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情思之后,马不停蹄的扑向洛曼住的医院,可是,洛曼却离开了。她是昨天出的院。
听医院的护士说,洛曼的伤势并没有稳定。医生劝她再多住几天,可是,洛曼坚持出院,院方只得尊重她的决定。
我打电话去洛曼家里,接电话的是洛父。他咆哮如雷的吼叫,悲愤的质问我,既然不能娶洛曼,还打电话做什么?
难道害洛曼一次不够,还想再害她一次?现在洛曼已够惨了!小腿完全康复的可能性不会超过50%……
“啪”的一声,电话从我手心滑落,跌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大响。洛父后面说了什么,我一个字都没有听清。
天呐!事情怎会这样?情况如此严重,当时齐瑞丝对此事一字未提,只说洛曼进了医院。如果她真的成了残废!我一辈子都会受到良心的谴责!
脑子乱哄哄的,宛若数百只讨厌的苍蝇在飞舞!我胆怯了,我害怕了。怕看到洛父和洛母悲愤而痛苦的神情。
可是,又是多么的想见洛曼一面。但是,她现在到底在哪里呢?洛父坚决否认,说洛曼不在家里。
不行!我一定要见到洛曼!思前想后。回想祖国的传统医学,中医和针灸,觉得可以一试。
不可否认,不少的怪病,西医无法治愈的,中医或中医配合神奇的针灸术,往往可以创造奇迹。
我记得金妮的一个朋友曾发生过类似的事情,西医没有完成的事,中医却完成了。当时是罗智通过一个朋友的关系,找到一个极富盛名的针灸大师。
我立刻接通罗智的电话,问他和那个针灸大师还有没有联系?或者说,现在能否及时的找到他?
罗智说,他不敢保证,但会尽力,只要那个大师还活着,而人又在国内,他就有办法找到他。
有一线希望都不能放弃。我不顾一切的扑向洛曼家里。结果却被洛父强阻在外门,别说见洛曼,就是大门也进不了。
我知道,洛曼此刻肯定在家里。她重伤未愈,此时能去哪里?只是洛父不想我见她而已。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我打话向齐瑞丝求证。
齐瑞丝说,不仅洛曼在家里,她现在就陪着洛曼,还可以在窗台看见我。我抬头一看,见齐瑞丝正向我招手。
她坦然的告诉我,洛曼不想见我,这就是她提前出院的主要原因。洛曼明白,以我的性格,父亲死忌头七过了,必然会来美国看她。
事情真的被洛曼料中了,她抢先一步离开了医院,就是不想再见到我。她不是恨我,而是怕……
相见容易别时难,相见不如不如见,长痛不如短痛!或许,时间可以慢慢的愈合心灵的伤痛。
如果,我们此时相见,又得花几个月或是半年或更长的时间忘记相见时的快乐时光。她想彻底的忘掉我就更困难了。
她有这种想法,我理解。原本也不想再见她了。可是,我觉得必须当然对她说一声“对不起”!现在,此话已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如何尽快医好洛曼的伤。
于此,我必须见她。哪怕在楼下死守,也要取得洛父的同意。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诉齐瑞丝,希望把这个好消息转告洛曼。同时,从中周旋,看能否说服洛父和洛母?
挂了电话,我一直在大门外面等着,眼巴巴的盯着大门,希望有人打开大门,并请我进去,可是……
一夜过去了,一天又过去了。大门一直没有开过。我饿得头昏眼花,四肢无力,却不敢离开,也不想离开,更不能离开。
我必须用诚意打动洛父,哪怕自己饿死在门,也绝不会离开半步,直到他同意为止。没有吃东西,拉的也就少了。所以,我根本不需离开。
“你还是走吧~我是不会让你见洛曼的。”第二天晚上,洛父终于出现了,却没有开门,而是劝我离开。
“伯父,让我再曼儿一面……”我哭泣着,慢慢的爬到大门边,抓着大门,拼命的摇晃,歇斯底里的呐喊着。
“滚~再不走,我就用尿淋你。”洛克怔了一下,咆哮大吼,声色俱厉的说,如果我不离开,一个小时后,他就用尿淋我,如果再不走,他就报警。
“见不到洛曼,我是不会离开的,除非我死了,将我的尸体抬走。”我已在在门外跪了一天一夜了,没有理由在此时放弃,同时,我也不能放弃!事关洛曼一生幸福,如果真的因此而残了,我就算死了,也不会瞑目的。
所以,一点也没有把洛克的警告放在心上,咬紧牙关,提醒自己,一定要坚持下去,绝不能中途放弃!
第三天晚上,洛克真的用尿淋我,并斩钉截铁的说,就算洛曼真的残废了,也不会让我见她。
“淋吧,痛快的淋吧~如果这样能让你好受一点,就尽情的淋吧~如果还不解恨,干脆让我泡在尿池里。”我没有动,任由臭气冲天的尿液当头淋下,平静的看着因悲愤过度,而有些扭曲的洛克。
洛克反而怔住了,原以为我会仓皇逃走,可事实恰好相返,我不但没有离开,一点愤怒之情都没有,任由他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