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寒墨依然淡漠，眼神却多了一分凌厉:“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不想听这个。”
柳水妍沉默了一下，这一刻她不小心泄露出了心里的一丝忐忑。
然而只是一瞬间，快的人都没有看清，就已经消失了。
她转而展颜一笑，语气轻松，像是握了什么底牌，丝毫都不畏惧封寒墨:“我知道这样利用封氏有些缺乏道德……抱歉，我当时的确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
柳水妍随性的话里透露着几分认真跟真挚，混在明亮的笑容里，任谁看了恐怕都难以对她生起气来。
女人在各种场合向来都有优势，尤其是漂亮女人。
柳水妍从来都知道，也从来不吝啬用使用自己的优势。
这是她的一种天赋，并不是什么羞耻或者投机的事情。
就像是大家总说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那既然能通过美貌获得一些便利，又何乐而不为呢？
柳水妍并不是经常会用上自己的外在手段，只是面对封寒墨，除了正经的工作商谈之外，柳水妍的确还抱有别的心思。
她向来运筹帷幄，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封寒墨虽然表情神态都没有变化，但眼神中细微的闪动还是暴露了他有丝动摇的想法。
柳水妍看似随性，其实一直紧密的关注着封寒墨的状态，她没有错过封寒墨这一点细微的变化，心中更为自信，笑意都忍不住扩散起来。
对方在观察自己，封寒墨肯定也在观察柳水妍。
他面上不显，心里忍不住冷笑。
柳水妍这就是过于自负，她有些过于沉浸于自己的计策跟谋划当中，一时间忽视了一些极为怪异或者不寻常的地方。
但凡她能稍微再多想一步便会想到……封寒墨一个出了名不近女色的人，真的会这么轻易的被人迷惑吗？
其实也不怪柳水妍，毕竟香囊加上封夫人，柳水妍对封寒墨对于这件事的评判本身就有一定的误差视野在里面。
只是商业对决之中，任何的一点偏差都可能是致命的伤害。
柳水妍走入了封寒墨的陷阱，注定最终会走向失败的路上。
封寒墨面对柳水妍真挚的道歉，最终也只是冷淡的回应:“既然做了，那就是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了。”
柳水妍骤然松了口气。
自己这步看来，希望真的很大。
封寒墨看似在威胁她，实际上对于柳水妍没有经过他同意就利用了他的事情高高拿起轻轻放下了。
不然以封寒墨的性格，他必然不可能忍受自己被别人这样戏弄，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报复回来。
然而他这么说，基本上就是在告诉柳水妍，谈判价格合适，可以放过她的这次自作主张。
对于封寒墨来说，这跟放过了柳水妍没有任何的差别。
柳水妍轻松的笑笑，说道:“那是自然。”
她从旁边的包里拿出了两份合同，一份是关于这次分红的合同，另一份则是柳氏在青城一个很重要的项目。
“分红虽然我给不了你之前要的那么多，但百分之十五的分红还是可以。百分之十五已经足够你在京城掌握一部分柳氏的命脉，如果没什么问题的，你可以看看 签了他。”
柳水妍先把分红的合同递给封寒墨，边笑着解释。
封寒墨一直气定神闲的，他拿过来随意翻了翻，的确是一份充满了诚意肯肯的合同。
不过他心里倒是冷笑了一下。
这东西说得好听点是在给封氏利益一样，实际上还不是想要借助封氏的力量躲避其他的企业。
现在每年分红百分之十五给封氏，不然入驻初期光京城各大企业家族的打压，她每年连这百分之十五都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