海英姐!见到你太好了!”
月梅听到准点的敲门声,打开门看见周海英站在门外,开心地拥抱住周海英。
“月梅,昨天你有没有手忙脚乱啊?”
“唉,别说了,前天晚上接到你朋友的电话,我赶紧想能打电话给谁,还好保罗昨天没课,就让他来陪兰妮一天,今天起来我就在想你今早会不会来,还好你来了,要不我得打电话给公司请假了。”
“哦,真对不起,月梅,给你造成这么大的困扰了。”
“海英姐,说什么呢,你没事平安回来就好,谁平时还没有一点儿急事嘛,好了,你来了那我就赶紧上班去了,兰妮交给你,一天没见你,她一直在问阿姨呢。”
“好的,交给我吧。”
周海英的生活仿佛回到了正轨中,熟悉的节奏又回来了,白天照顾兰妮,月梅下班回来她便回院子做晚饭,陪冬奶奶吃完晚饭又赶到城南洋人街。
然而奇怪的是,今晚的夜课堂,蒋光浩没有来,第二天晚上,蒋光浩还是没有来上夜课堂,而且也没有和周海英联系。
周海英在课堂结束后,赶紧乘坐黄色出租车来到蒋光浩姑妈家,可是房子没有一个窗户亮了灯,她敲门许久门里面没有回应。
“光浩,你人呢,不会忽然消失不见了吧?”
这个念头忽如其来,吓得周海英一个激灵,忐忑不安地想到刘通给她的名片,于是又拦下一辆出租车,匆匆赶回院子,在梳妆台上找到了刘通的名片,她想起去流花市场的路上,有一间卖饮料零食的杂货铺,名字好像就叫做有间杂货铺,上面写有电话两个字,周海英知道时间不早了,这会过去不知道杂货铺关没关门,但是蒋光浩的消失让她越来越不安,思前想后还是走出院子走进巷子往流花市场方向走去。
路过几个巷口右拐,有间杂货铺的招牌亮着淡黄色的灯,不亮,但在深夜里显得非常明显,玻璃窗还敞开着,周海英深吸一口气,来到窗前。
“老板,打个电话。”
“省内一分钟内3角,超过一分钟的每分钟2角。”
周海英拿起电话筒,号码转盘孔上对应着数字,食指伸进孔中,一圈一圈转了起来,响了五声后,听筒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
“哪个王八蛋,快十二点了还打电话?”
“百事通,是我,周海英。”
“啊,谁?海英小姐啊?我刚才什么也没说,刚才不是我在说话,这么晚了怎么了?”
“对不起啊,这么晚吵到你了睡觉,是蒋光浩两天不见人影,也没有提前说一声,忽然间就消失了,你能找找他吗?”
“浩子不见了?”
“对,我去他姑妈家找了,也没看见人。”
“行吧,我先找找看,你留个号码,找没找到我都会联系你。”
周海英将月梅家的和有间杂货铺的电话号码都给了刘通,说:
“白天打第一个号码,晚上打第二个号码,能联系上我。”
“好的。”
挂了电话,周海英回到院中,冬奶奶早已睡下,严家兄弟俩也没见着人影,等她洗漱完时间已经过了凌晨零点,怀揣着不安躺在床上,她开始胡思乱想,为什么蒋光浩也不见了,诅咒真的存在吗?要将靠近她的人一个接一个夺走才会停止吗?
即使周海英蜷缩在厚实的棉被里面,仍然浑身抑制不住地发抖,她睡着了,梦见自已陷在一个泥潭里出不来,她哭喊求救,最后看着自已一点点没入泥潭里面,泥浆灌入她想要呼吸的嘴巴和鼻孔,最后将她彻底吞没。
周海英挣扎着终于睁开眼睛醒了过来,连忙推开压在身上的被子,大口地喘息。
窗外已经泛起鱼肚白,二十分钟内,太阳就会升起来,新的一天不管谁愿不愿意都会准时到来。
今天星期六,是严老头追悼会召开的日子,地点在省殡仪馆,冬奶奶比往常还要早半小时便起了床,在天刚亮起来的时候就独立站在院中摇着摆放在石桌旁边的摇椅,似乎她的老头儿此时就躺在那儿一样。
“奶奶,清早的寒气最重,快到厨房来。”
周海英来到冬奶奶身边,轻轻在她耳边说着,冬奶奶将眼神从空荡荡的摇椅上挪开,看向周海英乖巧的脸,笑了,轻轻点点头,在周海英搀扶下进来厨房坐下。
随后周海英准备早点,神情一丝不苟,动作有条不紊,只稍片刻,两人份的早点生滚猪杂粥,就摆在了餐桌上,散发着热气、肉香味和葱姜味,让冬奶奶食指大动。
“乖孙啊,爷爷走了,奶奶唯一盼的就是能多吃一顿你做的饭菜,简简单单却又藏着让人垂涎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