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心情着急,我们觉得时间过得太慢长,李静不时用手掌搭在额头上,向前张望。
“怎么回事?怎么还不回来,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她小声嘀咕道。
终于派去带信的武士在我们视线中出现了,慢慢的来到我们面前。
“怎么说?张老爷怎么说?”
李静迫不及待冲上去问道。那武士看看她,没有说话,径直向我走来。
“王子,张老爷同意你和李小姐去见他,但不能带一兵一卒。”
武士看了我和李静后说道。
“这,这是怎么回事?”
李静一脸惊讶,她望着我问道。这太奇怪了,不带侍卫,如果主人心怀不轨,咱们两人一进去就相当于羊入虎口。
“好吧!前面带路。”
我面不改色,对李静频频对我使眼色视如无睹。
“王子?”
身后军士围上来,一脸担心。
“大家稍安勿躁,耐心在这里等着我归来。”
我笑着摆摆手。
到了张府,路两旁站满青年男女,眼里透着一股对我们明显不满,看来形势对我们不利。
我一脸镇静,淡淡笑着不慌不忙往前走去。
我知道这群人顶多算作外围势力,是屋里人摆在这里给我们看,目的就是给我施加无形压力。
“各位乡亲,大家好。”
跟在我身后李静热情打着招呼。
“攀上高枝了,眼睛长在天上去了,我看她以后丢在垃圾里。”
“这姓李算怎么回事?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自己连个脸都不露一个,推两个小辈子出来做挡箭牌,算怎么回事?”
“做了理亏事,话不说屁不放,吃屎的人把屙屎的人欺压,世界公平正义去那里啦?”
那些人对李静释放好意根本不放在眼里,反而冷言冷语嘲讽道。
“走吧!人家主人已经等不及了。”
我笑着说道,何必给这些人一般见识。
我们走进正屋里,里边已经坐满了人,见我们进去,脸色僵硬,目光冷冷瞥向我们。
“张叔,这是磨金公国王子徐向虎。”
李静指着我对坐在主位中年男子介绍道。
“你就是磨金公国王子,谁能证明?不过对于这个,我现在没有任何兴趣。”
那中年男子语气冰冷。
“我倒是想问侄女儿,你能不能代表你父母和你们李家?只是我不明白,你们李家男人是不是死绝了,非得派个黄毛丫头来这里丢人现眼。如果你不是全权代表,那我请你从那里来的滚回那里去。”
那中年男人目光森森瞪着李静不放。
“张叔,咱们都是乡里乡亲,几代人的交情,大家好得跟一家人一样。如今出了这么挡的事,我们也是始料未及,千错万错都是我们的错,作为理亏一方,我们愿意接受任何惩罚。有什么要求你们尽管提,只要合理和我们能办到,我们尽量满足要求。”
“只求一件事,就是这件事尽快解决,千万别影响我们两家人感情,子孙后代世代友好下去,更不能因为我们的事,影响地方安宁。”
“我是小辈,目光短浅,考虑不周到,话说得不对地方,还请你们大人不记小人过。指出来,该改我改,该赔礼道歉我赔礼道歉。”
别看李静是个年轻姑娘,但她一点也不怯场,说出话也是像模像样,让人挑不出大的毛病。
“李静,你说完了吗?”
那位坐在正中男人声色俱厉问道。
“我看你不像是专程登门道歉赔礼,倒像是兴师问罪来了,是不是想用强词夺理来掩盖自己心虚?”
“张叔,一切还请您老不吝赐教。”
李静恭恭手。
“李静,想当初我们也不是强人所难,非要与你们结亲不可。这是我们两家共同协商议定,并履行相关程序,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就差举办正式婚礼,可现在你们没有正当理由,就要单方面解除婚约。你们当婚姻是儿戏吗?你们还当我们张家是人吗?奇耻大辱,我们张家做错什么?非得承受这么大的打击,我们还有什么脸面,我们全族人的尊严被你们践踏得一文不值。”
“我只想告诉你们,我们张家也是家大业大,不会就此罢休,你们让我们丢失脸面,我们会双倍讨还回来。实在不行,我们就用刀剑说话,婚姻失去尊严,我们通过鲜血人头找回来。”
“我们张家有人,我们张家所向无敌。”
那中年人挥舞着双拳。
“李家必须无条件向张家赔礼道歉,必须跪在地上接受我们所提条件。”
周围人磨拳擦掌喊道。
“这?”
李静被这阵势吓懵了,转身向我求救。
“有理不在声高。”
我站起来挥挥手,示意大家不要情绪激动。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这途中解除婚约不是没有,只是很小而已,这你们李家张家这件事不是第一件,也不可能是最后一件。反正都有先例,大家照着规矩,商商量量总会有办法。”
我说道。
“我们民间的事不需要官府介入,我们家事轮不到外人参与。”
旁边不知是谁在发出杂音。
“张老爷,你是这件事主宰者,这个人说的话就是代表你意思吗?”
我双眼冷冷瞥向正中张姓男人。
“各位亲友听他说,我就不信他能黑的能说成白的。”
张姓冷冷睨向我。
“有国才有家,我们谁也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自然有自己亲友。”
我语气和缓说道。
“我不否认你们是张家亲友,你们合理合法帮助亲戚是人之常情。但大家也别忘了你们同时是磨金公国臣民,自然要遵守国家律法。你们办理家务也必须在国法框架内进行,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得凌驾于国家之上,更不允许违反国家法律和损害国家利益。”
我义正辞严说道。我得让他们明白,我背后可是严密律法和强大力量。
“什么意思?我眼拙心笨,还请你明示才好。”
这位男主人明显是想硬对硬。
“你们张家和李家因为儿女婚约解除,其中是非屈直我不清楚。但我需要提醒你们的是,我受我父王徐升象委派对这里负有特殊职责。”
“你们可以为这事吵得鸡飞狗跳,但不能扩大范围,影响地方安宁,如果诱发家支之间械,我可就只能说声对不起了。”
我冷冷说道,敬酒不吃,那我就只能赏罚酒。
“怎么你又想血洗,用人头为你树威。”
张姓主人一点也没有退让意思。
“我们为了家支利益和自己尊严,不惜性命,你能怎么能?难不成你敢杀光所有的人。”
有人在暗中帮腔。
“首恶必办,胁从不问。”
我冷冷笑道,你当老子傻,分不清主次,到时候杀掉主犯,别的就自然而然树倒猢狲散了。
“与其等着人来砍自己,不如先下手为强。”
张姓圆瞪双眼拍桌站了起来。
“将这两人押去黑房关押,让他们好好清醒。”
“大哥,可不能一时糊涂犯下无可挽回的错误。”
一看真的动手,房内有些人慌了,赶紧上前劝道。
“我意已决,你们谁劝都没有用,你们如果有谁胆小怕事,我也不拦着。你们该走的尽管走,只是从今以后我们姓张再没有你们这些胆小鬼亲戚了。今天滚出去,以后就再也没有资格登我张某人的房门。”
姓张主人直接开始威胁起来。
“两位,我们这位亲戚现在正在气头上,他现在就是个吃人的老虎,委屈你们暂时让一让,待我们劝解一番,大家冷静下来后再行商议吧!”
几个人一涌而上,推着我们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