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们能够阻挡住风的的速度,让它慢一些,也许枝杈上的树叶就不会转瞬飘零,如果我们能够追赶上时间的步伐,让它等一等,也许在我们彼此相爱的时候,就不会徘徊犹豫,我多希望在我们注定相遇的时候,你不是现在的你,而我也不这样的我,那么是否能有一个不一样的结局,一切的如果是否已经太迟,在我们手足无措竭尽所能无力反抗的时候,命运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考验着我们。
我叫夏离陌,正如我的名字一样,我生活在一个参杂着很多离别以及渐渐陌生的生活中,就像这句诗词,离恨犹如春草,渐行渐远还生。我原以为生活本是如此,直到爸爸的离开让我一夜间彻底长大,我知道天真任性的日子从此一去不复返了,因为我失去了拥有它们的资格。
我提着一篮4支香溢扑鼻还未完全盛开的香水百合,站在墓碑前,把它放到盖着爸爸骨灰上方的大理石上,不觉间他已经离开我年了,从背包里拿出酒和酒盅,倒满后,分别逐样把一些水果点心摆到碟子里,放置在燃着三根香的香炉前,
“爸,这么久没见有没有特别想我啊?一个人会不会很无聊?”
“不怕,凭你的性格和人缘很快就会跟左邻右舍打得火热,到时候啊你就约上他们打麻将,斗地主,不行出去跳跳舞,哈哈。”
“.……爸,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妈想重新开始选择新的生活,我们都应该面对现实替她高兴的是吗?你肯定也希望她过得好对不对?还有…..老爸,对不起,你知道的,我真的很不喜欢做护士这个职业,而且,我那么笨,胆子那么小,给人扎针还下不去手,所以啊答应你的事恐怕做不到了,你能原谅我支持我吗?就算不当护士,我也可以过好自己的人生啊。”一直到香炉里的烟烧到根部灭掉,我长吁出一口气,强忍着咽下憋在嗓子里的眼泪。“爸。。。。妈可能。。。。。以后不会再来看你了,不许难过不许生气啊,你还有我呢!我会一直爱你的。”站了许久后临别前行了三个礼,便不舍的离开了墓地,我要坚强,我不能带着悲伤脆弱站在爸爸面前,我要勇敢的面对接下来的日子,即便是令我讨厌无处可逃的日子。
这几个月,我最头疼的事就是回到家,每次走到门口都会踌躇半天才掏出钥匙,因为我最怕的就是一开门听到妈妈急切地说要卖房,甚至前不久还找来她那边的亲戚,为此我与她争执过不下很多次,直到累了,也实在是仅凭一己之力阻止不了了。
“回来了?都顺利吧?”进了门看到她正在给阳台上的花浇水,头都没抬的背对着我只问了一句
“恩。。。妈,我跟爸说你。。。。”
“对了,下个礼拜搬家,要跟人交接一下房子,你现在趁着有空的时候把自己的东西该整理的整理一下。”
我知道最让我担心的这一天还是来了,她肯本不想在提起有关爸爸的只字半语
“知道了。”冷冷地说完我就郁闷的直奔房间重重的关上门,眼泪瞬间再也憋不住了,这个家
还是要被卖掉了,还是要有新的主人搬进来,这样就连爸爸最后的一丝气息也要被抹掉了。
一直到天黑晚饭也没有吃,直到听到房门被敲响,我才埋头从被子里钻出来。
“离陌,出来一下。”我无力的下了床,不情不愿的来到客厅
“你是不是认为我很绝情?我知道你在心里怨我,那你就不能替你妈我考虑一下?
我不能一直沉浸在痛苦里活着啊,既然决定开始新的生活,我们就没必要再留恋这,
你呢跟着我,现在你大了,我要养我们两个人,我也很累,你好好的护理说不念
就不想念了,眼看着就毕业了,这时候你说不念了,为这事我们争执过很多次,我也
管不了你,那你跟我说说接下来的打算总行吧?”说真的如果她不是养我年的妈,
我真想摔门而去,我此刻怨恨眼前的这个女人
“你放心,我不会白吃白喝,我可以自己去挣钱,我要去唱歌。”
“什么?你再说一遍,你要干什么?”
