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徐的,你给我的惊喜是一出又一出,我一下子冲上山顶,忽地一下又扔进谷底,冷热两重天。”
李静望着我大声说道。
“又怎么啦?我一直觉得她是个善解人意的姑娘,不知怎么的,突然像换了个人,难道原来的她是刻意隐瞒,现在的她才是真实的她。”
我在内心嘀咕不已。
“有什么下来说,小心隔墙有耳。”
我小声说道,故作神秘,就是提醒她小心有人偷听。
“前怕虎、后怕狼,你算什么男人?我所说一切都是光明正大,所以我巴不得有人偷听,大张旗鼓给我宣传出去。”
李静瞥了我一眼大声说道。
“众口铄金,把解决事情希望寄托在对手身上,恰恰说明自己幼稚。”
我当然只能在心中想想,说出来李静还不得跟我吵翻天。
“说吧!我洗耳恭听。”
摊上这么一个姑娘,我除了顺着她的意思外,还能有什么办法。
“我把希望全部寄托在你身上,可你倒好,袖手旁观,任凭我被放在火上烤,连点起码同情心都没有。我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你让我越来越害怕了。”
李静双眼瞪我,看来她对我的误解是越来越深了。
“一位统帅让自己手下又敬又怕是好事,说明他的御人之术已经是炉火纯青了。”
我笑着自我解嘲道。
“你说我还会敬你吗?骗人把戏一套接一套,哄鬼吧!出去后李家姑娘是对你敬而远之。”
李静一脸嘲讽,好像在说你以为我是缺心眼,怎么会在一个坑里跌倒两次。
“出去的事等我们出去后慢慢协商。”
我笑道。
“目前咱们是难兄难妹,同病相怜失去了人身自由。我劝你还是省省力气,调整心态,肝火旺盛容易伤身,保存体力应付接下来挑战方是正道。”
我笑着劝道。
“少提难兄患妹,你是龙腾虎跃干大事,我脱了毛山鸡自顾不暇,咱们不是一条道的人,不要挨挨擦擦,省得相互伤了晦气。”
李静推我一把,示意我离远点。
“那好你就逞口舌之快,我可要思考下步计划部署。记得现在你值班,我可要美美睡一觉。”
我笑道,直接蹲下身子放平休息。
“干什么?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着睡觉,难道你是具没心没肺的躯壳。”
李静使劲推我。
“你到底想干什么?直接安排我得了。”
我笑道,这姑娘和热锅上蚂蚁差不多了,坐立不安,虽然她言辞过激,但设身处地一想,我还是挺同情和理解她的。
“你说这事有缓冲余地?难道真的要走那个最坏地步。”
李静皱着眉头问道,看来她是急的火上眉毛了。
“如果你真的希望事情走到那种不可收拾地步,你倒可以这样想,说不定心诚则灵,老天看你可怜,或许会让你心想事成。”
我笑道。
“你不说风凉话会死啊?你是不是心态不正常,把我的痛苦当成你的欢乐。”
李静恨恨瞪我一眼。
“我是一片真心对待朋友,想着大家可以同甘共苦,未想到大难临头朋友都弃我而去,也怪自己有眼无珠,付出真心实意当不得人家脚下一棵草。”
说着说着,李静眼眶眨红,我一看内心挺不好受,不能再在人家伤口上洒盐了。
“别人怎么样我不好说,但我绝对是在关键时刻和你站在一个战壕上,绝对不会临阵脱逃。”
我一脸认真说道。
“你说的比唱的好听,可现实给了我一记重重耳光。你忽东忽西,一会儿热一会儿冷的表现,让我摸不着你的头脑。知人知面不知心,我现在在想我把全部宝押在你身上,从头到尾可能就是个骗局和失策。”
李静盯着我看,好像这样能看透我内心的真实想法。
“现在我说什么你都觉得是我在把你玩弄于股掌之间,说得再好你会持怀疑态度,但过不了多长时间,实践就会证明你对我信任是完全正确的。”
我笑道。
“我不相信。”
李静摇摇头,明确表示自己不再对我抱有希望。
“你关心过甚则乱了方寸,多多少少影响你的正常判断。你知道你们家和张家这件事为什么会这么复杂,好多人都对此采取避而远之办法?”
我问道。
“为什么?婚姻大事岂是儿戏,加之涉及深深伤害他们脸面和尊严,人家岂能善罢甘休。”
李静瞥了我一眼,言外之意是我太小看她的智商了。
“你只说对了一半,另一半原因就是导致这事格外复杂原因。”
我淡淡一笑。
“哦?另外还有我不知道原因,说来让我听听。”
李静愣了一下,随即恢复正常。
“由于民风民俗,大家都对婚约这种事持格外慎重态度,尤其是你们这样大户人家,更是如此。但凡事也有例外,以前虽然麻烦,但也能顺利解除婚约。”
“你们李家和张家因为一纸婚约闹得不可开交,形同陌路。主要双方,特别是张家在气头上,难免就会急怒攻心。”
“这个时候,如果有人在中间说合,劝解疏导双方,问题就会朝好的方向发展,最终顺利解决。”
“而现在是特殊时期,咱们磨金公国、林凉、炽金王国又处于如此复杂敏感形势,你父亲又是亲王使,原来很简单的事,渗杂了未来走向和站队考量,就变得错综复杂。”
“大家干脆来个以不变应万变的策略,对你们两家之间发生事采取避而远之。没有缓和力量,双方针尖对麦芒针锋相对,矛盾当然就是一触即发。”
“而我就是那个毛遂自荐的中间人,给你们说合,牵线搭桥的人。这样一来就能说明我为什么不直接参与你们两家这场纠纷,必须保持超脱地位,最终才能为顺利解决事情奠定坚实的基础。”
我笑道。
“说得好听,其实你是风吹两面倒,谁也不得罪,两边讨好当和事佬,实现利润最大化。”
李静对我哼了声后笑笑。
“你总算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我叹道。
“只是那张家,得理不饶人,想层层加码,一口吃成大胖子。太过贪心,小心夜长梦多,管束不了自己人,被别有用心人利用,小心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媳妇又倒老本。”
我故意大声说道。我知道要人躲在一旁偷听,我巴不得他们如实把我的话说给他们主子听。
“怎么说?张家不是完全占理一方吗?他们提什么要求不都是合理合法吗?”
李静觉得奇怪,她连连向我发问。
“合理要求当然可以提,但漫天要价行不行?他们要金山银山你们给得了他们?还有他们要你父亲亲王使位子你们给得了他们?”
我随口问道。
“那怎么可能,那明显是在绝路上逼我们,我们再理亏也是办不到。如果提出条件太过苛刻屈辱,那我们也只有破罐子破摔,来个鱼死网破了。”
李静咬牙说道。
“所以我最担心的就是这个,这里肯定藏有仇视磨金公国叛逆和炽金王国细作,他们肯定不会放过这次机会,想方设法煽阴风、点鬼火,想挑起事端,搅乱地方安宁,最好杀得血流成河,他们就躲在暗处弹冠相庆。”
“所以,身为王子的我不会袖手旁观,坐视事态恶化,我会先发制人,坚决把事态扼杀在萌芽状态,为此我不惜任何代价。”
我一脸坚∵定说道,谁敢坏我大事,我就会让他提前出局,该去那儿去那儿。
“哦!原来是这样!”
她沉呤道。
“那我们这里不就又血流成河了。”
她随即陷入长久的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