“我想清楚了,我可以去赚钱,我可以养活自己,我要去找场子唱歌,我跟雅诺研究
过了。”
我和你爸好吃好喝好穿的供养你这么大,最后你要去卖唱?去那种地方?”
“妈,你用词不当,什么叫那种地方?怎么叫卖唱?我喜欢唱歌,我现在觉得只有唱歌的时候才是我最自在的时候,你为什么就不能尊重我的喜好呢?”
“就不说我,你觉得你干这个你爸会同意吗?别人家的孩子都有好的工作,前途,你呢?所有好学校供你上着,最后你去卖唱?你让我脸面往哪放?”
“妈,你就只想着面子?我用自己的爱好去挣钱,这就给您丢脸了吗?那你告诉我,我应该做什么?按照你的意愿?你告诉我?”
“让你哥给你安排一个过得去的工作,说出去也不会让人觉得你爸没了,我就让你去那种地方堕落。”
“我不会去的,我哥有他自己的父亲,我不会要你前夫还有你前夫的孩子帮助我然后安排我的人生,我不需要,你自己一个人去重新开始,去抹掉过去就好了,为了过你面子上的生活,你自己去享受就好了,我就要去唱歌,一定要去唱歌,如果像你一样,我会更觉得对不起我爸,我不会为了面子,为了什么新的开始就冷血的。。。。。。”
“啪!”我话音未落,只觉得左脸传来一记脆亮的响声,一到白光瞬间闪过,耳朵嗡嗡作响,一下子半张脸火辣辣的麻到失去痛觉,我许久转过脸看着她怒气涨红的那双眼睛,火辣的脸上留下冰冷的两行泪
“我今天被你打死,也要去唱歌,而且我不会接受你那边的好意,要嫁你自己嫁,明天起,我搬去和雅诺一起住,因为,我不在这碍你们的眼,我也不需要一个眼里只看得见她亲儿子的妈,即便,我不是你亲生,可我们生活了年,我叫了你年的妈,你有一天,哪怕一天公平对待过吗?”
“你说这些话,你还有良心吗?你是白眼狼吗?我养了你年,你生母呢?生你的那个女人在哪呢?年谁给你吃谁给你穿,谁把你一把屎一把尿带大?你吃了我年的饭,你的良心吃哪去了?”
“如果你真有把我当成你亲生的又怎么会觉得你养我年,我就欠了你年呢?你会对你儿子这么说吗?我也叫了你年的妈,你就是我唯一的妈妈,我的良心告诉我,我在跟你一直住下去我就会每天活在你反复强调的亏欠里,我会活不下去,我尊重你,你跟那个人复合,你们一家三口重组幸福,我无话可说,但能不能给我一丝尊严,妈我请求你,公平一点行吗?”我知道她对我是有感情的,年的养育纵然没有公平,但是年的朝夕相处也是有感情的,只是我们的这份感情里夹杂着复杂错乱百感交集的别扭,但是这就是命。
“好,这是你自己决定的,别后悔就行,我呢会按月给你打钱。该做到的我不会差你,但你该做到的面上也得过得去,毕竟你叔叔那个人很好,人家也很接纳你,你每个星期回来吃一次饭,这个不算过分吧?”
“一个月回一次,要准备上班,没有时间,而且我的工作时间是晚上,请理解。”
“你如果非要去那种环境唱歌,必须得在绝对干净安全的地方。。。。。。要洁身自好,一个女孩,那种环境什么人。。。。。”
“行了,我知道事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正经的人扔流氓堆里也学不坏,不正经的呆在高大上的圈子也是假正经。”我不想她因为打了我一个耳光在于心不忍的关心嘱咐我,我怕自己会心软,因为我更不能接受跟她搬到那边去未来每一天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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